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望着就站在他面前的法拉第,感受对方和善温和的态度,与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或许还是在课本里看到他更好一些。

    即便亚瑟认为自己的物理学的还算不错,记忆力也处于较为优秀的范围。

    但是,万一呢,万一他记错了定理那还不得遗臭万年?

    法拉第看到亚瑟许久没有说话,还以为是他的突然到来引起了听众的太多关注,从而惊吓到了这位热爱科学的苏格兰场警官。

    在皇家学会里,法拉第经常接触到这种不喜欢引人瞩目的科学家。

    因此,他想当然的把亚瑟归为了他们的同类。

    法拉第不好意思的欠身表达歉意道:警官先生,我并不是有意打断您和朋友之间的讨论。

    但是我认为您方才提到的这种记忆方法,好像真的很适合用来帮助初涉电学领域的学生。

    如果您不好意思当众分享的话,我们可以等到讲座结束以后再慢慢交流。

    法拉第的话刚说完,亚瑟还未回答呢,坐在一旁的埃尔德可不乐意。

    这小子发现全场女士们的视线焦点都汇聚在他们三人身上,荷尔蒙飙升到极限的埃尔德啪的一下就站起身来,冲着法拉第开口道。

    法拉第先生,我的这位朋友生性腼腆,不擅言谈。您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好。

    法拉第看到埃尔德居然愿意自告奋勇,高兴地握住了他的手:那么,请问您,刚刚那个右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简单。这个右手嘛就是右手唉

    兴许是站起身那下太猛,以致于埃尔德体内的血液供氧跟不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别说复述亚瑟讲过的知识,他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埃尔德少爷吞吞吐吐憋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忽然脑内灵光一现。

    他揪住了法拉第的右手凑到眼前,仔细研究了半天,这才徐徐开口道。

    呃法拉第先生,您这右手的智慧线

    埃尔德此话一出,会场内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爆笑声,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欢快的气氛。

    矜持的女士们拿起扇子掩在嘴边,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至于男士们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他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个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而那位坐在亚瑟身后那位毕业于剑桥的先生,更是一边笑一边拍打着椅背,他断断续续的喊道。

    没没错。他们他们牛津的教育是这样的。

    亚瑟见状,忍不住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埃尔德,你不知道就不知道,逞什么能呢?

    埃尔德脸色发白,心虚的一脑门子汗,他低声骂道:亚瑟,亚瑟!你他妈的倒是救救我啊!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亚瑟就算不想出来也不行了。

    他站起身来,开口解释道:法拉第先生,我

    法拉第被埃尔德弄出来的这一幕滑稽表演也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看见亚瑟站起身来,第一反应居然是犹豫着问道:您该不会还要再帮我看看命运线吧?

    亚瑟还未说话,急于摆脱尴尬的埃尔德又抢着开口道:法拉第先生,这种小事不必麻烦亚瑟,我已经帮您都看完了,您的命运线也很不错。

    这下子,会场里的笑声简直都能用来开音乐会了。

    一向好脾气的亚瑟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瞪了埃尔德一眼,冲着他低声嘀咕。

    这里有你什么事?还不快闭嘴!

    埃尔德赶忙住了嘴,他也知道如果再说上两句,从今往后他在皇家学会讲座会场里的声誉就全毁了。

    亚瑟深吸一口气,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他开口道:法拉第先生,右手是我用来判断电的方向。当然了,您第二个实验里用到了线圈,所以也可以用

    法拉第听到这里,连连点头道:没错,线圈可以用安培定则即右手螺旋定则判断。但是您刚刚说的那个右手定则,貌似与右手螺旋定则不同。

    亚瑟听到这话,虽然脸上依然维持着苏格兰场警察固有的从容与淡定,但他身旁的红魔鬼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大笑了。

    亚瑟,你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的脖子,汗都下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右手螺旋定则吗?那是法国人安德烈·安培在1820年提出来的。你如果不知道,我可以教你嘛。一条灵魂,价格公道便宜。

    可阿加雷斯虽然看见亚瑟出汗了,但他显然猜错了亚瑟的想法,亚瑟并不是不会右手螺旋定则,但让他诧异的是——安培居然已经提出来了?

    亚瑟琢磨了一下,谨慎的开口道:我也是受到安培定则的启发,所以才想出的用左右手进行判断的方法。

    右手定则的判断方法是,使大拇指跟其余四个手指垂直,并且都跟手掌处于一个平面上。

    这时,把右手放入磁场中,让磁感线垂直穿过手心,大拇指指向导体运动的方向,那么其余四根手指所指的方向就是感应电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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