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明珠照射青霉菌菌株,成功的诱变出了一种菌株,产量高不挑食,可以让大明青霉陈卤水的产量从四千单位,上升到4万单位,甚至是更高。”朱载堉拿出了一个玻璃瓶,玻璃瓶是朱载堉特挑出的菌株。

    菌株不会让人生病,可以给陛下展示。

    朱翊钧看着那一小瓶透明无色的液体,虽然肉眼看不出来,但朱翊钧相信,里面的确有青霉菌。

    虽然朱载堉完全不知道那块石头究竟是什么东西组成,但在朱载堉的认知里,发光等于有能量,有能量代表着可以诱变,最终促成了新菌株的出现。

    “陛下,这个过程听起来有点复杂,但其实和酿酒是一样的,酿酒用的酒曲,和这个陈卤水原理都是相通的,都是需要粮食做原料,酒曲是曲霉,这个用的是青霉,都是用的小虫子去制作,格物院做的事儿就是改良了青霉。”朱载堉告诉陛下这其实和酿酒的过程很像。

    酿酒是极为普遍的,各家用的曲霉也各不相同,朱载堉在简单的例子,告诉陛下原理。

    朱翊钧当然能听懂,张居正也听明白了,他想看看那个被封闭在铅盒里的小石头,但朱载堉说什么都不打开,朱载堉觉得这石头致病,还是用的时候拿出来不迟。

    “皇家格物院上下一体恩赏五十银,五经博士百银,朕甚是欣慰。”朱翊钧放下了装着青霉菌株的小瓶子,笑着说道:“当初朕设立格物院,从没想过会有如此多的收获。”

    朱翊钧真的没想到设立格物院,设立五经博士,能有如此高的回报,这些年,他投资了这么多产业,格物院是回报最丰厚的,没有之一。

    “臣谢陛下隆恩。”朱载堉欲言又止,但还是告退了,朱载堉其实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把自己最新的成果分享给陛下,就是在分享喜悦,帮不上什么忙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张居正和朱载堉一同离开。

    朱翊钧以为雒于仁不会再有什么波澜了,连张居正都不拦着的时候,还能有什么幺蛾子?但是朱翊钧很快就知道他错了,大错特错。

    雒于仁是万历十一年的进士,他不是一个人,翰林院沈自邠是他的老师,而且万历十一年三百五十名进士,都算是雒于仁的同窗,而且雒于仁还是个言官,他在都察院听政,在雒于仁下狱之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很快,质疑声从小到大,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变得波涛汹涌了起来,先是为雒于仁求情的奏疏接踵而至。

    求情的理由无外乎是朝廷应该允许批评的声音,雒于仁只是为高拱的遭遇鸣不平,是出于师生之谊,父母之命,雒于仁的父亲是高拱的学生,这是大明律法允许的亲亲相隐;

    无外乎是陛下此举阻塞言路,如此苛责言官,日后朝有凶逆,就无人敢仗义执言了,朝中再无骨鲠正气了;

    无外乎是君子不计小人之恶,张居正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种批评质疑之声,何必严肃对待呢?显得小题大做,别人看了还以为心虚,以为事实就是如此呢。

    孝宗死后,武宗继位,那时候还有人冒充武宗皇帝的亲外公,说张皇后不是武宗皇帝的亲娘,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也没有惩治冒充皇帝外公的郑旺,郑旺妖言案之后,郑旺回到家中,被人都叫他郑皇亲。

    海瑞连嘉靖嘉靖家家皆净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世宗皇帝不也没有杀了海瑞吗?

    君子不计较小人之恶,是仁政,作为皇帝,要大度。

    这些奏疏,只字不提雒于仁的文章发的时间,也不提雒于仁文章的内容,纯粹的抛开事实不谈,要朱翊钧大度。

    大度?大度个屁。

    朱翊钧看着这些个奏疏,翻出了‘朕知道了’的章,挨个盖了上去,一边盖章一边说道:“冯大伴,你去看看,都是谁跟这个雒于仁沾亲带故的,写好名单,准备抓人!和雒于仁关在一起,缇帅那边没有充足的证据连坐,他们上赶着送上门来了。”

    “正好。”

    “臣遵旨。”冯保打了个激灵,张居正对这件事的表态是陛下过于柔仁,即便是瓜蔓连坐,恐怕张居正也不会上奏反对了,那瓜蔓连坐就成了定局。

    松江曲氏案里,张居正明确表示不让陛下瓜蔓连坐,止于账簿,因为那是要推行一条鞭法,是自有了郡县制之后,近两千年朝廷和地方的矛盾,瓜蔓连坐,只会让反对派更加团结,把本来能团结的人,推到对立面。

    而这个案子,张居正支持陛下下重手,是因为雒于仁在谋反,他蓄谋已久的妖言,挑选陛下病重的时间发布,就是谋反。

    现在的情况就是,雒于仁和他的同党们,似乎不打算愿赌服输,准备各种花言巧语的赖账。

    “娘亲那边怎么说?”朱翊钧拿着一堆奏疏,询问着李太后对这件事的意见。

    “太后说外廷的事儿不管,太后千岁还说,看顾皇嗣们要紧。”冯保回答了这个问题,李太后对外廷的事儿的态度是不管,都由皇帝去处置,从乾清宫搬走之后,李太后除了催着给皇帝纳妃嫔之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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