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甚至有几个少妇还从家里偷偷拿钱给他,让他塞给别的士兵代他站岗放哨,以便让维多克可以抽出时间同她们待在一起。还有一个女仆偷偷从雇主家拿东西变卖,只为了每天能给他送一个礼物。

    维多克自称,他也不是对所有女人都来者不拒。让他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有一次,部队驻地附近一户人家的女管家趁着夜色蹑手蹑脚的钻进了他的被窝,结果把喝完了酒回来的维多克吓的浑身一激灵,险些直接向她开了枪。

    当初他离开军队,四处冒充上尉身份去结交那些当地贵妇时,曾有一位富有而又迷人的夫人同他坠入了爱河,想要与他长相厮守,但维多克总归还有那么一丁点底线良知,他坦诚的告诉了对方真实身份,不仅出身卑微,而且身无分文,很对不起,欺骗了夫人。

    谁知道贵妇听了不止没有谴责,甚至连一句怨言都没有。第二天早上离开时,夫人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包包,里面装了十五个金路易。

    维多克就带着这么一笔小财去了巴黎,而且很快就因为辜负了夫人的好意得到了报应。他在巴黎疯狂的迷恋上了一位名叫‘罗辛’的巴黎高官情妇,罗辛不止是一位靓丽佳人,更是引领巴黎风尚的姑娘之一。

    换句话说,和她谈感情相当的费钱。维多克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女装、女帽店的账单他来付,手套、香水这些小玩意儿亦是如此。

    维多克在对亚瑟回忆此事时,还自嘲似的拿自己开涮道:“你知道什么叫做不知好歹吗?我那时候就是不知好歹。罗辛只有在我给钱的时候才是妩媚的,但是一旦我的钱包空了,她立马就会换上冷漠、生硬的面孔。而当她发现我能拿出更多的钱时,她又很快就会恢复成妩媚的模样。但是后来我终于发现,她原来是在耍我。我截获了一封信,信上写着‘那个白痴搞定了没有?我能不能回家?’我看见之后,便怒气冲冲的跑上了楼,结果却扑了个空,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是因为这些经历,所以维多克最终把自己为何这么会扮女人归功于自己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不论是酒馆的看店女孩儿,还是时髦的女演员,上流社会的贵妇还是牧羊女,重情重义的,生性凉薄的,足智多谋的,笨手笨脚的,甚至连贞洁的修女与终身未嫁的老姑妈他都能模仿的惟妙惟肖。

    这对奇怪的情侣轻轻推开旅馆的门,铃铛清脆的响声随之响起。

    前台的年轻女士,见到来客,立即以一口略带口音的法语问候道:“晚上好,先生,欢迎来到‘小城堡’。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亚瑟微微欠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下午好,小姐。我之前预定了一个房间,希望能在这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女士接过,仔细核对后,微笑着说:“当然,黑斯廷斯先生,我们早就已经恭候您的大驾。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二楼,带有面向街道的小阳台,我相信您会喜欢那里的风景。需要我带您上去。”

    “这就不劳烦您了。”

    亚瑟轻轻抬手表示拒绝,维多克挽着他的胳膊,这位看起来年龄差距甚大的情侣就在前台女士的目送下上了楼梯。

    直到看见了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女士才略微一撇嘴道:“又一位喜欢攀附年长夫人的小伙子,不过他看起来可比那个喜欢喝咖啡的胖子出众多了。”

    她的话音刚落,旅馆外便又响起了阵阵车轮声。

    也不知是不是上帝感应到了她的抱怨,这一次来的客人正是她口中那位爱喝咖啡的胖子。

    他虽然长着一双聪明的小眼睛,但是个子不高,身材胖硕,双肩很宽,胸脯很厚。乱蓬蓬的头发与不算整齐的牙齿也是减分项。

    “夫人,我好一阵子都没见到您了,您简直不知道,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个月没办法见到您对我是一种多么巨大的折磨。您就像是我的太阳,我不能一天没有您的照耀。”

    那位夫人望着这个比自己女儿年纪还小的小伙子,只是无奈的笑着:“奥诺雷,情话可以留在书信里再说,我都已经是做祖母的人了,您对我的热情显然太过了。”

    说到这里,夫人忽然又顿了一下:“你最近的钱还够用吗?我听你母亲说,你好像欠了一笔外债?”

    那胖子听到这话,顿时涨红了脸:“夫人,相信我,这就是一点小困难,我自己能搞定的。之前您资助了我四万五千法郎让我去办印刷厂,结果让我给开倒闭了,这笔钱我都还没还您呢。”

    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奥诺雷,不打紧的,我那钱不是借你的,而是投资你的。投资有赚有赔很正常,我只是赔本了。至于你的外债,你究竟欠了多少,告诉我,我来先替伱还掉,你有钱了可以慢慢还我。如果你一直拖着别人的钱,我担心他们可能会雇流氓逼你还债,又或者是把你丢进监狱什么的。”

    胖子闻言极力辩驳道:“夫人,我保证,情况没有您想的那么差。您已经帮我太多了,每一次,您都像是一位天使那样,在恶斗中支持着我,您仿佛就是我的上帝。您就像是我的慈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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