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通,但还是有一个硬伤,难道对于柳家而言,拿捏我是他们的核心利益?为此能不惜消耗这么多资源?还能忍气吞声、低头做小?”

    他失笑道:

    “若真是这样,无异于下棋时弃车换炮,有点蠢了。况且,我也没答应柳子文的要求,折翼渠照样分期建,狄公闸也要马上修,威胁不了我,柳子文现在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谢令姜顿时无言,觉得师兄说的也很有道理。

    她不禁叹道:“这柳子文到底是要干嘛?会不会是真服输了,选择老实合作……但师兄又觉得他有问题……”

    欧阳戎转头反问:“我今夜是不是有些欺负人?”

    一提起这个,谢令姜眼里含笑,清脆道:“是有些灼灼逼人,但师兄霸道起来挺……

    “挺什么?”

    “挺有大丈夫气概。”

    后面几个字她吐字有点慢,眼睛瞅视某人。

    可惜欧阳戎眼下心思不在这方面,立马解释道:

    “我是故意的,故意把架子摆高些,却没想到柳子文这么能容忍,我便又忍不住更过分了些,但他还是什么条件都答应……他越这样,我越怀疑,人啊都是这么得寸进尺。”

    欧阳戎叹息一声,也不知他是不是疑神疑鬼。

    谢令姜忍俊不禁:“师兄这话若是让柳子文听到,说不定要气个半死。”

    欧阳戎摇摇头,皱眉说:

    “我管他气不气,他再怎么示弱,我都不会小瞧他,而且我只想搞清楚,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折翼渠触及到的柳家利益到底是何……”

    外面街道的灯光从车帘缝隙中透入,马车内有些明暗交错的光影,谢令姜目光澄澈注视着专注沉思的师兄侧脸,她忽然觉得从这个角度看去,师兄的脸庞有些好看。

    她轻柔提醒:

    “不管是什么,师兄从现在起,要小心些。师兄拒绝了柳子文的提议,折翼渠还是继续分期,还白白从柳家手里赚了一座狄公闸,万一他们真是有不为人知的小心思,那现在可能已经触怒他们了。”

    顿了顿,谢令姜认真道:“从现在起,你每次外出,我都跟在身边,不准甩开我乱跑。”

    “柳家不敢背上伤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但是暗箭难防。”

    “也是,行吧。”

    回过神的欧阳戎看了小师妹一眼,没多想,轻轻颔首答应,他旋即话锋一转:

    “师妹刚刚有一句话说的挺有道理。”

    “什么话?”

    “狄公闸可能不是向我妥协的让渡。”

    “师兄觉得是什么?”

    “师妹还记得那个老刘头吗?”欧阳戎忽提起。

    “当然记得。”谢令姜有些奇道。

    “那你记不记得,烧帐之事发生之前,他说过的一些话?这还是你上回与我提过的。”

    “记得。”谢令姜脸色严肃起来:

    “老刘头是看完柳家账目后感叹的,说……难怪年年大水,却年年大富,就与未卜先知一般……等等,师兄的意思是……”

    欧阳戎点头:

    “我去仔细查过县衙档案,从当年贬来龙城的狄夫子初次修建狄公闸起,至今,狄公闸几乎是每四年冲塌一次,时间也巧,就是在每次新旧县令上任交接之际,时机皆差的八九不离十。

    “我之前为了绘制蝴蝶溪沙盘,走访过上游狄公闸附近,问过一些流民百姓狄公闸的事。他们大都说,这水里有龙王,四年游经一次,但被狄公闸挡住了去路,于是冲塌了它。”

    “师兄相信这种迷信说法?”

    “我自然是不信,比起天灾我更倾向于人祸。”

    谢令姜想起刚刚晚宴上,欧阳戎的刁难问话,不禁道:“师兄是说……其实是柳家对狄公闸做的手脚?”

    “有这种可能,但不一定。”

    谢令姜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他们真是疯了。敢破坏朝廷水利营造,这要是被捉到,就是杀头的死罪,当朝宰相都保不住他们。”

    欧阳戎点头:“没有证据,不被发现不就没事了?”

    “那也要招天谴!”

    欧阳戎转头问:“刚刚柳子文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你还记得不。”

    “他要师兄开一个盛大的剪彩大会,不仅要请来龙城的豪强乡绅,还要让师兄去邀请江州城的上官们过来……结合师兄刚刚推断的,现在这条件是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谢令姜忍不住抬头问:“师兄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想要拒绝掉?”

    欧阳戎没回答,安静了一会儿,眯眸道:

    “狄公闸让他修又何妨,剪彩大会也是,想开……那就开吧。师妹你也说了,敢破坏朝廷水利营造,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十个柳家都不够抵罪。”

    欧阳戎若有所指,谢令姜深以为然。

    马车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谈论完这些弯弯绕绕,谢令姜不禁长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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