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想要无拘无束的把它说出来,那问题可就大了。不过现在最起码比大革命时期好些,至少在大部分情况下,现在的国王陛下还是挺温和的。”

    就算这位神探是个外交领域的门外汉,但他毕竟曾经作为安保人员陪同塔列朗参与了商定比利时问题的伦敦会议,即便他每天在大使馆里随便听听,得到的信息也比一些专业外交官的分析更接近真相。

    说到这里,维多克又着重提了一句:“其实,仲马先生也一度拥有这样飞黄腾达的机会。因为他本来离国王更近,在国王还是奥尔良公爵的时候,仲马先生就给他做秘书处的抄写员。但是七月革命的时候,他太过一根筋了。

    从旺代回来以后,他当年在秘书处的老上司想要重新把他引荐给国王,但是这位胖先生却因为写了几部成名剧本变得太傲气,他不愿意接受任何低下的职位。而国王显然也了解这位曾经的小抄写员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所以他也不愿意将任何重要职位交给仲马先生。

    “见鬼!”这回轮到维多克惊讶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件事难道都传到伦敦去了?”

    维多克笑道:“贝内文托亲王阁下可以算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混的最好的那个了。他就像是永远对着太阳转的向日葵,卖出王冠又买进王冠,有时候又炮制宪法、宪章和复辟,拥有成堆的各色帽徽、旗帜和绶带,实在不行的话,他也同意到国外去。不管时局如何变化,他好像还从没吃过亏。老弟,你如果想在政坛混下去,可得向他多学习。”

    亚瑟问道:“是吗?虽然我和塔列朗先生关系一向不错,也很喜欢他的为人。但如果他真的混得不错,为什么当的不是外交大臣,而是法兰西的驻英大使呢。”

    实际上,亚瑟也挺喜欢的。

    亚瑟听到这里,忽的忍不住笑了声道:“这么听起来,这胖子被通缉好像也不算是特别冤啊!”

    作为一名外交特务,亚瑟已经开始提前熟悉他的工作了。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话题。

    紧接着,他们看见一群惊慌失措的绅士淑女们慌里慌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就好像是咖啡馆里正在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

    七月革命爆发时,他高兴坏了,扛着一支燧发枪在巴黎城里转了三天,又想尽办法让拉法耶特侯爵首先派他去苏瓦松征集军火,接着又请求被派去旺代组织国民自卫军防止朱安党人掀起暴乱。但是他这忙里忙外的上蹿下跳,最后却因为发现法兰西没有实现他想要的共和体制而大发脾气。

    维多克摆手道:“你不能这么看。亲王阁下没有当上外交大臣并不是因为他没有资格,而是因为在七月革命后,他认为维护与不列颠的良好关系便是目前法兰西最重要的外交政策,因此才会主动请缨前往不列颠。而且,虽然他只是大使,但他却从不把我们的外交大臣莫莱放在眼里,而是选择直接与国王陛下或是陛下的姐姐阿德拉绮达公主联系,当然,偶尔他也会让他的侄媳丁诺夫人给梯也尔通信下命令。虽然外交大臣官邸设在巴黎,但实际上整个法兰西的外交政策都由伦敦的大使官邸制定的。”

    亚瑟笑着摊手道:“维多克先生,您知道的我可是个诚实的人,我只是有一说一。”

    “那倒不至于。”亚瑟回道:“我是在昨天梯也尔先生的宴会上听别的客人说的。”

    最重要的是,在波旁王朝时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对派,而且在现在的国王陛下登基时,他又是文艺界当中第一个明确表示支持七月王朝的。他不像是文艺界的大部分人,波旁当政时支持波旁,等到七月革命结束,大局已定的时候才逐渐调转枪头支持新王朝。所以,他对国王陛下也有着非常特别的意义。正因如此,国王陛下对于他的封赐才会格外的大方。”

    维多克喷云吐雾道:“凡是从那个年代活到现在的,全都是又奸又猾的狐狸。虽然我这么说可能有点以偏概全了,但凡是经历过大革命还能活到现在的,要么出卖过自己的朋友、要么背叛过自己的亲人,最次最次的也反反复复的灵活转换过阵营。”

    虽然他很想直截了当的问维多克一些法兰西的敏感话题,但为了不引起这位智力超群的神探的反感,亚瑟只能另辟蹊径的寻找一个最能被法兰西人接受的巧妙切入点。

    维多克听到这儿,忍不住对亚瑟又高看了一眼。

    “梯也尔邀请你去参加他的宴会?”

    虽然亲王妻子葛兰夫人年轻的时候也很美丽,但是却始终不太擅长交际,这么多年下来也没什么长进。正巧那个时候,亲王阁下的侄媳丁诺夫人正在和他丈夫闹离婚。我听说,她那个丈夫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赌鬼,甚至曾经赌得只剩一条穿在身上的裤衩,硬着头皮来找亲王阁下借钱。阁下作为叔叔,却从不言语训斥他,而是每次都慷慨解囊。

    维多克一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呵呵直笑。

    他们正打算拦下一位客人问问情况,但还不等二人张嘴,便听见咖啡馆里传来了一声男人的怒吼。

    “维尼,冷静!我的好兄弟,你听我解释,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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