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手上捏了几个印诀,打在寒羽的身上。

    但是寒羽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左辞,就等着左辞说可以吃,他瞬间就要把手里的魂魄塞到嘴里。

    裴洛也有点惊诧,她看不出面前的人有什么异样,但是无论术法多高,也不能毫不抵抗就这么轻易地化解她的印诀。

    看着白锦夜的表情,左辞就明白了,对着寒羽摇了摇头。

    寒羽有些丧气,眼巴巴的表情变成了凶狠,他这表情也不舍得对左辞用,便看向裴洛,你再敢给我挠痒痒,我就给你扔进炼化池,化了你这一身术法,看你还拿什么给我挠痒痒。

    裴洛一怔,修习术法的人,自然都知道炼化池,魂魄到了地府,如果不是有莫大的机缘,一旦走上转生的流程,都要先到炼化池里洗去一身术法修为。

    我有些话想问你。白锦夜开口道,如果你如实说,我就送你去地府,起码还能投胎,如果你敢骗我,那你就只会成为别人的腹中之物。

    寒羽闻言眼睛一亮,所以只要这个人不好好说话,他还是有机会吃掉她的,于是他掐着裴洛的脖子往前一松,听到没?快点回答。

    也就好在裴洛现在是魂魄状态,不需要呼吸,不然被寒羽这么大力的掐着,脖子都快断了,也早就没气了。

    白锦夜自然也不会一开始就问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打算先问几个他知道答案的问题,测试一下裴洛的态度,想了会,便先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不是跟你说了么?被我那好徒弟杀死的。裴洛眯眼睛道。

    我是说,你既然是她师父,术法应该比她厉害的多,怎么可能被你徒弟反杀?白锦夜又问。

    裴洛沉默了会,才道,我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我没想到,我那个好徒弟一直藏拙。当时在月城,她落入我的攻击之中,几乎没什么反抗就被我打落悬崖,我也一直以为我这徒弟的术法远不如我。

    她又在别人的身上重生,那身体可不是从小锻炼,也没有淬体,术法打了折扣,更不可能是我的对手,没想到她说着冷笑一声,我在她手下,竟然连反击之力都没有。

    白锦夜拧着眉,眼下你是不是魂飞魄散,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还不说实话么?

    哦?裴洛挑了挑眉,我哪句不是实话?

    子墨真的能打得你无法还击么?白锦夜盯着她。

    呵呵。裴洛先是轻笑出声,随即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变成了刺耳的狂笑。

    左辞一开始什么都看不见,也只能听见白锦夜一个人说话,但是这会他都隐约的感觉到哪里不太对了,他往白锦夜的身边凑了凑,警惕地盯着寒羽手里抓着的空气。

    闭嘴,吵死了!寒羽说着抓着裴洛的魂魄用力地晃了几下,你再笑我就弄死你!

    裴洛笑得像是没了力气,最后才道,你被我那徒弟骗的可真是惨啊。

    你没有重伤她?白锦夜又问。

    重伤?裴洛微微思索了一会,哦,看样子她离开琼华山的时候,受了重伤。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可惜了,她怎么没跟我一起死在琼华山呢?

    白锦夜蹙起眉,隔了会才问,那你为什么要让她重生在裴清歌的身上?

    说到这个,裴洛的神色微微有些复杂,那是少祀官让我做的,他说若是要激发你的潜能,必须失去至亲至爱之人,若是裴子墨以自己的身体到了你身边,将来死的可能就是她。他说还不能让裴子墨死,所以需要找一具尸体让她重生。

    但是这件事,裴子墨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她说着手握成了拳,上百年来,圣女一脉都在为国君为少祀官办事,可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圣女的死活?一旦圣女有了传承,上一任圣女就会被派出去做极危险的事情,若是死了,也不过就是得他们一句——为北冥国而死,就是圣女的最高荣耀。

    呵,那裴子墨凭什么能得少祀官另眼相待?我不过刚刚选出裴子墨接任圣女,少祀官就派我离开北冥国,当时圣女的传承我都还没来得及交给裴子墨,我也就以为少祀官交给我的事情不会太难,不然我若是死了,圣女的传承不就断了么?

    说到这,裴洛的神情开始变得狰狞,可我没想到,少祀官大概也根本不需要我活着了,我到洪都办事之时,要不是我命大,侥幸逃过一劫,当时就死在洪都了。我重伤之时,少祀官找到了我,他对我重伤的事不闻不问,仿佛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反倒叮嘱我伤好之后记得给裴子墨铺路。

    那时候我就隐约的知道,我已经是少祀官的弃子了。他能布局,我怎么就不能布局了?我在裴清歌的身体里设下重重禁制,我就想着的裴子墨的魂魄到了她的身体里之后,最好能困死在她的身体里,让她在裴清歌的身体里永不见天日,回不到自己的身体,少祀官也再都找不到她!

    可没想到裴洛眯起眼睛,我那次见到你的之前,发现出现困笼蜮的时候,就知道她的魂魄还是苏醒了,我去见你,故意告诉你她可以逆天改命,也故意说她是这世上为数不多可以逆天改命的人,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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