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源于呼伦山脉的杨河水自西向东蜿蜒数千里,流经数个国家,汇集数条支流。

    自西魏国开始形成宽约数百米的大江,江面也由波涛汹涌逐渐趋缓,至大晋国江面已经是缓缓波浪平稳起伏。

    但是江水仍然裹挟着大量黄土泥沙,令江水浑黄不已。

    更令这个地段的河道堵塞,河床抬高,每年大晋国沿江几个州郡都要发生洪涝灾害。

    大晋国每年也要征大量劳役去疏通河道,以保证这地段江河畅通。

    好在此时正是春夏之交,杨河水的延岸边上芦苇丛却是绿意葱葱。

    偶尔有些荒地孤山,乡间村落田间,土坯房零零落落的,在树林和树林间错落,时隐时现。

    午时的风轻抚,令人暖暖的昏昏欲睡。

    几艘乌篷渔船,这些船散落在杨河上浦洒着渔网,偶尔的,会有歌声嬉闹声音从这些渔船上传来。

    一艘高大的官船,远远的行驶而来,四面数丈高的风帆,令这官船在江面上驰骋如飞,宽大的船头破开水流,激起数尺高的浪花。

    官船毕竟豪华气派,船有楼阁三层,楼阁伸出的外檐下居然还有画舫茶饮之处。

    此时十七八个穿着长衫的男子,正齐聚于此,或饮茶,或沉思,或两人把弄着围棋。

    每个人无论做什么,神情都带有淡淡的愁绪。

    茶几上白瓷茶杯,茶杯里绿色的液体冉冉茶香,随着热气飘散空中。

    如果口渴的人闻到这茶香,必然会有诱人的,狂饮一大杯的冲动。

    这十七八个青年或者闭目养神,看似平静,却紧锁眉头。

    偶尔有人欲言却又止,因为这气氛压抑,谁开口说什么都是不妥当的。

    沉默中各种思绪,纠结与麻木茫然。

    偶然的一声叹息,让气氛更加郁闷。

    他们都是由道家仙长亲自测试,府衙推荐进入七绝门的。

    在宗门复查的时候不合格,又被刷了下来。

    当初府衙差役们敲锣打鼓的欢送他们,那场面比中了秀才还风光。

    唉,就这样灰溜溜的回乡,真是尴尬啊。

    靳云一个人,独自找了块船沿下坐着。

    他盯着浑黄的江水犹豫不决,跳?还是不跳?

    跳下去,这河水的颜色这么浑黄,这味道一定很难喝吧。

    操,要死的人了还担心江水好不好喝?我真是这世界上最没有出息的废物,靳云心里暗骂自己。

    恨自己没有胆量,为了鼓起勇气,他开始在心里酝酿着内心愤怒和绝望。

    想着从小,父母砸锅卖铁的供他读书,读了十几年,他考科举连童生都没考上。

    考了几次,连同他家长期不和的邻居,他从小看大的,小他七八岁的陈果福,去年都考上童生了,他还是没有考上。

    他曾经的好友,小他两岁的孙彻,前些年就考上了秀才。

    经过三年游学,去年考上了举人了。

    考上举人,立刻等于整个家庭就进入了富贵阶层。

    许多农民会把自己家的田产转移到他家名下,这样可以少交至少三成的粮食。

    城里商户也希望自己名下商铺转到他家名下,这样可以减少六成税收。

    一些破落户没有任何家私的,也希望成为他们家的仆佣。

    这样不但衣食住行解决了,还能借着举人老爷家仆人的身份,认识更多权贵。

    作为举人老爷的家仆,可比乡下土财主有面子多了。

    以往爱答不理的权贵子弟,看见他也会点个头,他若是打个招呼也会有个回应。

    这样收租,吆喝帮工时候,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村里老少爷们见到他也得低头叫声爷。

    年初,孙彻家办理丧事,按照同学之谊,他也得去帮忙不是?

    他去了,老远就看见老友,老友相见,本该安慰或者招呼一下。

    当他看见曾经一个被窝挤过的好友孙彻,他正和其他几个仆役说着什么,看见他如同没有见到一样。

    当他上去打招呼时候,身材高大的孙彻斜眼鄙夷的,半晌无声。

    最后淡淡的说了几个字:你还是没变化,也该出去走走了

    说罢转身离去,一个请屋里坐的话也没有,独自留下靳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想及此处,靳云感到心里的愤怒够了,可盯着浑黄扰动,令人眩晕的江水。

    他的手脚好像被粘在了船舷上,被禁锢了一般,无论如何动不了。

    靳云觉得现在他还需要更多的悲愤,然后在悲愤中一头栽入江水中一了百了。

    于是想起这次宗门选取弟子,那是比中举还光荣的事情,须知大晋王朝底蕴就是宗门道家的支持。

    如果说中举是百里挑一,被宗门选为外门弟子,那都是万里挑一都不为过。

    尤其是一但进入正式弟子行列,即使外门弟子,那也是皇族也得和你攀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修真者血族传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羊肉蛋清烤皮牙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羊肉蛋清烤皮牙子并收藏修真者血族传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