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幽无所顾忌地孤身遁入了一片黑暗,带着关羽那是为了防备路途上的不测,至于惩治妖鬼一事,荀幽自问还是比关羽要更有心得的。

    没了那位正气缠身的关二哥在侧,荀幽果然发现那婴孩的啼哭没再继续与他兜圈,而随着他愈发逼近,那凄厉的啼哭声也不断清晰了起来。

    这里?荀幽忍不住惊咦一声。

    他沿着婴孩啼哭声的源头一路走来,早就远离了他们客居的厢房,甚至走过了那些仆人侍女居住的屋子。

    荀幽笑容玩味地看着他眼前的双头死婴,月光下那婴孩的骇人可怖的面貌一清二楚。

    而此时此刻,不久前曾将洛阳闹得人心惶惶的两头死婴,此刻正目不转睛地趴在木窗上,透过窗纸看着房间里的主人。

    这里,已经是张让家眷所住的区域。

    夫君,明日还需早去太医署,尽早歇息吧!房间里,传出了一阵娇滴滴的女声。

    歇息歇息歇息!你一介妇人嘴巴上说得厉害,何故抱我抱得如此紧,外面鬼魅扰我清宁,房里又有你这妇人乱我安眠,如何能够入睡?随后,又有一阵抱怨自房间里传出。

    夫君见谅,实在是屋外那死婴哭得太过凄厉,妾身揪心不已。女人被数落了一阵,低声解释道。

    义父早就请了道士来屋外贴上了驱邪避凶的符箓,那鬼婴不得入内,也就只能晚上逞凶,你这妇人怕他作甚?闲话少说,睡了!男人熄灭了床头妻子重新燃起的油灯,脸色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而屋外的荀幽将屋中夫妻的悄悄话尽数收入耳中,他抓着下巴若有所思。

    张让的义子吗?太医令张奉?对这个家伙,连史书中都只是一笔带过,荀幽能有个印象已经实属难得了。

    顺着张奉嘴里的话,荀幽望向那贴满房门的黄纸符箓,可算是理解那双头死婴萦绕在张让府邸终日,为何没有伤人了。

    非是不愿,而是不能。

    也不知道是哪座山上的厉害道士,不过这黄纸符箓里的精神力明显快要散干净了,不出半旬,那死婴肯定会冲破这几张黄纸符箓。荀幽默然打量着遍布黄纸的大门,轻笑道:不得不说张让运气倒是不错,难得收了一个义子,我还及时救他一命。也不奢望你张常侍日后感恩戴德,别在背后使绊子就好。

    荀幽感慨间,直接散开精神力给了那趴在窗边鬼鬼祟祟的两头死婴当头一棒,直接将那死气缠身的鬼婴掀翻在地。

    我是张常侍请来诛鬼的人,你夫妻二人安心歇着,不论发生什么动静都别离开房门。荀幽交代了一声,他可不想待会应付那两头死婴的同时,还需要费心来保护因为好奇跑出来的张奉夫妻。

    娘死呜哇

    被掀翻在地的两头死婴狰狞地看着荀幽,他对这个瘦弱的家伙有印象。

    方才跟在一个恐怖的壮汉身边吓得他压根不敢待在这里多逗留,只得绕着府邸打转。

    现在见这家伙竟然敢独自一人游荡,鬼魂的本能令他奔着荀幽的脖颈直接飞扑而来,作势就要吸取生人阳气来滋补壮大他的鬼魂之躯。

    痴心妄想。荀幽冷笑一声。

    随即,他的精神力同时迸射而出,那无形的两头死婴刹那间为更甚死气严寒的冰霜所冻结。

    两头死婴的双足被冻结,飞在天上的他顿时一阵失衡,摔落在地。

    死死那名死婴发出愈发尖锐而凄厉的嘶嚎。

    他身侧,逐渐烧起了暗紫色的鬼火,竟然不断将荀幽凝出的冰霜慢慢融化。

    能玩转鬼火的两头死婴?这家伙生前到底是带着多大的怨气去死的啊?看着面前的异象,荀幽不免微微咂舌,现在他必须怀疑张让口中处死的的过程了。

    寻常枉死的婴孩,生后化作的大多只是毫无神智,只会凭借本能行事的冤魂厉鬼。

    可眼前这个两头死婴,非但有自己的神智意识,而且更能操使怨气冲天的鬼火,由不得荀幽他去深思了。

    再加上入张府压根带不得兵器,不论是荀幽还是关羽,凶牙法剑与偃月刀都留在了吉运客栈中,眼下身无寸铁,荀幽觉得自己倘若想对付这个怨气冲天的两头死婴,免不了要拿出些白泽图中的狠家伙了。

    死死死死没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两头死婴便融化掉了荀幽凝结的冰霜,他四只眼眸瞪得老大,死死盯住了眼前这个古怪的士子。

    死你该死

    注意到两头死婴身上不断涌现的滔天怒意,荀幽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与他无冤无仇,这有神智的死婴怎么看上去还是一副痴傻的模样,非得与自己过意不去?

    那漂浮在空中的几团鬼火不断逼近自己,荀幽没感受到热浪,反而冲天的怨气带来了一阵自心底涌出的悸寒。

    我不想闹出太大动静,但你这家伙会不会有些蹬鼻子上脸了?荀幽气笑一嘴,面对那片刻间就能灼人肌肤的鬼火是避也不避,他的精神力溅出层层涟漪,绽放出苍白色光芒的白泽图顿时护在了他的面前。

    不仅怨气冲天的鬼火被白泽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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