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秘辛藏得极好,竟然宁修远也完全不知道有过这样一段过去。

    据他所说,如今这位陛下并不贪恋女色,后宫妃子实在算不上多,当然子嗣更少,算得上是历史上格外清心寡欲的皇帝了。

    当然,也不排除总有那么年少轻狂的时候,毕竟,从黑袍天师成名那些年推算过去,该是比李裕齐大上几年的。

    如此说来,便愈发古怪了,这位也算皇室长子,却被如此对待,如何也说不通

    宁修远却似乎并不意外,解释说,倒也不一定是长子。皇室子嗣想要真正长成,远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艰难,这位天师算是命好的,活下来了,那些夭折在襁褓里的又有谁清楚究竟有几个?

    说完,他又笑,笑意微凉,问姬无盐,普通孩子出生满月家中长辈就会赐名进族谱,皇子却是年满三岁才有名字,可知其用意?

    姬无盐有些不确定,心下都隐隐发颤,三岁之前,很容易夭折,所以连名姓都没有必要吗?

    嗯。若是没有地位的宫妃怀了孕,通常都会秘而不宣,能瞒多久是多久,这也是担心有人谋害。即便胎儿安全出生,可皇子太过于年幼,完全没有自保能力,也是极易夭折的。宁修远倒了杯茶递过去,天气渐凉,姬无盐的手总是冷着,他便习惯了给她递一杯热茶,然后才继续说道,皇室其实是鼓励这种现象的弱肉强食,从他们还未成型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然后历经沉浮活下来的,才有资格参与最后的角逐。

    清晨的风吹进来,带着些许凉意,似是绕着脖颈子打转。

    姬无盐捧着茶杯的指尖无意识间用了力,该怎么去形容那种从骨头缝里泛起的凉意?半晌,她喃喃说道,就好像里头关着一群没有神识的野兽,没有感情,凭借最原始的本能去角逐

    就好像不是人。

    姬家虽也是家大业大,人称江南土皇帝,却心思简单,相亲相爱。当真庆幸。

    想这些做什么?宁修远拍拍她的脑袋,轻笑宽慰,左右你这辈子和那个地方无缘了。我宁国公府虽说位高权重,但也没有那些个尔虞我诈,大家分工都很明确,不会有人为了某个位置耍心思斗狠就算斗,也没人斗得过你夫君呀。

    怎么就是夫君了姬无盐眸色微讪,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目光。

    这一打岔,气氛倒是没有方才那么悲戚,她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手中茶水,半晌,一边颔首,一边喃喃总结,皇宫啊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毕竟,权势惑人。站在高位一呼百应生杀予夺的场景,想想就让人血脉喷张。

    倒也是

    凉风微拂,安静的小院里难得闲暇好时光,一个捧着茶杯悠哉哉地抿着,一个一边自己和自己对弈,一边还不忘时不时给她的茶杯里添一些热茶匀一匀温度。

    而姬无盐,时不时地还得对着宁修远的左右手指手画脚,偏偏对着递过来的棋子却又连连摆手——和宁修远下棋,那是一段惨痛的回忆,她再也不想经历。

    子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温和的场面,场面之温和,让刚从街头巷尾听说了昨日贵妃生辰宴之一波三折故事的子秋几乎喜极而泣真好啊,都还好好的。

    怎么了?傻兮兮的站那。姬无盐偏头唤她。

    子秋这才仿若初醒般回过神来,哦!若水姑娘来了,在门口求见呢,说是来感谢姑娘昨日搭救之恩,顺便来要回自己落下的伏羲琴。

    姬无盐指指屋里头,你给送过去吧。谢就不必谢了,就说我昨儿个睡得晚,还睡着。宁修远下棋刚下到一半呢,若是让若水过来道谢,又要让人进屋去躲着,委实没那必要。

    再者,再提昨日之事,必又要牵扯到自己之前无用的叮嘱,她若水尴尬,自己也颇有几分自讨没趣,倒不如不见。

    子秋抱着琴送出去,却被告知若水跟着古厝进了府。

    子秋对若水一直没什么好感,姑娘多番相助,她不领情便也罢了,偏偏还坏事这追着古厝的心思倒是明显,之前住在府上就是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于是手中伏羲琴直接交给了门房,只说自己这边还要急着去姑娘跟前伺候着,让门房跑一趟送去。

    门房自然应允。

    那头,倒不是古厝让人进的府,只是一个姑娘家,冲着你可怜又委屈的样子,眼底含着水光,受了气的小媳妇般同你说有话要说若是恶言相向,怕是反倒易生事端,便只能随她去了。

    上了茶,在院子里坐着,院门大开,平日儒雅端方的男人,些许不耐在眸底隐现,声音干巴巴的,若水姑娘既是有事,但说无妨。

    有礼生疏,拒人千里之外。

    我她低了头,咬着嘴唇,颇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低低说道,我昨日的宴会,我搞砸了。

    古厝是从外头回来的,这件事情如今在外面传地沸沸扬扬的,他自然也是听说了。闻言没什么表情,淡淡应道,嗯。不过此事若水姑娘该去向朝云解释才对。

    我!我昨晚已经跟她解释过了,我就是来同你解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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