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也不是很快,判断伤口已经在凝血中,只要不撕扯让伤口裂开,应该暂时没有大碍。

    这时,听见了马匹的声音向我们靠近,莫非莫德祥那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我把嘴贴到了赵鹄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问,我送你的针筒,可有带着?

    赵鹄心领神会的点头,拿出了一个白色针筒,这是我让赵琦交给他的礼物,看见他随身带着,心里升起莫名的高兴。

    我扶着赵鹄下马,把齐齐藏在树后,大叶榕的树干很大,齐齐藏在树后,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赵鹄躺在树干上,半靠着,闭着眼睛,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我大声的呼喊着,生怕没人听见,果然,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然后停下了。

    我背对着马匹来的方向,面对着赵鹄,公子,你可好?依然全无戒心,赵鹄也似乎晕倒了,全无生息。

    这时,背后响起一个干枯的老迈的声音,小姑娘,你在干嘛?

    我似乎吓了一跳,转过身,看见一张干枯的脸,约莫五六十岁,或者说,反正很老,看不出年纪,头发稀稀疏疏的挂在头上,有点花白,稀疏胡子在下巴上抖动,三角眼,塌鼻子,真是个丑老头,我心里鄙夷着,果然坏人长得丑。

    老爷爷,这个人晕倒了,在树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你救救他吧,他身上好多血。我的语气天真无邪,一派纯情。

    那个老头颇为警觉,并不靠近,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我家住在附近,我骑着小马出来玩,我父亲是苗疆的土司,你是谁啊,老爷爷。看着我纯真的笑脸,和手里的马鞭,莫德祥有点恍惚。

    你的马呢?

    我就下马看看路边的一只小兔,它就跑了,我看它跑进树林,所以进来找,谁知道看见树下又一位受伤的公子。我一脸纯真,看着赵鹄,又有点花痴的样子。老爷爷,不管你是谁,帮我看看这位公子吧,他好像伤的很重,我怕他要死了。

    莫德祥似乎慢慢消除戒心,下马往前走了两步,但是还没有靠近。

    我忽然背过身,捂住赵鹄的胸口,哎呀,他的血,好多血。我惊呼着

    感觉莫德祥已经快步走过来,我低下身子,只觉得有针飞过我的头发,哎呀一声惨呼,莫德祥中了飞针,我也掏出黑色针筒,转身按动机括,飞针发出,射中了莫德祥的右眼。嗷呜。莫德祥尖叫着,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

    他狂呼着奔向他的马,连滚带爬的骑上马,狂奔而去。

    齐齐也在我的口哨声中,从树后窜出,我拉起赵鹄上马,追踪莫德祥。

    我并没有用剧毒的针,而是用了第二档的软麻针,这个针一个时辰后才会发作致命,期间会有严重的中毒症状,又酸又麻,只要是会用毒术的人都会被吓死,因为中毒后,疼痛的毒药不是最严重的,而是这种酸麻的毒药,会令人生不如死。

    莫德祥果然不是一般人,应该是会使用毒药的人,他的惨叫声,不仅仅是因为忽然一只眼睛失明,而是带着巨大的恐惧,显然,他知道毒药的威力,惨叫声中的恐惧,一听便知道。

    莫德祥的马狂奔了半个多时辰,我们俩人也由着齐齐跟着他,齐齐的追踪技术非常好,只要它知道要追踪的敌人,一定能找到。

    半个多时辰之后,我们追踪莫德祥,进入了一个山谷之中,这个山谷远离官道,但是,很诡异的是,一直有条小路,看上去是有人故意开出来的。我有点担心,不会中了莫德祥的诡计吧。但是,只有一条路可走,若说放过莫德祥,我又做不到,毕竟,再过半个时辰,莫德祥就会死去。马匹逐步跑进了山谷的一片开阔地。

    眼看着一个时辰将要到了,我扬声对莫德祥说,这个毒药马上就会发作,致命的,你如果想活命,就停下,我问你几个问题,我便可以给你解药。

    喊了几次,莫德祥似乎是听懂了,停下了马匹。

    我们两人也骑着马,奔到莫德祥身侧,他瞎了一只眼睛,脸上流着血,另外一只眼睛,带着诡异的笑容。

    少爷,你饶过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莫德祥看也不看我,直眉瞪眼的对着赵鹄说话。

    你说,我要看看是什么。赵鹄淡然的说,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你母亲,你母亲没死。莫德祥一脸神秘。

    我能感受到赵鹄的震惊,但是,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想法,嗯哼,就是没死啊,李云齐,我是你妈啊。我脸上的似笑非笑,显然引起了莫德祥的注视,但是他很快把眼睛转向赵鹄,毕竟,独眼龙,他只有一只眼睛,看谁都必须转过去。

    你母亲是前朝的公主,被你父亲夺了产业,囚禁是这个山谷的山洞里。莫德祥的话,实在属于炸场的存在,我被震惊得合不拢嘴。

    赵鹄反而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在哪儿,你带我去看,她若好好活着,我便给你解药。

    莫德祥哀嚎了一声,显然,毒性发作,这个酸麻毒药,到马上猝死前,会有三次剧痛,会一次比一次严重,到第三次结束,你就会猝死。不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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