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践履之实,官厂造的这点钢铁,真的不够每人发一把农具的,这的确是实话,但是民间也有坑冶,民间也有铁匠铺,大明自洪武年间革罢官冶所之后,又不是不用铁器了,而且一把农具保养的好,能用十年二十年之久,铁锹的杆换了两三个,铁锹仍然能够凑合着用。

    液压技术的出现,正在悄然改变生产,也是实至名归的技术进步。

    礼尚往来,这个钱真的不能省。

    陈情疏不能让别人把关,因为别人把关那就不是陈情了,所以李成梁这本奏疏是自己独立完成的,反倒是给贱儒们找到了弹劾的理由,狗生角不是造反,三千家丁才是。

    “之前每一里驰道的造价为9800银,现在的造价为8600银,降低了1200银,随着钢铁产量的增加,工兵团营制度的完善,驰道的造价会进一步的降低。”王崇古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下这种增长造成的影响。

    需要一个指标去衡量钢铁生产增长带来的影响,王崇古选择了驰道造价的降低,成本看似降低了12%,可但凡是督办过鼎建大工的人,都很清楚这成本的降幅是极为巨大的!

    这也是朝廷诸多官员感触最深的指标,驰道造价。

    “去年,西山煤局、胜州煤局、卧马岗煤局、永平煤局等诸多煤铁联营官厂,共计产焦炭、煤炸、蜂窝煤等九亿三千斤,粗钢产量为508万斤,生铁产量为4200万斤,较去年煤增长了58%,粗钢增长了145%,生铁增长了116%,之所以有如此增长的差异,主要是煤炭能够供应百姓过冬之外,终于可以用于炼铁炼钢了。”王崇古作为西山煤局总办,官厂团造的负责人,汇报了煤钢产量。

    “同喜,同喜,大明强,则大明万方黎民则强,万方黎民强,则国强。”朱翊钧笑着说道:“行之者一,信实而已,信、就是信义,说过的话要算数,做出的承诺要兑现;实,就是事实,践履之实,不妄言。”

    “这不是为了验证铜包木的技术吗?一艘快速帆船造价超过了五万银,可不得保护好吗?”朱翊钧对为何没能如期完成生产目标非常清楚,为了等铜包木技术的落地。

    狗是传统六畜之一,牛羊猪、马鸡狗。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大明的宗牒发放收紧,即便是有宗牒也拿不到俸禄,领宗俸的也只有两万余人,而大明宗牒六万多份,也不是人人都能迁徙入京,郡王之下,只能让他们想办法自谋生路了。

    “朕看了看,也不是很多嘛,大明1.2亿人,人均煤炭才七斤多点,人均钢铁甚至不到半斤,这多吗?这一点都不多,大锄两斤半,小锄两斤,一年捣鼓的钢铁,连人手一把锄头都不够,仍需努力啊。”朱翊钧看完了今年的生产报告,由衷的说道。

    大明技术进步奖,民间戏称崇古奖,因为功赏牌上有王崇古敬赠的铭文,朱翊钧也随大流的这么叫了。

    “好嘛,朕都不知道张先生这么厉害!有的时候朕还觉得张先生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摇摆不定呢。”

    辽东,大明正在实土郡县之地,你皇帝带不带货,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是你老朱家的地头。

    一条鞭法的推行,需要慎重,但也不能裹足不前。

    反倒是绥远总督潘季驯没有送贺礼,就只有一份贺表,不是潘季驯没有恭顺之心,而是潘季驯不领兵,绥远是和大明两京一十三省腹地一样的腹心之地,和其他地方是完全不同的。

    在实践中不断的总结经验和教训,才能推而广之。

    “啊?”王崇古眉头紧蹙的看着张居正问道:“瞒报什么了?我瞒报了什么?都有六册一账的,可不敢胡说!”

    有些事也可以平均,比如收入,收入一平均,所有人都立刻能感受到阶级的真实存在。

    辽东李成梁、长崎徐渭、琉球松江陈璘、吕宋殷正茂、旧港张元勋作为武勋都送了贺礼,因为朱翊钧不过万寿节的缘故,所以每年贺岁,都是给皇帝送礼的唯一机会,而朱翊钧也做了相应的恩赏。

    “今年山东、河南两地的煤钢产量为何不在奏闻之中?”张居正也是一脸凝重的问道。

    朱翊钧在十王城逗留了近半个时辰,和诸多王爷见了个面,联络了下感情,主要叮嘱各王爷,要防止被骗,别领了宗俸,却被骗子给骗走了。

    辽东找皇帝带货来了。

    汪道昆十分确信的说道:“那费利佩也是番夷,要比也是跟大明自己比,当初五桅过洋船投产就非常顺利,现在反而是拖拖拉拉。”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退民如何能强?”

    赵梦祐给皇帝分享了一些坊间的小传闻,这些传闻不登大雅之堂,但还是要让皇帝知道。

    “各地藩王难,朝廷也难,大家都勉为其难吧,宗室子弟,起点已经比大明绝大多数人要高很多了,能沦落到沿街乞讨的地步,只能说自己不思进取了。”

    赵梦祐退后一步,大声的喊道:“宁远侯送贺岁礼,共有瑞兽三只,千年人参十株、百年人参一百斤、皮草六车、榛蘑、猴头菇、木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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