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家风的教养。

    又理性的一面觉得,师兄是一县之令,以公务为主很正常,她应当欣慰支持才对,这赌气语气是什么鬼。

    可就是刚刚霎时间,控制不住嘴巴,话语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抖落出来。

    想立马看见某男子在乎的反应。

    也不怪谢令姜。

    若男女之间的相处能够一直保持绝对理性,那上天还要给予世人感性情动的脑路做什么。

    眼见师兄似是面色一愣回头,谢令姜手忙脚乱补充道:

    “说笑的,师兄别当真,师兄日程安排的很好,倒也省事,师妹都行。”

    欧阳戎打量了下谢令姜略冷的脸。

    他眼底有一点小狐疑:

    “小师妹,这回东林寺求签,伱是不是还安排了些别的事没告诉我?”

    谢令姜芳心顿时如小鹿乱撞,脸色神色却藏的很好,轻哼了声:

    “没有的事。师兄十五那日公务很忙,我哪里会用闲事打扰。”

    欧阳戎又瞧了会儿她,直到低头垂眸的后者有些嗔恼的抬首回瞪,他才慢吞吞道:

    “我懂了。”

    谢令姜心被攥紧,对他嗔瞪的眼睛都软弱了下来,像埋首变怂的骄傲白天鹅。

    “师妹哪里是替苏家小妹求签,分明就是要带她一起来。”

    欧阳戎轻轻一笑,神色宛若智珠在握:

    “现在日程都安排好了,但等到了十五日当天早上,或者隔天夜里,师妹就会‘临时’与我说,苏家小妹有时间出门了,把她带上,和我一起去东林寺的庙会求什么姻缘签……

    “师妹,对也不对?”

    “……”谢令姜。

    “唔。师妹不说话,是被猜中了对不对?好呀,竟然真是这样……”欧阳戎一叹。

    看着大师兄一副我就猜到如此、能不能换个套路的无奈表情。

    谢令姜突然很想揍人。

    无他,手痒,师兄欠扁尔。

    欧阳戎并没意识到脑门上隐隐挂有的“危”字警告条。

    他犹自摇头吁气:

    “师妹,这不像你作风,是不是婶娘出的主意……”

    “师兄认识苏家小妹?”

    “不认识。”欧阳戎摇头。

    不认识,但见过。

    谢令姜也没多问,只是不爽道:

    “师兄要是认识,就知道这个想法有多离奇了。”

    然后也不等欧阳戎再问,她微微鼓起嘴道:

    “苏家小妹不会来,就咱们俩……我就是替苏家小妹求一根签而已,可能……也会自己求一根当作好玩。

    “至于师兄,要是想求签就求,不想求就拉倒,就这样……桌子整理好了,师兄忙公事吧,我……我出去透个气。”

    欧阳戎一怔,瞧着小师妹腰背笔挺宛若天鹅的身影。

    “师妹这是吃了什么枪药?”

    欧阳戎在大堂内绕桌转悠一圈,思索了下,准备出门去哄下小师妹,就在这时,柳阿山身影出现在门口。

    “老爷,谢姑娘这是……”

    门口的柳阿山放下伞,回望身后长廊上刚刚路过的身影,好奇问。

    “没事,她可能这几日身子不舒服。”

    欧阳戎晃晃袖子,转头看见进门的木讷汉子罕见有些欣喜的面色,好奇问:

    “什么喜事?”

    “老爷,折翼渠第一期今日完工了!”

    欧阳戎脸色旋喜。

    ……

    松林渡位于城郊,距离大孤山不远。

    是折翼渠水利工程的终点。

    蝴蝶溪的河水,从上游倾泻而下,经过县城内那段包括有西岸剑铺坐落的蜿蜿蜒蜒的河道后,在此处由曲转直。

    经过了松林渡,后方都是天然的笔直河道,河水奔腾进入长江。

    也因此,在龙城县衙沙盘的规划中。

    折翼渠南起邵家村的野渡码头,北至松林渡。

    宛若在大地上划出了一条相对笔直的横线,将两点连接起来。

    假若原先的蝴蝶溪像一个“几”字形,那么完成折翼渠后的蝴蝶溪,便是类似“凸”字形,下方多出的那一道底横,就是折翼渠。

    而今,这个“凸”字形的改良版蝴蝶溪,总算是初步成了!

    翌日一早,雨停,泥土湿润。

    欧阳戎带着小师妹、柳阿山一行人感到了松林渡,这原先也是一处人少的野渡,可是现如今却因为折翼渠的施工而热闹起来。

    “明府,小心泥地。”

    “无事,本官自己来。”

    欧阳戎将袍角上绞,翻卷起裤脚,过了一片泥地,带领众人来到松林渡旁的一处高坡上。

    最近这些日子,虽然欧阳戎一直带着小师妹与刁县丞在狄公闸那边忙。

    但是折翼渠的进度并没有落下来,相反,在柳家被迫放血捐出的那几千两银子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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