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摇晃,朱雄英总算是回过神来,稍微愣了愣,抬头便见蓝玉满脸关切,不由笑道“我没事的,只是想了一些事情,让你担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蓝玉原本还想问问他在想什么事,可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是问话的地方,再说这么点的孩童能有什么大事?“走,雄英,我带你去荡秋千去。”

    ……

    谨身殿中,朱元璋正坐在软榻上听着朴国昌的汇报。如果朱雄英在这里,肯定会惊讶,朴国昌所说的内容正是在坤宁宫大殿前他遇到蓝玉的所有情形和对话。甚至就连当时的场景以及细节动作,都被画了下来,摆放在朱元璋面前的御案上。

    朴国昌汇报完毕后,便躬着身子等待陛下的指示,像这种监察皇宫的活儿一直是他来负责的。毫不夸张的说,除了坤宁宫不需要监视以外,就连整个东宫都在那些太监眼线的注视下。这是皇爷年前下的命令,还无人敢违背。

    “呵,这蓝玉倒是忠心,对咱大孙儿还有些情分。”朱元璋随手将手中的画纸放下“怎么今天没有东宫的消息?吕氏是什么都没做吗?”

    听到这里,朴国昌忙低声回道“启奏陛下,昨儿晚上那太监不慎将茶盏打碎了,被太子妃殿下处罚去御马监养马了。奴婢估摸着,应该是回不去了。”

    “哦?有这样的事儿?这大过年的,都不消停一些。”朱元璋眼中精光流转,思索了片刻这才转过头“以后东宫那里不用派人过去了,将抓走审问的太监宫女都处理了吧,做的干净一点。”说完看向前面那张空无一人的小桌子,“去派人将太子请过来,这奏章都没批就跑回春和殿了,这怎么行!”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办。”朴国昌行礼后匆匆离去。

    等殿中在无一人时,朱元璋方才站起身,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走到朱标的小桌边,看着那寥寥十多本奏章,沉默不语…

    朱标来的很快,虽说春和殿与谨身殿距离较远,可老爷子都下令了,而且听朴国昌说面色不好看。估计指不定哪个没眼色的将老爹给气到了,这时候他可不想做那个背锅的。

    “父皇,儿臣来了。”朱标行了礼,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老爷子,见他捧着一本奏折,脸色铁青,心里暗叫不好,今天要挨揍。

    “呵,还真是来的早不去来的巧。给咱滚过来,把这奏章读给咱听!”说完便将手中的奏折扔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吓得朱标腿肚子都有些发颤。

    深深呼了一口气,迈步走到自己的小桌旁,伸手将那本奏章捡了起来。入手的沉重感让他微微惊讶,这有点厚实了啊,是哪个大才如此能写?

    “念!”朱元璋重重吐出一个字,就坐在凳子上闭上眼睛。

    等翻开奏章以后,朱标眼睛不由一亮,那字迹苍劲有力,铁笔银钩,颇有大家风范!尤其是开篇的题奏,更是让朱标心潮澎湃,只见上书五个大字“反贪倡廉论!”

    到了这时,他也不在意多厚了,精神一震,便开始认真的读起来。

    “臣督察院佥都御史茹太素伏请陛下圣躬安”

    “子文初生,弃于瞢中,而虎乳之。楚人谓乳“穀”,谓虎“于菟”,故名穀于菟,字子文。……其子以为号。秦之灭楚,迁晋、代之间,因氏焉。

    始皇之末,班壹避地于楼烦,致马、牛、羊数千群。……出入弋猎,旌旗鼓吹,年百余岁,以寿终……”

    一个时辰后…朱标有些口干舌燥了,奈何老爷子不发话他还真不敢停下来。随手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这有些冒火的嗓子算是恢复了一些。

    也多亏了现在还天冷,没那么烦闷。这要是换了夏天,朱标都恨不得杀人了!文是好文,这茹太素的笔力那是相当的不错。可读了这么久,全是引经据典,甚至有些例子都到了三皇五帝时期,这反弹倡廉的建议是一条都没见到!

    偷偷抬眼瞟了一下,见老爷子此时正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好像听的津津有味一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老爷子没喊停,他只能继续读下去。

    “夫人无廉耻,不可以治也;不知礼义,不可以行法也。法能杀人,不能使人守廉,能刑贪者,不能使人知耻。故圣王在上,明好恶以示之,经非义以导之,亲贤廉而进之,贱贪婪而退之…”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朱标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忍不住合上奏章双眼期盼的看向朱元璋,等他的吩咐。

    见没了声音,老爷子也不在摇头晃脑了,转过身子“读完没有?”

    朱标撩起宽大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小声说道“爹,马上快完了,还有三四页。”

    朱元璋伸了个懒腰,看向摆放在一旁的沙漏,“唔~这是快该用膳了吧?”

    “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了,刚才娘那里派人过来说晌午饭已经备好了。”

    朱元璋听了默不作声,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爆喝一声“朴国昌,去传咱的旨意,将茹太素那遭瘟的给咱打二十…不,打三十廷杖!给咱重重的打!他娘的!这是显摆他有文化是不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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