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见巫卜拦道,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哪能想到之前还聊得好好的朴素高人,转眼就要变成强人所难的匪徒。

    索性自黑道:“承蒙道友抬爱,贫道生性孤僻,沉疴暗藏,岂敢耽误道友千金?”

    巫卜笑道:“道友多虑了,这里绝地天通,罕有来客,像道友这般才俊更为少见,这是小女高攀,岂有耽误之理?”

    莫川傻眼了。

    不等他说话,巫卜又道:“道友无需忧虑,老朽若有歹意,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巫卜话音未落,身上气息骤然一放一收,弹指间,骇得莫川额头冷汗直冒。

    千年!

    果然是千年修为。

    此举,既是看似坦诚,实则要挟暗藏啊?

    莫川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正色道:“道友也是修道之人,当知,我等道人理该‘少私寡欲,见素抱朴’,岂能酒痕在身,拾掇坠欢?”

    声落,巫卜眼睛眯了起来,一股无形压力侵蚀而下。

    纵然莫川狡兔三窟,此时也是冷汗淋漓,惊恐欲逃。

    “道友初来此地,不知此地豪爽也属正常。也罢,既然道友不愿,老朽也就不强人所难了。”

    巫卜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站在屋里眼巴巴指望爹爹出头的巫卜之女,满脸失望的披上单薄衣衫,一脸幽怨的看着莫川,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莫川见状松了一口气。

    他记得聊斋中讲过一个重口故事,大概就是一个叫韦公子的人,放纵好婬,四处留种,最终留宿一个优僮,一个乐妓之后,才发现,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女儿。

    故事虽然荒诞离奇,但在修道途中却不得不防。

    他所求乃长生,岂敢随意留种,散播子嗣?

    伟力归于一身不香么?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莫川从打坐中醒来,虽然一夜未眠,但依旧神采奕奕。

    “吱呀——”

    推开房门,便见地坑院中,巫卜踩着天罡步,舞剑不休。

    莫川见状,不言不语,静静观看。

    不知是不是心理错觉,他越看越觉得巫卜剑舞似契大道,一举一动皆有种莫名韵律,睹之忘忧。

    许久,巫卜舞剑毕,抱剑笑道:“多年习惯,没有惊扰道友吧?”

    莫川回礼:“客随主便,岂有叨扰之理?”

    巫卜哈哈一笑,随即邀请莫川一起用膳。

    两人并未走远,直接在院中草亭中坐下。没多久,巫卜之女托举托盘而来,奉上黑桃和果汁。

    两人边吃边聊。

    不过,相较于昨日的江湖轶闻,今日话题则偏向于谈玄论道。

    巫卜道:“老朽困于此方天地数百年,所学术法已然尽数滥嚼如泥,如今终于得见同道中人,心中可是欢喜得紧,相见即是缘,我等不如换法一番,相互印证所学?”

    莫川闻言心中一动:“贫道出身寒门,所学甚是驳杂,道友如不嫌弃,贫道自然求之不得。”

    巫卜道:“道友谦虚。”

    两人略一寒暄,旋即相互换法探讨起来。

    不知是不是修为过人的缘故,巫卜显得十分大方,一开始便展示出正一道核心功法——【玄元玉堂法】。

    执掌意舍利的莫川,虽然初次接触此法,但经文流过心间,便知巫卜并未妄言诓他。

    这让他心中惊叹不已。

    看来此地真的暗绝天地之间,以至于女不知羞耻,道不知自惜。

    不过,这也正契合他的心思。

    他索性将得自双龙功法逐一拿出,与之交换。

    别看莫川主修三景道,辅修阴符妖轮,难以转修他道。

    不过,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正一道主修符箓之道,对他参悟天师二十八宿符,有着触类旁通之效。

    尤其是巫卜老道,修为千载,在此地又无书可看,只能打熬自身功法,因此对符箓之道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

    三言两语,便点拨得莫川茅塞顿开,对符箓之道理解愈发深刻。

    这一论道,便是五天四夜。

    一个求知若渴,底蕴深厚;

    一个久旱逢甘,孜孜不倦。

    期间偶有香火萦绕而至,都被莫川生生压下。

    实在是此等机缘,弥足珍贵,岂能因小失大?

    五日后,莫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跃跃欲试,加之连日论道也耗尽心力,索性起身告辞,准备遁入飨祭道炉实验一番。

    “道友要走,老朽不拦着。不过,老朽还是希望道友能留个子嗣,待老朽百年之后,也有人继承道统。”

    巫卜起身,一脸恳求的作揖道。

    莫川瞧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道:““承蒙厚爱,何其有幸!贫道便斗胆做一回乘龙快婿。”

    巫卜闻言大喜:“好好好!小莲,还不快快与小友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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