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太学里行凶,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林珂拼命拿手捂着嘴巴,不断有猩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渗出。

    荀幽没打算去管个胸膛上挂着把压衣刀的林珂,他出手很有分寸,确保恰好将林珂穿心,而不会让他立刻死去。

    这种铭心刻骨的痛,荀幽觉得他也应该感受感受。

    尽管我觉得以个例来代表整座大汉有失公正,但不可否认,现在的大汉你林珂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缩影,自上至下,都烂到根里了。荀幽轻轻跟上了林珂,将那柄压衣刀直接拔出,随手扔到一边。

    顾不上应声倒下的林珂,荀幽在那个畜生身上撕下了一条布匹,他沾着猩红的血液,开始在地上书写起来。

    罔顾人伦,豚犬不如。

    亲孝不顾,天诛地灭。

    做完这一切,不断有完成考究离开棚屋的太学子弟走出广场,看到了眼前的血腥一幕,他们开始不解的尖叫,可是荀幽却浑然不在意地将林珂的尸体拖至太学的正门前。

    他不为羞辱太学里那些尽心治学,严谨育人的博士们,他只想那名苦命女孩的冤屈稍稍得到缓解,他只想让自己胸中的不平稍稍平复一些。

    在那群司隶精兵闻风赶来前,荀幽朝着身后那名看向他的熟悉的扶风士子招了招手,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崔望吗?多好的读书人,只可惜生错了朝代啊。

    荀幽叹息一声,这具水化身旋即化作了一滩的水渍,精神力涣散开来。

    当他再度睁眼,入目所见是抱着脑袋,守在他床边的婢女荀十一。

    这女孩的身上披着条毯子,看上去在他的身边守了一夜。

    荀幽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他活动着这副大半天未曾动的身体,从床上走下来到窗边,这个方向,恰好依稀能看到太学里因他而起的骚动。

    倒是给卢中郎添麻烦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喃喃自语。

    不过想必那位大儒要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他开明的性子,最多数落自己几句就到此为止了,荀幽感受着太学中刚烈的铁竹气势发散开来,如是想着。

    嗯?老爷?不对,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见耳中的呢喃声,荀十一悠悠转醒,她瞅了眼空空如也的床铺,又看了眼床边的荀幽身影,惊喜道:老爷你已经替小林安报仇了吗?

    荀幽笑着点点头,仿佛随手为之般将绝息斗笠从白泽图中取出,按在了婢女头上。

    去把恶来喊上吧,这附近马上就要不太平了!荀幽交代了一嘴。

    坐在新租来的马车上,荀幽他们来时低调得很,那些巡逻的司隶精兵完全没有刁难,可今日离开的时候,分明不太平极了。

    停下,临时盘查!那群司隶精兵皆着漆黑的铁甲,各持戈矛,拦在了荀幽他们的马车前。

    怎么了哥几个,这太学门口,明明昨日来的时候还不曾这样啊。马车外的典韦勒住缰绳,佯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

    闲话少说,把帘子升起来!那几名精兵瞧上去没什么耐心,看起来烦闷极了。

    其实倒也不怪他们,天子脚下,太学里面竟然发生了这么件行凶之事,而且犯人还写下了十六字的诛心之言,这不是在扇他们这群守备太学士卒的脸面吗?

    若是没能及时找到凶人,事情最后落到陛下的耳中,他们可要难办极了。

    无妨的恶来,他们也不过是恪尽职守,既如此各位还请好好盘查吧。荀幽揭开帘子,他笑得很是自然,大大方方地走下了马车。

    不久前他便看到太学外这群司隶精兵的动静,早早将荀十一还有林安收入了白泽图里,空空的马车中,荀幽完全不担心他们能找出些什么端倪。

    走吧走吧,最近小心些,太学附近有些不太平。盘查完的司隶精兵没在马车里找出些什么后,直接挥挥手,示意荀幽他们别继续挡在这儿挡道,太学里出了这档子事,陛下指不定会赐他们个护卫不利的罪名。

    嘿嘿,不群你弄了这么一出,倒是给那群无辜的兄弟添麻烦了。在离开太学后,典韦挠着那濒临秃顶的脑袋,与马车里的荀幽打趣道。

    那只能与他们说声抱歉了呢!荀幽挑挑眉,同样附和着笑了起来。

    该死的人死了,胸中的不平平复了,他的心情不错得很。

    然而有人欢喜,自然有人愁。

    此刻太学里,卢植脸色铁青地站在林珂的尸体前,看着尸体附近那一行工整的诛心之语,他握紧拳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悦道:就算此人荒于学业,于太学里当众杀人,未免有些太过看轻我卢植了吧。

    这位风度偏偏的儒将早已命太学外的司隶精兵封锁整座太学,他的铁竹之灵迸发而出,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太学学子,他不觉得凶人能堂而皇之的走出太学,肯定还藏匿人群之中。

    若是不尽快找到那名凶人,他有些无颜去面见陛下了。

    洛阳深宫里,很快张让便得知了从洛阳传来的惊人消息,这位宦官压根不敢耽搁,立刻就将仍趴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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