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证明没有纵深,富裕就是块天大的肥肉,待宰羔羊而已。

    稚子抱金过闹市,岂有不被人知。

    看看大明现在对倭国做的这些事儿吧,不就是欺负倭国没有纵深吗?

    哪怕不从财富安全的角度去考虑,海外来料的不稳定性,就是生产的天敌。

    王国光和张学颜和皇帝沟通了很久,让穷地方富起来,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官厂团造和工兵团营,大生产,物质丰富才能获得更多的白银,这些白银再投资,才能富起来。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修路。

    驰道所及之处,才是官厂和工兵团营遍地开花的地方。

    “修路好啊,国帑没钱是吧,朕有啊!这样,朕借给泰西安东尼奥是年息3.3%,借给咱大明朝廷,就不要利息了,定期归还就是了,朕现在可以给国帑两千万,修路!”朱翊钧大手一挥,就要从内帑支取两千万给朝廷修路!

    “白花花的银子堆在内帑里,实在是太浪费了!”

    朱翊钧是个吝啬鬼,他看不得白银这么堆着发霉。

    “臣等告退!”王国光一听皇帝说要往外借钱,立刻脚底抹油,直接带着张学颜溜了!作为保守主义的忠实拥趸,王国光坚决反对卯吃寅粮,欠谁的钱都可以不还,军饷都可以欠,百官俸禄可以只给三个月,但欠了陛下的钱,真的要还的。

    真的弄到欠陛下的钱还不起,陛下给出的办法是解散朝廷,重新组建,真的有那一天,他王国光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被人嘲讽几千年,无能,是对一个人最大的嘲讽。

    “诶,怎么走了呢,朕都不要利息的!你见过这么良心的债主吗!”朱翊钧伸出一只手,但他只抓到了夏天略显燥热的风。

    张学颜走的比王国光还快,人王国光是阁老,顶了天就是去西土城养老,他张学颜可是户部的第一责任人。

    “又没借出去。”朱翊钧无奈的放下了手,安东尼奥借走那两百万两,就跟没借一样,大明内帑的白银,在兵仗局轧印银币的规模达到650万之前,不能投资。

    冯保和张宏就只是笑,白银太多,是一种幸福的困扰。

    隆庆五年六月,喜欢神隐的先帝召开了一次廷议,希望从国帑支取三十万两白银,因为隆庆五年的金花银,国帑还欠了内帑五十万两白银没给,先帝在问国帑要账,但最后国帑东拼西凑,只给了十二万六千两白银。

    因为国帑也没有。

    有钱花不出去和没钱四处讨饭相比,还是花不出去好一些,手里没把米,叫鸡,鸡都不来。

    大明皇帝在为白银过多苦恼,而此时在倭国京都本能寺的织田信长,在为没有白银发愁。

    大明索要了1500万的战争赔款,而第一年要支付三百万银,也就是万历十三年六月之前付清这三百万银,否则大明水师又要在大阪湾登陆了。

    “将军,门外有一个大唐商人求见。”黑田孝高面色凝重的说道:“他不是来自长崎总督府。”

    不是来自长崎总督府,就代表着和大明朝廷不是一路人,这是要跟织田信长谈生意来了。

    “这些黑心的商人,他们要什么?我们日本有什么值得他们图谋的吗?”织田信长无奈的说道:“不过是为了要我的子民去元绪群岛受苦罢了。”

    织田信长一直没有接触过这些来自元绪群岛的商人,因为他知道这些商人是在挖掘倭国的根基。

    “若是竹中重治在就好了。”织田信长无奈的天边血染的夕阳,重重的叹了口气。

    竹中重治,竹中半兵卫,是织田信长内政上的谋臣,在万历七年,死于征战毛利家的途中。

    在织田信长身边的这位黑田孝高,是黑田官兵卫,也是织田信长的重要谋士,只不过黑田孝高更擅长戎事。

    “可是我们缺少白银,大明朝廷来势汹汹。”黑田孝高也是带着几分悲壮的语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呢?哪怕是将军再怜悯这些农夫,可是要支付助军旅之费,是当务之急。”

    “那就见一见吧。”织田信长本来挺直的腰背,现在显得有几分佝偻,最终同意了见这些贪得无厌的商人。

    织田信长本来是信心十足的,因为他推行的政令是,两公一民,还是重税,但相比较其他战国大明索求无度的八公一民,甚至是九公一民,毫无疑问,织田信长对的起倭国的所有人。

    但,局面急转而下。

    高达一千五百万两白银的战争赔款,就是悬在头顶的利剑,即便是信长再不待见这些商贾,都有必要见一见了。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的是一身的儒袍,但却没有多少儒雅随和的气质,面由心生,两腮无肉的商人,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和贪得无厌。

    “将军这门还真的难进,用了很多银子,最终还是敲开了将军的门,那么将军,我们来谈一谈生意吧。”来人也不见礼,更不客气,就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织田信长的对面,不是跪坐,而是找了个低凳,倚在了上面。

    “你很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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