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的记忆,也依旧是以前世思维为主导。

    而这些日子为了回去,尽力压抑自己,努力做好正人君子,所以平日也就剩下这一点“师妹不防”的保留节目了。

    可真实情况是,他体内的“浩然正气”都快要溢出了。

    毕竟当初能加入某个稀奇古怪的考研群看到群友发图就默默保存相册的家伙,还能是什么太正经的人不成?

    所以赶紧让孩子走吧,快要抑制不住了……欧阳戎扫清思绪,转身准备离开功德塔。

    走之前,他似是想起些什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像是处于贤者时间的福报钟。

    “差点忘了,三千功德值兑换的福报,好像还没来吧……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欧阳戎摇了摇头,嘴里嘟囔了几句,转头离去。

    身后,某只青铜古钟纹丝不动。

    ……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

    入夜,来自大江的晚风格外凉爽,吹去一天的湿燥。

    就在欧阳戎带着谢令姜奔波一天返回梅鹿苑吃晚饭的时候。

    龙城县城的另一端,也有一家人在吃晚饭。

    柳家大宅的饭厅内,柳子文、柳子安和柳子麟三兄弟,与柳子文的发妻徐氏,一齐围坐一张小圆桌,埋头吃饭。

    桌上宁静,只有碗筷触碰声。

    柳子文沉默吃饭。

    柳子安与柳子麟便也没人先去开口。

    长嫂徐氏熟络的给两位小叔子盛饭夹菜。

    自从经历了上回在县衙门外的当街审案,伤好后的柳子麟性格孤寂了不少。

    估计是因为在某个年轻县令手下,挨完了这辈子全部的毒打,后来又在渊明楼被迫向年轻县令与谢氏贵女下跪道歉。

    某位柳家三少估摸着应该是被整的有点破防自闭了。

    此前他身上那种乖张骄横的气焰,也不知是被一盆冷水浇熄灭了,还是默默隐藏了起来。

    反正最近的柳家饭桌挺安静的。

    少了一个喜欢嚣张瞎囔的角色。

    厅内,晚饭吃到一半,忽有丫鬟赶来,朝徐氏小声道了几句,原来是幼子哭囔废食,徐氏朝柳氏三兄弟叮嘱了句,便带丫鬟连忙离去。

    柳子文与徐氏感情平淡,前者一心扑在家族事业上,不过夫妻二人却育有一子,取名传志。

    “大哥要不要去看一下。”

    柳子安目光从长嫂离去的背影上默默收回,率先打破了饭桌上的寂静,朝大哥试着问道。

    柳子文低头吃饭,眼皮也没抬下,伸手夹菜道:“妇人之事。”

    这时,有瘸腿管家赶来大厅,两手垂在身侧,恭敬停步等候

    待将碗中米饭吃完,他接过奴婢递来的白帕擦嘴,淡淡道:

    “说。”

    柳福严肃道:

    “家主,狄公闸剪彩礼的事,县令那边有了回复,县令说邀请了监察使沈大人前来,沈大人回信答应了,当时候会如约参加。”

    “不错。”柳子文颔首。

    柳子安放下碗,柳福等人看见眼色,纷纷退下。

    屋内只剩下柳氏三兄弟。

    柳子安沉吟:

    “大哥,这欧阳良翰怎么答应的如此爽快,还真把人请来了,会不会有诈?”

    柳子文看了他眼:“有诈那也得有命才能使。”

    柳子安若有所思。

    旁边干饭的柳子麟不禁停筷问:

    “大哥,二哥,不是说要斩首吗?直接让那个蹭吃蹭喝的剑客上啊,还筹备后面那什么剪彩礼干嘛?”

    柳子安皱眉:

    “谁说斩首一定要用‘剑’的,再利的剑也有反噬的风险。若是有四两拨千斤法子能有同样效果,偏要用‘剑’脏了手干嘛?”

    柳子麟一愣,“二哥是说来两手准备?一招不行,再换另一招?”

    他顿了顿,恍然大悟:

    “所以狄公闸的剪彩礼也是一招斩首?也能让欧阳良翰狗头落地!还能省下一柄‘剑’?”

    柳子文与柳子安闻言没有回答,似是懒得再说,没去管脸色兴奋起来的柳子麟。

    柳子安转而脸色露出些忧虑,语气犹豫道:

    “大哥,那可是朝廷派来赈灾查案的监察使,咱们那样做,会不会……”

    “与我们柳家有什么关系?”

    柳子文忽偏头,他一脸‘好奇’问:

    “狄公闸难道不是县衙监督修建的,我们柳家只是出钱出人而已,一切都唯欧阳县令与龙城县衙马首是瞻,与我们何干?

    “况且,狄公闸又不是没有冲塌的先例。”

    这位柳氏少家主淡淡道:

    “而且全县的百姓都说,水底有龙王,是龙王不满本县父母官拆除庙宇久不供奉,才怒而撞塌狄公闸的,结果不小心死了个县令或其他官,也挺合理的不是吗……这是天灾啊,天灾难测。

    “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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