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属于单枞茶的一种,因为加了花炮制。整体就的乌龙茶,你既然知道闽南的功夫茶,便也算是有见识了。这种茶和闽南的乌龙茶是同一个类型,只不过,产于南粤靠闽南的山里,与一般绿茶不同,这些乌龙茶是经过发酵的,而且用的不是茶叶的嫩叶尖,而是用老了的茶叶,通过发酵和鞣制,茶叶的味道不同。这种乌龙茶,喝多了容易晕,所以需要茶饼,或者茶点来搭配。至于我,其实不是想喝茶,我只不过是想吃这个蜜三刀,又因为它甜腻,所以找了这款乌龙茶来搭配。

    崔子磊听得入神,想不到,饮食皆学问,夏侯小姐真是家学渊源。

    不过是寻常的习惯而已,哪里来的学问。崔先生客气了。请吃点心。

    崔子磊不再客气,也学着我的样子喝茶吃蜜三刀。

    几杯茶下肚,他便不再拘谨,夏侯小姐,这个垫着点心的纸,好精致,只是这个纸上的花是什么花,崔某还从未见过,真的有长成这样的花吗。

    这个是觉得好看而已,这个花叫鸡蛋花,具体该有什么学名,我是不知道,是南粤很常见的一种树木上长的花,这画里的颜色,便是现实中花的颜色,还有一种是玫红色,也很艳丽。不过,我喜欢这个颜色,所以就命人印制成这样了。

    夏侯小姐真是巧思。崔子磊赞叹着。

    我淡淡的一笑,没有客气。往热闹的作诗的人群里看去,赵鸾显然是被大众推崇的人物,他一来,马上就有好多人围了上去。崔先生不去作诗?

    这种诗会,让孩子们去玩就好了。

    我打量着崔子磊,他确实看着比赵鸾老一点,大约看上去二十七八岁,也可能三十左右,虽然没有留胡子,但是确实是个先生的模样。

    夏侯小姐没有蒙学吗?

    我刚从南粤回京,还未曾去书院,反正我也不大喜欢读书,什么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凑合识几个字就行了。

    夏侯侍郎家都是才女,夏侯小姐谦虚了。

    是真的啊,我真是不怎么识字,那些字凑合认识就行了,反正女子也没有可能考科举,花时间学那些无用的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啥的,也没什么用。我大约的吃了点心喝了茶,放松了警惕,话说出口,忽然醒悟,我对着书院的先生说读书无用,简直该死。反正说都说了,我只能嘿嘿一笑,崔先生见笑了,我乱说的,怎么能对着老师说这些。

    崔子磊笑了,也没有什么,夏侯小姐说得有道理。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确实不太有用,只不过是求取功名的敲门砖。识字不识字,只要懂道理就好,女子无才便是德。

    那倒也不是,我是偷懒而已,学啥都得花心思,花功夫,偏偏我就是好吃懒做,不愿意花心思。崔先生既然在书院教书,日后,很大可能性就是我的先生,只盼着崔先生记得喝了茶吃了点心,默书的时候,高抬贵手,别罚我抄书。其实是我的字太丑,我又懒得练,我抄了你看着还眼睛疼,大家都没有啥必要。

    我自说自话着,把崔子磊逗得哈哈大笑,想不到还有你这样顽劣的学生,你未来的先生要头疼死了。

    怎么,崔先生不会教我吗?

    鸿鹏书院确实有女子课堂,不过,我是教科举学子的,夏侯小姐恐怕不会做我的学生。崔子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语气中带着一点促狭,他自己都奇怪,为什么遇到夏侯如雨会有一种想捉弄她的想法。他从来对学生都不苟言笑,也可能是如雨的食不厌精,还有功夫茶实在稀罕吧。

    那就好,反正据说女子课堂,想逃学就逃学,你不是我老师甚好。崔先生,以后在书院有什么小道消息啊,考试题目啥的,能提前弄到就好了。

    还没入学就想着偷懒作弊,还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崔子磊真是稀奇死了,他还真的想去教一下夏侯如雨,想看看她真的上学要搞什么花样出来。

    喝了茶,吃完点心,我开始犯困,若兰若竹还有赵鸾他们还有一群书院的学生,都还在做对子,我打个哈欠,好无聊。我实在没有兴趣那些无聊的游戏,古代人真惨,连个游戏都没有得玩儿,只能看看龙舟,赌博估计公开的是不允许的,然后作诗,行个酒令啥的,对个对联。还得绞尽脑汁。

    我反正是没有脑子了,我的大脑血液已经全部流向胃肠,它们在帮我消化吸收营养,并且长肉。我东张西望了一下,也有不少女孩子都和我一样在打瞌睡,应该都是对学问没什么兴趣的人,外面又热又晒,估计该逛的花园大家也都逛完了。也有些贵族小姐正三五成群的叽叽喳喳。

    看我蔫头耷脑的,杏仁悄悄贴近我耳朵,小姐再坚持一刻钟,龙舟已经赛完了,应该很快就会散了。我点点头,眼睛虽然睁着,不过,脑子已经停止转动,神游太虚去了。

    果然,很快就有礼部的堂倌来宣布,宴饮结束了,大家分批下岛。我也就随着哥哥姐姐一起下岛,他们两个还在争论着刚才的对子,我早就关闭了耳朵,不想动脑子,一副傻呆呆的模样。

    坐上回家的马车,我已经困了,到家下车,回到我的小院,都没完全清醒。林清淋也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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