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即便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一些的张飞,在看到荀幽看似无心的劝导后,也浑然没有平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打算。

    荀幽并不奢望一场酒桌上的玩笑谈话就能改变眼前的这一群猛人,到底各自都是名留青史的猛虎良将,有些自己独到的脾性再正常不过。

    但是等到未来某一个时间点,眼前众将没来由记起今日这场小插曲,或许会后知后觉地会心一笑,又或许会满腹庆幸地脊背发凉。

    今日毕竟是为于禁投诚庆贺,荀幽也没有喧宾夺主的打算。

    装了一番高人之后,他立刻就把舞台让给那个寡言少语的冰块脸,加入不断劝酒的行列,直把一向很少酗酒的于禁灌得晕晕乎乎。

    甚至在酒局散场之前,这个平日里很拘束的于禁满脸都是醉酒的通红,竟是褪去了平日里的拘谨,同典韦还有张飞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着。

    没有这群虎将牲口般体质的郭嘉自然早早就撑不住,酒醉过去安静地趴在桌上。

    眼见周仓裴元绍他们也各自都拉着那几名涿郡义勇兵,如今俨然成为刘备亲信的家伙们肆意畅饮,荀幽也就没了麻烦别人的打算。

    与痛饮正酣畅的几人致意告别了一声后,便驮着友人的肩膀,黑灯瞎火下,他靠着这颗记忆力还算不错的脑袋,在清冷的奉高县街道上,慢慢摸回了羊氏的府邸。

    又加上身前有那条鼻子还算不错,这回外出敌贼也立功不小的黑瞎子领路,荀幽不担心会迷路。

    回到那座满含儒生气的府邸,听着耳畔中回荡的悠扬琴声,荀幽将肩上不省人事的郭嘉交给婢女荀十一后,又嘱托了几句等郭嘉酒醒后给他准备碗温糖水,再给他吃几个苹果后,就干脆转身,撒手不管。

    放下郭嘉的荀幽也没回他的那间厢房,将黑瞎子拴在那棵老槐树下,荀幽没去看它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熟稔地取出白泽图,从其中取出一滴灵液滴露弹到黑瞎子的额头正中间。

    我这人,熟悉的会觉得很好相处,不熟悉的则觉得我像个妖邪鬼怪。东西给你就不要浪费,去济南前要是不见什么成效,我看让你去看大门也没必要,干脆让翼德兄把你剁了炖汤喝吧。荀幽蹲着身子,就这么静静看着那条体格远甚一般土狗的黑犬,言语平静道。

    放在以往,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这么和它黑风山山君说话,那它肯定不顾一切地追着那人啃咬,不死不休。

    只是面对眼前的年轻士子,绵里藏针的模样让它压根不敢生出反驳的心思,何况此刻的它感受额头中不断扩向全身的温热,哪里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受了大机缘?

    汪——汪——

    黑瞎子兴奋地喊叫了两声,只是下一刻荀幽却一脚踹向了它的腹部。

    如今我们一行都借住在别人家,大晚上的就别整这么鬼哭狼嚎的难听叫声了。荀幽缓缓起身警告道。

    他莫名有些爽快,怪不得翼德兄喜欢没事就找个理由踹这家伙一脚,确实舒畅得很。

    走出院落,凉飕飕的晚风让他本来还晕晕乎乎的脑袋彻底清醒了过来,只是却也将他好不容易才酝酿几分的睡意完全驱散。

    耳畔中,琴声舒缓平和,很自然地就让荀幽能想到那位兴许正在房里的抚琴的蔡家小姐。

    兴许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也兴许是借着酒后多出来的胆量,他竟然走出了院落,循着那琴音的源头踱步而去。

    奇术悄然施放,荀幽借着掠息诀脚步无声无息,没让那个羊氏安排在蔡琰身旁服侍的婢女发现,他却看到了那位跪坐于院落外,沉浸于抚琴的少女。

    明明也是养在深闺,蔡琰却没有那些差不多出身小姐的坏脾性。

    她没有那种艳压群芳的绝世好皮囊,只不过天生丽质的她此刻沉溺于音律琴艺,袅袅月色下,粼粼池水旁,却给人一种‘天下群芳无数,瑾瑜只此一家’的气质。

    那位羊氏的婢女很懂事,既然主家的贵客小姐在院子外对月抚琴,她就安安静静地点燃好炉火还有熏香,闭口不言,只是乖乖地站在小姐身后随时准备服侍。

    又一曲弹完,当袅袅余音逐渐散去,蔡琰停下了继续摆弄琴弦的打算,她将那双白嫩纤细的手指收起,喊了喊身后那位羊林伯伯替她安排好的,名字叫‘含桃’的婢女,怎么了含桃,是有心事?

    含桃这时才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迎向身前小姐的笑颜,她顿时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摇晃起头。

    马上寒冬就要过去了,你这小妮子该不会是看上府上的哪位年轻公子了吧?蔡琰打趣着这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婢女,言语温柔道。

    这位相处没几天的婢女含桃,蔡琰觉得她不论是做事还是生活中无人在意的小细节,都与自己很合拍。

    只是想着那日奉高县外,与她和父亲同行的婢女仆从的遭遇,她脸上涌现了丝一闪而逝的煞白,顿时打消了与羊伯伯讨要这位婢女的想法。

    小姐你说什么呢?温热的炉火下,含桃的脸颊一如她的名字那般彤红,仿佛熟透了的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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