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既是他的杀子之仇,也是他儿尸身啊!

    “道爷,骆某有一事相求,还望道爷看在昔日情面上,搭把手,帮个忙!”

    骆飞白看向莫川,满脸悲怆。

    “骆镖头,但说无妨。”

    莫川心中叹了一口气,寻思着骆飞白怕是想要他拔度亡灵。

    “道爷,自古讲究个落叶归根,您看这街也游了,人也示众了,可否帮我儿尸身讨要回来?”

    骆飞白声音中透着悲凉和哀求。

    “骆镖头,非贫道不愿帮你,令郎身躯已遭厉鬼夺舍尸变,即便经过超度,恐怕也有邪佞之气残留……唉,这种情况,他们不会放人的。”

    莫川劝慰道。

    “骆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儿遭此凌辱!道爷,义乾道长已成知府眼前红人,我托尽路子也难进其门,您是义乾道长的挚友,想来见他一面不难,我只求能见他一面。”

    说话间,骆飞白递上一块私银,看样子足有八九两。

    莫川叹了一口气,拒收了银钱,却道:“罢了罢了,我试试看吧!”

    两人一老弱一病残,本想找辆马车过去。

    结果,全城狂欢,车马根本寻觅不得。

    平时跑前跑后的趟子手,今儿也不知去了哪里?

    两人只能边走边寻马车。

    还好两人运气不错,走半道寻了一辆瘦马旧车,往永清巷而去。

    到了义乾府邸,却见逼仄的三尺青石巷,停满了马车。

    仗着老弱病残,两人废了半天劲,凑到门前,却见守门道童下巴都要翘到天上。

    待骆飞白塞了银钱,莫川报了衍真名号,那道童才低头看了一眼道:

    “原来你就是衍真道士,且候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钻进小院,关上房门,隐隐还能听到挂上门闩的声音。

    莫川神色平静,耐心等着。

    好一会儿,道童开门,露出脑袋:“进来吧!”

    骆飞白连忙客气道:“多谢仙童引路。”

    莫川没吱声,拱了拱手,抬脚进入小院。

    义乾老道这府邸,买得着实漂亮,三进三出,气派至极。

    进门一堵影壁,颇有三分权贵之气。

    在道童指引下,两人穿过垂花门,刚进内院,就见院中已经站满了人。

    莫川甚至还看到了老熟人——天宝方丈!

    原来,拜访者太多,书房早已站不下,索性聚在内院品茗畅谈。

    话说,义乾老道也有意建观立派,趁着正得知府垂青的风头上,广结善缘,攒聚人脉。

    抬眼望去,在人群簇拥下的义乾道士,满面红光,好不潇洒!

    莫川领着岳飞白走近,拱手道:“恭喜道友,剑斩厉鬼,威名远扬!”

    义乾闻声瞥了一眼,这才转过身来,抱拳道:“同喜同喜,济世度人本就是我辈应尽之义!”

    两人说话间,院中喧嚣静了三分,不少人目光审视的看了过来。

    还有人窃窃私语,隐隐在打听莫川跟脚。

    骆飞白拄着拐杖凑了过来,抱拳道:

    “昌隆镖局镖头骆飞白见过仙长,听闻仙长有意建观立派,此乃昌兰之福!骆某闻讯亦不胜欢喜,愿赠纹银五十两,供养三清。”

    义乾道士闻言眼睛一眯,道:“无功不受禄,敢问居士可是有事?”

    骆飞白叹了一口气:“不瞒仙长,那游街示众的僵尸,乃是我儿身躯!自古有言:体之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为人父母,亦不愿看子女身躯流落在外。仙长,您看既然已经游街示众了,可否让骆某葬了犬子,以全为人父母的怜爱之心?”

    声落,本来还窃窃私语的院落陡然安静下来。

    不少人眼神暗藏几分古怪。

    “令郎身躯沦为厉鬼躯壳,实乃不幸,令人惋惜!不过,那身躯早已被厉鬼转为妖躯,与令郎无关,还望骆镖头莫执妄念,莫要着相。”

    义乾道士抱拳委婉拒绝。

    那妖躯非他不愿给,实乃早已被知府要走,欲当做奇珍异物献于皇帝陛下。

    “这……还望仙长成全骆某!”

    骆飞白有心祈求几句,然而这几日折腾早已令他心力交瘁,听闻此言,近乎崩溃,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是跪了下来。

    莫川不忍道:“道友,即便是妖躯,终究也曾是骆镖头之子,不如成人之美。”

    义乾道士脸色冷了下来:“道友,他不懂,你也不懂?那可是妖躯,随时可能尸变!”

    莫川道:“满院黄冠,超度不了一具妖躯?”

    “衍真,够了!”

    便在这时,一名道士站了出来,指着莫川鼻子便骂:

    “衍真老道,我听闻昨晚诱杀厉鬼之事,你也参与其中!结果唯独你没有出手,让那僵尸冲出陷阱,流入城中,不知杀了我昌兰城多少百姓,你还有脸过来讨要妖躯,意欲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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