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不懂黎牙实在说些什么,反而更加畏惧,生怕被指到,因为觉得黎牙实在进行某种神秘的东方祷告仪式,和大明皇帝在进行沟通。

    “你不觉得很无聊吗?用汉话叫嚣这种事。”马尔库斯对黎牙实的行为表示了疑惑,富有智慧的黎牙实,这种行为格外幼稚。

    是不是被绑着晒了几天,把脑子晒出毛病了,要不然怎么能干这种无聊的事儿。

    “你被绑几天就知道了!”黎牙实大声的说道:“这,真的非常有趣!”

    “随你吧。”

    度过了危机的船只继续向着自己的目的地驶去,在海面上划出了一道道的水线,而此时的大明京堂五城兵马司门前极为热闹,五城兵马司的门前,是一队巡城校尉,他们站得笔直,是来送行的。

    还有一些个百姓在周围围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看到三个穿着朴素的御史站在门前,京堂的百姓就知道,海总宪又又又在肃反了。

    海瑞是都察院总宪,主抓肃贪,而他手下有些经过海瑞鉴定有骨鲠正气的循吏,专事肃贪,而这批人的形象非常统一,从来不是绫罗绸缎,只有一身素衣,也就是没有染色的官袍。

    只要这批素衣御史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百姓围观,因为又有贪官要倒霉了。

    校尉们不言苟笑,但是眼神都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特么的作威作福、整日里指手画脚的巡城御史,终于被海瑞抓到了把柄!

    要被素衣御史带走的人,正是巡城御史赵承范,此人是万历二年的进士,在地方履任六年后回京做了巡城御史。

    赵承范听说自己要被带走调查,本来还是龙行虎步,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样子,当走到门前,看到了三位素衣御史的时候,赵承范立刻站在了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三位素衣御史。

    走不动了,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了,因为前面就是万丈悬崖。

    校尉们看起来是给上司送行,其实压根就是来看热闹的,看到赵承范站在原地不肯往前走,所有人都露出了戏谑的神情。

    “赵承范,咱也是地方滚上来的,可别丢份儿啊!”

    “对,精神点!”

    一群人那叫看热闹不怕事大,大声叫嚷着,让赵承范精神点!怎么说也是从地方一步步爬到京堂的,面对三个穿素衣的御史,怂什么!

    “赵承范,这是都察院总宪的驾贴,你看过后,没什么问题,就跟我们走一趟吧。”素衣御史其中一人往前走了一步,出示了由都察院总宪出具的驾贴。

    走到这一步,其实都察院已经完全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赵承范,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因为小问题,大多数都是走弹劾的流程,根本用不到素衣御史,素衣御史很忙很忙,忙到脚打后脑勺,忙到成为素衣御史,基本等同于告别家庭的地步。

    素衣御史是循吏,不是酷吏,即便是大明的贱儒也没办法把这些御史定性为酷吏,因为他们都和海瑞一样极为清廉,是真正的清流中的清流,这样的御史,一共就只有七个人。

    七个人就够用了,一个海瑞就够吓人了,而现在海瑞手下有七个骨鲠正臣,七个人每个人带一队人,就足够让人胆战心惊了。

    赵承范没有在众人的鼓励之下,精神起来,反而肉眼可见的萎靡了起来,他开始往前走,本来龙行虎步,越走脚步越是虚浮,一步比一步慢,颤颤巍巍的向前走,甚至是在挪动。

    两个校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赵承范架了起来,送到了素衣御史面前。

    “咱们的赵御史,看来是走不动道了,要不要帮忙送到都察院去?”校尉架着赵承范询问素衣御史去处。

    这两个校尉是真的来送行的!他们架着赵承范送他走。

    “送北镇抚司,二位军爷辛苦。”素衣御史颇为温和的说道,语气温和,但是说的话却让赵承范如坠冰窟,他脚下一软,若不是有人扶着,赵承范要直接软在了地上。

    “客气客气,不辛苦,不辛苦!”两位校尉受宠若惊,都说这些个素衣御史不好相处,但这接触后,发现真的很好相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从来不摆架子。

    “贪的时候,没见你怕!拿银子的时候,可硬气的很,走!”校尉恶狠狠的骂了赵承范一句,低声说道:“过年不给孝敬,就把人当牲口使唤!狗东西!”

    这校尉显然被赵承范刁难过,就因为过年没给够孝敬,现在校尉终于报了被刁难的仇。

    两位校尉如同拖死猪一样将赵承范拖到了北镇抚司衙门口,而两名缇骑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交接了案犯。

    缇骑一直在,之所以让两位校尉帮忙,就是行个方便,让两位校尉出出心头的怨气。

    “谢过二位军爷。”素衣御史再次十分温和的说道。

    “客气客气。”一名校尉好奇的说道:“这赵承范犯了什么事儿,得拉到北镇抚司来?啊,冒昧了,三位御史一定不方便,是我多嘴,是我多嘴。”

    “无妨,他犯了什么事儿,我不能说,但过几天东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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