去了。杨浩望着薛正明的背影,冷冷的笑道:“如果不是大少爷说,要靠着你们野乞部族帮手下的兵马换银子,老夫早就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了。”

    对于汉奸。杨府的人几乎是零容忍。碰到一个杀一个。杨德政在离开了花厅以后,兴致就不高。回到书房内的时候,就见到柴郡主拿到一张纸条,递到了他手里。杨德政扫视了一下纸条,顿时惊讶道:“人这么快就到了?”

    醒点点头。杨德政急吼吼的喊道:“快快快给我更衣。”在老娘和醒的打点下,杨德政换上了一身儒装,手持一柄玉骨折扇,匆匆出了杨府。跟随在他身后的只有一个由醒挑选的,名叫青儿的十四岁少女。

    杨德政出了府以后,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子,而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大同府城内的一座门楼高大的建筑前。在高大的门楼上,橫挂着一张匾额。上面用瘦金体,书有四个大字。

    大同书院。

    落款盖有杨鹏的正印和私印,两方印玺。在门楼下,沈明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儒装站在那儿,频频的望向大道尽头。法海老道、徐大夫,甚至连小萝莉铜糖,也站在沈明身旁,在等候。这四人,是目前大同书院内,仅有的四位教习。

    而大同书院内,目前也只有医学院的小院,在教授学生。沈明虽然添为大同书院的副山长,但是膝下却没有一个学生。大同府、复兴府,两府境内,读书人甚少。年轻的男子,皆以马上封侯为毕生追求的信念,因此但凡有心在文官一道上求取功名的读书人,皆离开了大同府,前往太原去求学了。

    大同书院初立,又是两府境内最高的学府之一,因此暂时还没有适龄的学子。杨德政到了以后,铜糖是第一个瞧见他的。见到了杨德政铜糖显得很欢喜,她蹦蹦跳跳的凑到了杨德政面前,娇滴滴的叫道:“政哥哥……”一副呆萌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煞是可爱。

    杨德政可不会被她呆萌的外表所欺骗,这姑娘长着一副萝莉的长相,骨子里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

    心智依然成熟。杨德政翻了个白眼,说道:“别在我面前装可爱,也不看看你多大了。你知不知道,你刽子手铜糖的威名,现在在大同府,比我杨延嗣的名头都好使。”

    一边训斥铜糖,杨德政一边冲着沈伦、法海老道、徐大夫拱了拱手。沈明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法海老道瞧了杨德政一眼,嫌弃的把目光挪开了。唯有徐大夫恭敬的向杨德政施礼。

    互相打过了招呼以后,铜糖就凑到了杨德政身边,贼兮兮的道:“你别听外面那些个愚妇以讹传讹的瞎说,什么刽子手铜糖,纯粹是她们吃饱了没事干,污蔑本姑娘。”杨德政撇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切人都快入魔了,人家那里诬陷你了。”

    铜糖可怜巴巴的盯着杨德政,说道:“姑娘我长了二十多年,一直都冰清玉洁的,从没有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杨德政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行了,别演了。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装成一个十三四岁小萝莉的模样,我可真受不了。说说吧,想干嘛?”

    铜糖立马收起可怜巴巴的表情,露出了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小嘴快速的说道:“我不想在这里陪你们一起接人,我要回我的解刨房。刚才我解刨了一个痨病鬼,我发现他的肝脏和常人不一样,所以我想仔细再看看。”

    “咳咳咳……”沈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显然是听到了杨德政和铜糖的对话。他住进大同书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于医学院小院内的一些东西也有所了解。明明是在研究治病救人的东西,却把地方弄的跟屠宰场似的。

    沈明并不是腐儒,因此对于医学院内的所作所为,他只是觉得有伤天和,但却并没有阻止。当了半辈子的朝中大佬了,沈伦的心是硬的。遇事的时候,他先会去用利害的角度去辩证问题,其次才是他的儒学。

    在沈明看来,用少数的该死之人的性命去为天下百姓谋福利,这是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因此,他对于医学院的解刨虽然反感,但是却并不反对。至于那些被解刨的罪囚的生死,沈明根本不会在乎。

    这就是政客。当然了,不在乎归不在乎,沈明还是看不惯杨德政和铜糖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解刨的事情。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传出去了,对书院的名声不好。些许胆小的学子,或者是一些腐儒,可能会选择对书院敬而远之,甚至还会在后面抨击书院。

    这对处在发展期的书院,是一件不利的事情。沈明现在和杨德政的师生情谊,因为之前的交易变的脆弱了,所以沈伦没办法再在打通广众之下,摆出一副严师的面孔。只能用咳嗽声提醒杨德政。

    杨德政听到了沈明的咳嗽声,也明白沈明的意思,他抬手揉了揉铜糖的小脑袋,在铜糖幽怨的眼神中,低声笑道:“乖乖在这里待着,那里也不许去。”铜糖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在杨德政腿上踢了一脚,然后抱起了一双手臂,在一旁生闷气。

    众人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除了铜糖之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怨言。眼看到了傍晚了,杨德政一行人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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