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抵消,若是道歉有用,那这世间还要官府做什么。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柳子安表现的这么老实,一副知错就改的诚恳模样,我作为父母官,自然也得表表态。

    “他虽非马骨,但我也不费千金。

    “而剪彩礼与玉卮女仙的事情自然没有完,小师妹继续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提出。

    “之所以没收拾柳子安,彻底除根柳家,是因为上面有人在保着他们……那位新来的江州刺史王大人,真是舍得下脸面担保,也不知这柳家到底是给他输送了多少土特产,就不怕被被拖下泥潭,惹上一身脏吗。”

    欧阳戎望着大堂外,冷笑了一声,他回头,叹了口气道:

    “不过柳子安和柳家现在仅剩一座剑铺和一座祖宅了,没有实力再干扰龙城县衙的事务了,倒也不急着收拾他们,暂留着也不是不行。”

    “师兄有思量就好。”

    谢令姜脸上露出一些惭愧之色:

    “不过也怪师妹我,我这边案情迟迟没有动静,没法迅速破案给柳家钉上最后的棺材板,给大师兄分忧,否则就算王冷然想要插手,献上一州刺史的乌纱帽,都保不住柳家,”

    欧阳戎摇摇头,安慰了声:

    “不急,慢慢来,你也是第一次带队做事,表现的已经强过很多人了,成熟了不少。”

    话语顿了顿,欧阳戎不禁多瞧了几眼谢令姜的脸色。

    只见她俏脸上那一双细长柳目下,有较为明显的淡青紫眼袋。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失眠,没有睡好的缘故。

    不过这种事出现在小师妹的身上,倒是十分少见,以往欧阳戎每日见到小师妹,她都是活力满满,对于练气士的体质而言,很难出现类似失眠、休息不足的事情。

    “小师妹,伱脸色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没有。”

    谢令姜矢口否定。

    昨晚回去,她才没有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失眠呢……

    看着低头默默抿茶的小师妹,欧阳戎眼神担忧,欲言又止。

    谢令姜眼睛上翻,瞄了一眼大师兄的脸色。

    “师兄勿忧。”

    她小脸紧绷道:

    “就是最近炼气出了一点岔子,不碍紧。”

    “要不要去看看大夫?”欧阳戎建议。

    “这岔子……大夫治不好。”谢令姜摇摇头。

    “那谁治得好?”欧阳戎脱口而出。

    谢令姜没有回答,手捧着热乎乎的茶杯,黑珍珠似的点漆眸子默默下瞥了眼欧阳戎腰间的白檀玉靶刀,

    欧阳戎一怔,察觉到小师妹的视线,目光循着她视线的防线下移,落在了自家腰间的裙刀上。

    谢令姜忽然道:“大师兄晚上老实睡觉就行了。”

    欧阳戎面色变了变。

    “咳咳。”他咳嗽两声,似是嗓子也干渴了,连忙做出低头饮茶状。

    欧阳戎觉得自己老脸比手中的茶杯瓷壁还要滚烫。

    他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只道是自己半夜做不对劲的春梦,手摸上了裙刀的刀柄,结果令不远处苏府漪兰轩的小师妹也受影响,彻夜失眠……

    “哼。”

    谢令姜瞥了一眼似是内疚不好意思的大师兄,鼻音轻哼。

    不过师兄如此这般反应,她心中原本的嗔恼,眼下倒也散去了大半。

    又经过一夜时间的消磨,倒也没有昨日那般哀羞了。

    只不过那一股子女儿家的哀愁倒似像踏石留痕、雁过留影,淡淡萦绕在芳心深处,宛若此刻她手中这杯茶茗一般,抿后留甘,滋味自品。

    似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师兄妹间的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谁也没先开口。

    谢令姜又瞟了一眼动作僵硬、不怕烫似的屡饮热茶的大师兄。

    其实还有一个小小恼人的疑惑,缠绕在她微颤的心头。

    昨夜大师兄那个贴身丫鬟不是说,大师兄在私人床榻间喜欢丫鬟假扮师妹,玩那……那角色扮演之事。

    后来她准备进屋时也亲耳听见大师兄梦呓间喊她名字,似是某些羞人春梦。

    那岂不是说,大师兄对她这个小师妹,也不是毫无感觉……确实是有一些男子皆有、人之常情的“坏念头”的。

    不是完全的不近女色。

    以前相处时,他眼神的偶尔不对劲乱飘她胸脯,也说明了这点。

    可是那一日在东林寺大殿,大师兄又为何狠心婉拒呢。

    明明只要稍微哄骗一下女子,就能唾手可得,吃干抹净,可是大师兄他却还是……

    这就是小事不正经、大事很正经的大丈夫吗,决定了一心向道、终生不娶,便坚定不移,哪怕是人之大欲困恼心头,也毫不触线。

    谢令姜思来想去,只能得出这个相对合理的唯一结论。

    大师兄果然君子也,有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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