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歌说完,用木枝挑开了最上面陆绝刚贴好的新的符咒,露出下面一层又一层已经褪色了看不清上面画了什么的符纸。

    看了会,她抬眼看向白锦夜,你把这坛子打开。

    白锦夜皱了下眉,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再看这坛子口也不算是太脏,于是就蹲下来伸手撕掉了那些符纸,符纸下面,盖住坛口的,像是浸了油的布,他犹豫了下,还是拽掉了布塞。

    坛子里面黑乎乎的,不知道原来装过什么,但是都已经干涸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裴清歌这才冷笑道,这是极其阴损的术法。快降生的胎儿才会有魂魄,在女子临盆的时候,不让婴儿出生,当婴儿在母体里憋死之后,拘了婴儿的魂魄,再把母体的子宫胎盘和魂魄一起封印在这坛子里,用婴儿的尸体炼化的尸油封印住坛口

    尸油?!白锦夜抬眼瞪着裴清歌,又看着自己刚才因为拽布塞蹭在手上的油污,脸色瞬间漆黑。

    裴清歌看着他点点头,是啊,这婴儿的魂魄,还没什么理智,每日看着自己尸体炼化的尸油,怨气逐渐加深,然后就会出去寻找类似的身体试图进入。

    不过婴儿的魂魄到底弱小,在外面待不了多久,也走不了太远,就得回到这坛子里靠母体的子宫和胎盘温养。所以这噬婴蜮针对的,就是这宫里的后妃。

    那些刚成型的胎儿和刚出生的婴儿受不了这种侵袭,自然活不下来。

    白锦夜用没碰过坛子的手从袖袋里拽出手帕,仔细又用力地擦着手上的尸油,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觉得裴清歌肯定是故意的,明知道那是什么,不提前说,让他去打开,就是故意想看他蹭一手的尸油。

    裴清歌看着他的动作和表情,摊了摊手,我可没害你,像你和鬼卿,若是没有外力介入,不变成冥尸,早就该死了。如今还能活着,就得多做善事积德。鬼卿每年都有一个月的时间,专门去超度各种亡魂去救死扶伤。

    你也一样,你放了这冤魂,也算是积德。

    她说完从袖袋里拿出一道符,点燃,在坛口绕了一圈,轻念了几句,然后把符扔在一边,站起身,用脚拨了拨土,重新把坛子埋好。

    听了裴清歌的解释,白锦夜微微抿了下唇,擦手的动作慢下来,抬眼看着裴清歌。

    别这么看着我,有时间不如去查查陆绝。裴清歌把手里的树枝扔到一边,拍了拍手,这坛子看着有年头了,不知道是谁把这坛子埋在这,那上面的封印的符咒贴了好几层,这些年应该陆续有人来加固过。陆绝既然不是第一个,那就证明他还有同党。

    白锦夜沉默了会,低声问,这些术法,以前从未听人提起过,是北冥国才有的么?

    裴清歌抬眼看他,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白锦夜向她探听北冥国的事情,她沉默了会,也没有隐瞒,我曾经以为,这些应该是北冥国才有的,但是现在看来,除了北冥国,懂这些术法的,也大有人在。

    那是北冥国传出来的么?白锦夜又问。

    裴清歌转过身,向院子外面慢慢走,按理说,不应该传出来。北冥国的术法有严格的传承要求,家族相传,师徒相传,外传等同叛国重罪。

    若是有人离开了北冥国,在外面传授,北冥国的人又如何得知?白锦夜看着她的背影。

    裴清歌垂下眼,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但是北冥国有令,任何人都不得私自离开北冥国,甚至于离开北冥国的路就只有一条,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她说着顿了顿,就像当年你外公他们九死一生才能抵达北冥国城下,北冥国的人出来,也不会好到哪去,况且又要承受被发现可能会死的惩罚,千百年来,几乎没有人离开。

    之前睢园的那位呢?白锦夜想了想又问。

    裴清歌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今天跟你说的已经够多了。

    白锦夜沉默了下,没再说话。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一段,裴清歌说了句,我去和贵妃那看看。就拐进了旁边的路。

    白锦夜自然是不方便去的,他也没跟裴清歌,打算回去找陆绝探探。

    裴清歌一摸进钟粹宫,就见到宫殿周围的阵法,这阵法很低级,想必和月如也就是为了起个警戒的作用,也没想拦着谁。

    她只要越过阵法,和月如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于是她也就干脆光明正大地走向和月如所在的亭子。

    因着太医说和月如这疹子会传染,所以她也就以这个理由屏退了所有的宫人,现在这钟粹宫的后院,就只有她和她从西夜国带来的丫鬟流岚。

    知道裴清歌进了钟粹宫,和月如就问过了流岚,才想起今天是中秋。

    她一边吃着荔枝一边打量着裴清歌,裴夫人和本宫家传戒指的事情解决了,本宫这才想起来,咱们好像还有点其他的事没解决。

    裴清歌笑了笑,是啊,洪都的事,还没解决。

    和月如挥退了流岚,沉默了会,才道,王妃,本宫不跟你绕弯子,本宫与肃亲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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