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仆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照做。

    两个仆人搀扶着郑玄果,缓缓的朝着门外走去。

    但其实郑玄果也没有醉,在崔府做客,他又怎么敢喝醉。

    万一被套话说了,或者说了不该说的,那岂不是就惨了?

    郑玄果听到这句话,便知道他们对自己起了疑心,有了防备。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何尝对他们没有防备呢?

    待郑玄果被搀扶出去,崔仁术,卢承悌,王静三人起身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丝微笑。

    崔仁术眯着眼睛,缓缓说道:他说自己井水不犯河水,这话我是不信的。

    卢承悌点了点头附和道:这话我也不信,正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那郑德本便是先例,我不信他不贪,不然郑德本也不会死!

    有郑德本这个例子,郑家的贪婪深入人心,在座的没有一个人相信郑玄果说的话,只觉得他是想白票。

    王静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问道:可如今他既不想出力,又要卖高价粮,我们该怎么办?

    崔仁术想了想开口道。

    郑家不输我等,想要同小粮商一样随意拿捏,却不太可能。

    只希望他面对我等三家时,能有所顾忌,同我等一同卖高价粮,如果是这样,让他占一点便宜又何妨呢?

    卢承悌又问道:可他若是不肯,执意要卖低价粮呢?

    说着,卢承悌和王静的目光盯着崔仁术。

    事实上,要是郑玄果真的卖低价粮,将曹州的整个粮食的价格都拉低,几人都将损失重大。

    面对两人的目光,崔仁术一咬牙,说道:他若是把事情做的如此之绝,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卢承悌和王静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听崔仁术阴恻恻的说道:听闻黄河水匪众多,要是被粮船被劫了,也是常事。

    黄河水匪确实多,但谁敢劫五姓世家的船?活腻了么?

    这明摆如果郑玄果不配合,要给他一个教训的意思。

    说着,崔仁术目光看向两人,两人皆没有说话,心里却默默的想到。

    这崔仁术怎么这么做事的?

    一言不合就要派人将船给劫了,这也未免太霸道了,而手段未免太过下贱。

    两人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劝了起来。

    王静笑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劝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崔公子别生气,我看那郑玄果不是不知分寸的人!

    卢承悌也开口,做起了和事老:事情没道这一步,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凡是都好商量么。

    见两人没有接话,崔仁术感觉很没面子,他一拍桌子道: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真的需要人的时候,你们也要派人。

    两人对视一眼,自己也要派人,眼神很诧异,嘴上说道:一定一定!

    两人嘴上答应的痛快,但心里知道,派人是不可能派人的。

    大家本就是为了求财,万一闹出真火,搞出了人命,那受益的也不是自己。

    而且万一以后你也对我们来这么下贱的招,那怎么办呢?

    卢承悌说着捂住了肚子,问道:崔公子,天色已晚,方才酒喝多了,敢问茅厕在哪里?

    眼见着卢承悌来了个尿遁,王静只好说道:崔公子,我看此时有待商议···不如改日再谈。

    你们···崔仁术有些恼怒,但却没有撂下狠话,恼怒归恼怒,他也不敢将所有家族都得罪了。

    一场宴席,这才散了。

    ······

    第二日。

    崔兄,就此告别,若是有事,改日来我新买的宅院,定要好好款待一番!

    好说好说!崔仁术皮笑脸不笑的说道:保重!

    崔兄保重!

    郑玄果告别崔仁术,凑出了院子,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捏着手中袖子里的纸条。

    这纸条上,赫然写着崔仁术昨晚要对付自己的话,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就这么几家人。

    真是可笑啊!

    为了点蝇头小利,就相互防备,相互算计,当真是目光短浅,他们就不怕被李家人给算计么?

    回府之后,郑玄果喊来仆人:准备礼物,今日要去拜访那齐王殿下!

    是!

    没过一会,郑玄果带着礼物,来到了府衙前,对着官兵说道:在下郑家郑玄果,求见齐王殿下和薛刺史。

    官兵脸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道:请稍后,我去通传殿下和薛刺史。

    而此时,薛大鼎正愁眉苦脸,叹气道:哎,这城内的粮价这么高,怎么都压不下来啊!

    一旁的李祐则则是挑了挑眉。

    身为安抚使,除了安抚赈灾的职责,还有稳定物价的职责。

    其中最重要的是粮价和物价,眼下粮价和盐价却怎么也压不下来。

    压不下来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天灾,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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