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住四角等巧处,用力回扯,瞬间整齐干净。”

    谢令姜一怔,旋即,蹙眉凝视。有男子冷冷的声音传来:

    “你问我,怎么看眼下神都洛阳朝堂上,斗的不可开交的离卫之争?师妹若是找到了能轻易牵理整齐床单的这个巧处,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大师兄找到了?”

    欧阳戎置若罔闻,继续道:

    “我有没有找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今圣上其实已经找到了,

    “在当今圣上眼里,朝局就像这张床单,眼下看似杂乱无章,越演越烈,搅皱一团,但她只要简单抬手一次,牵住四角轻轻一扯,便又是一张干净整洁的床单,供其酣睡。”

    谢令姜抬头道:

    “大师兄的意思是,卫氏女帝心里,离氏与卫氏的皇嗣之争,她已经有决断了,眼下······只是故意袖手旁观?

    她又用力摇头,疑惑:

    “可是卫氏女帝就不怕两派斗的越来越烈,最后势如水火,任何一方上台,都会完全清理掉另一方吗?”

    欧阳戎牵住四角,整理好床单,下床,走向书桌,平静道:“所以我说,师妹没有找到轻易牵理整齐床单的这个巧处。”谢令姜想半天,也百思不得其解:

    “师兄直接说,哪一派更有可能赢如何?我也说说我的猜测,咱们交换下看法。“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还用交换看法?”

    欧阳戎笑了下,走到书桌边,抽出一份朝廷邸报,随手丢到桌边。“卫氏输了,那两位亲王,没法继承皇嗣之位了。”

    谢令姜低头看去,朝廷邸报正记载着最近在北方发生的一起镇压叛乱之事,被天下人称为营州之乱。

    谢令姜眼睛闪烁了下,“大师兄也关注了此事?”

    这起营州之乱,起源于东夷都护府,是一起曾归顺大周的外族人叛乱时间,结果越闹越闹越大,暴露了边军不少问题,局势蔓延了两年,直至不久前,也就是云梦泽涨水前,欧阳戎通过朝廷邸报才得知,这起持续两年的叛乱被镇压下来。

    欧阳戎点头,指着它道:

    “随手翻翻的,营州之乱,本是圣上要给卫氏子弟贴金的举动,但是却被卫氏弄砸了,卫氏子弟表现不堪,本是立功之事,却让战局一拖再拖,最后还是人家叛军自己发生内乱,才被大周镇压叛乱的官军瓦解。

    “如此丢脸之事,还宣扬成大胜。”

    欧阳戎摇摇头,“在当今圣上心里,已经没法将皇嗣之位交给卫氏了,否则天下人心不服,可圣上又老矣,身边一众包括狄夫子在来大臣,又时不时婉言劝谏。

    “所以,是相王殿下胜出?”谢令姜眼睛明亮道:“我也觉得相王殿下胜算最大。”

    这位相王殿下,正是被当今圣上禁足在深宫的那一位,朝中不少大臣支持。卫氏女帝还有三位亲生骨肉,两位皇子,一位公主。

    分别是在卫氏女帝眼皮子底下软禁的相王殿下、被贬为平民失去法理的原浔阳王,和长乐公主。

    欧阳戎没回答,忽道:“不是还有一位吗?”谢令姜侧目看他:

    “可是另一位皇子一家,已经被贬出京城,王位都没了,远离京城十几年,现在满朝的保离派,自然都是支持宫里的相王殿下。大师兄的意思是,其中会有变故?比如卫氏铤而走险,相王殿下会出事,然后···....”

    欧阳戎轻笑一下,摇摇头,欲语。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彩绶的声音。

    “谢小娘子在吗,我家老爷与小姐急着找您!请您回去!”谢令姜与欧阳戎一齐转头。

    “欧阳公子你醒了······”彩绶看见欧阳戎不禁出声,不过旋即又焦急道:“谢小娘子,你快回去看看。”

    谢令姜看了眼欧阳戎,二人道别,匆匆出门。书房内,欧阳戎垂目看报,沉默端坐。

    “走之前,要不要将那些类似历史轨迹告诉小师妹呢,帮下恩师一家也挺好··某人一时间陷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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