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还算丰盛,歌舞也好听好看,不过,我不太有心思吃饭。新的侧妃名字叫覃红玉,是苗疆土司的女儿,年芳十六岁。她有着不同于汉人的模样,个子很高很瘦,一头自来卷发,虽然梳着汉人的发髻,但是毛毛渣渣的,确实和刘杨说的炸毛狮子头。一双大眼睛,有点微微的突出,鼻梁挺直,嘴巴很大,还突出。见过礼以后,我便无所事事的乱想,这个覃氏实际上长得不错,只不过,在古代吃亏了,她不能矫正牙齿,凸嘴龅牙不怎么好看。自来卷发,也不合适束发,要能披着一头蓬松的卷发,配上她高挑清瘦的身材和大长腿,应该也是个尤物了。

    覃氏很开朗,大口吃肉喝酒,教养和我们汉人不同,显得有点粗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很喜欢她,所谓有眼缘吧。不过,王府的其他姬妾对她都有明显的敌意。她也确实和她们不同。

    第二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喜欢覃氏了,因为,一大早我就在马场看见了覃氏。昨夜也算她与王爷的洞房花烛夜,居然一大早就看见她在马场骑马。她骑着一匹烟色的高头骏马,正在王府前院的马场里绕着圈狂奔。一身红色的骑马服,下面的马裤扎着脚还打了绑腿,没有穿马靴,而是穿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越发衬得她的大长腿,和小蛮腰。

    汉人女子甚少会穿显露腰身的衣服,尤其是覃氏,英姿飒爽,卷发长腿,跨在马上,非常的英姿勃勃。前院的军士都在用余光偷偷打量这位新的侧福晋。

    今日马厩是尹健羽当值,他正认真的刷着我的栗色小马齐齐。我最近疏于练习,基本上五日才会骑比较远的距离,齐齐明显是运动不足,有一点长膘。我摸齐齐,好几天不见,它明显的肥了,尹师傅,不要给齐齐吃太多豆子,我看它是运动不足,都长膘了。

    是,夏侯小姐,齐齐好几天都没见你了,这几天它有点郁郁寡欢呢。

    我接过尹健羽递过来的刷子,轻轻给齐齐刷着肚皮,这个小家伙,圆滚滚的。不能吃了啊,你瞧你肥的,今天开始豆子不给吃了,只许吃草,知道吗?我对着齐齐叽叽咕咕的。

    把小马梳洗得舒舒服服的以后,我开始骑着它慢慢的走,我是没什么骑马的爱好,纯碎是作为一种交通工具,我必须熟悉,就像前世我开车一样。我对于车没有任何爱好,甚至能不开车就不开,宁可坐地铁和滴滴,但是,我还是会每周开一次比较长距离的车,因为开车对我来说是一个技能,不能轻易荒废。现在,骑马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信马由缰,我任由齐齐在马场转着圈子,完全不理会呼啸而过的覃氏挑衅的目光。我不讨厌覃氏,她有一股生机勃勃的力量,还挺让人喜欢的,只不过,这里是古代,这样的女子注定是不讨人喜欢的。

    齐齐被她的马逗得有点按耐不住,开始小跑,我笼着缰绳,随便齐齐跑。但是,开始越来越快,齐齐毕竟是小野马出身,虽然,经过上次的礼佛之旅的长途磨合,它基本上听话,但是,野马天生好胜,见不得别的马比自己跑得快。齐齐很快就超过了覃氏的马,就这样,两匹马竟然开始了角力。

    我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的,慢慢有点无法驾驭齐齐,无论怎么拉缰绳,齐齐还是腾云驾雾的狂奔,我被颠得有点不舒服,怎么喊吁,齐齐都不肯慢下来。覃氏居然策马扬鞭,拼命的打马要超过我,而她的马禁不住她的驱使,竟然仰着蹄子立了起来,前蹄蹭到了齐齐,齐齐受了惊吓,疯了似的狂跑。我死死的抱着齐齐的脖子,它几乎立起来的时候,也没被它摔下来。但是我被硌得够呛。耳畔是呼呼的风声,忽然,齐齐好像被人死死的勒住了缰绳,慢慢的跑得慢了下来,我才发现,是刘杨骑着马,从侧面控制住了齐齐。

    看见刘杨,我不知道怎么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的马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刘杨的脖子,我确实是吓坏了。从来没经历过马惊了,差点被马摔下来的事情,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马上下来的,只记得一直抽抽嗒嗒的抱着刘杨哭。

    刘杨轻轻的拍着我,任我把鼻涕眼泪糊在他身上,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

    肇事小马和齐齐都被带回了马厩,覃氏站在一边,有点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道歉还是什么,只是一直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没事儿了,只是吓到了,第一次马惊了。

    夏侯小姐,是我的错,不该和你赛马。覃氏支支吾吾的。

    也是我本来就只是会骑马,马术这个高深的东西,我是不会的,我就是把骑马当作一个交通工具,方便我出门而已,骑术还是你厉害。我真诚的发言,好像令覃氏有点吃惊,毕竟,在一般热爱运动的人眼里,胜负才重要,向我这种,骑着千里马,说当交通工具的人,实属浪费了宝马。

    刘杨在一边,担心的看着我,如雨,你活动一下手脚,有没有扭到。

    我动动胳膊腿儿,没有明显的不舒服,不过,胳膊应该是刚才抱着马脖子的时候拉伤了,有点疼。没事儿,我休息几天就好了。我对着刘杨灿烂的笑着,只不过,我看齐齐最近有点过于肥胖,本来还想多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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