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赵鹄站在一个山洞口,洞口有一匹马,地上是摔下来的莫德祥,他的马也算是老马识途,带着我们走进了山洞。我和赵鹄面面相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卷入这个事件,但是,我是他妈妈,不是吗?我忽然有点胆怯,万一山洞里还居住着一个赵鹄的妈妈,而李云齐的妈妈我,李梦思应该如何自处。我是应该潇洒的称我儿子为朋友吗?我的脑内闪过一万匹草泥马,但是,我还是乖乖的跟着赵鹄走进山洞。

    山洞很长,不时有蝙蝠飞过,我本应该一惊一乍的表达惊奇,但是,我一直沉默,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和赵鹄一起寻找他妈妈的下落。

    等等,赵鹄也没有妈妈的吗?不对啊,我不就是他妈妈?不然,我有病,没事找事儿,去救他。我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想起来,这个莫德祥是他家的管家的爹,看样子他们家有祖传的秘密。对于八卦的我来说,知道这些豪门恩怨,了解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如我看八卦杂志,津津乐道赌王家争产。

    老马识途,果然,跟着马就可以到达彼岸。

    山洞七拐八绕以后,果然别有洞天。

    一个山谷呈现眼前,一片巨大的山崖,全部由一块白色巨石所成。巨石上有好多字,沿着巨石的下壁,远远看着暗红色的字迹,赵鹄加快了脚步。

    走近石壁,石壁前似乎有一个人,从后面看,头发干枯稀疏,隐约看出来是个女人,因为梳着发髻,但是,看上去灰白稀疏,露出了白色的头骨。很显然,是一具骸骨。衣服是土灰色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截桡骨掉在地上,那具骸骨看着很短,大小像是一个孩子的高度。

    赵鹄看见遗骸,本能的把我拉在身后,低声说,你闭上眼睛。

    我完全不怕,反而凑近,蹲下检查遗骸

    没关系的,我跟贺师父学了一点医术,不怕死人的。让我来看看这个人是什么原因离世的,你让我过去就好。

    赵鹄听我说了,有点诧异,任我检查骸骨。

    我轻轻打开遗骸的衣服,惊异的发现,这是一具成年女性遗骸,之所以看上去矮小,是因为这个女尸的双腿从膝盖处被截去了,而她的双手也没有了,也就是说,她被人截去了双手和双小腿。死亡时间应该很久了,只有白骨在衣服里,而且,她应该是死前一直用小臂在石壁上写字,最后力尽而亡,小臂折断跌落地面。赵鹄顺着我的目光一起检查骸骨,不用我说,就明白了大概。那么,石壁上的字迹,也该就是解开谜团的谜底。

    我本南朝遗孤,避居钱塘,家中经商,传至我辈,唯我单传。居余杭,一日偶然识得书生三人赵吉常,但子林和袁松,结为莫逆。后恢复女儿身,于赵吉常成婚,他入赘我钱氏商行。后被赵氏发现身世,但子林施毒迷我心窍,袁松骗我交出南朝复国宝藏图,赵吉常割我舌刺我耳断我手足,丢弃我于南朝藏宝山谷。可怜我心系吾儿朴之,不甘心死不瞑目,苟且偷生于此地,每三月,有家仆莫德祥的子侄,送食物入谷,然现时日已过一月,仍未有音讯,我命不久矣,恨恨很

    石壁上暗红色的字,由血写成,时间久远,已经变得褐色更浓,字迹凌乱最后几个字已经很难辨识。字是钱明熙用断肢在石壁上磨破出血写的,想来耗时日久,疼痛难忍。

    赵鹄也读完了石壁的字,面如金纸,摇摇欲坠,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上。

    我比他读得慢了一点,没有留意他的神情,直到他栽倒,才赶紧去扶。

    赵鹄胸口本来就有伤,应该是看了文字激动,伤口迸裂,又气急攻心,吐了血。

    我赶紧把他平放在地上,看见他胸口都是血,赶紧把他衣服解开,果然,胸口的伤口往外渗着血。

    我们本来就是跟着莫德祥来寻找赵鹄的生母,这个骸骨应该多少与他母亲有关,虽然,之前莫德祥说了他父亲谋害他母亲,有了一点心里准备,但是骤然见到自己的母亲变成骸骨,即便是听说了是父亲所害,也很难平静,尤其是看了来龙去脉。

    我唤来齐齐,从马的革囊里,拿出金疮药,细心的用匕首割开他胸口因为血渍而板结的衣襟,暴露出来了伤口。伤口在左胸,刺得很深,伤口很小,但是,半贯通后背。还好革囊里有一壶水,我从内衣的衣襟上割了一块布,作为清创工具,慢慢用湿布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污渍和血迹。革囊里还有一小瓶酒是本来准备到了夜里万一赶路暖身的,是南粤的米酒九酿双蒸,正好当作消毒用品。我用酒打湿了布料,慢慢清理好伤口,酒精滴在伤口上,明显很痛,赵鹄的肌肉紧缩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似乎有了一点意识,疼醒了。

    我在给你清理伤口,有点疼,你忍着点儿啊。我极目四望,也没找到啥能让他咬住的,于是,只能把袍子割下一大块,折叠成小块,刚好可以让他咬住。你好好的咬住啊,这里有个痂,下面有波动感,八成是有脓,我得把胬肉和脓血都清理了,你才能好好长伤口。我很有耐心的说着,手也没停下来,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做清创处理。这个时代也没有麻药,更没有破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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