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过河拆桥的登徒子,是我千辛万苦将你带来此处的,不然凭你自己走到西京城,恐怕黄花菜都要凉了!”

    舟墨没有看向后方,只是将手中拂尘抖了抖。

    他出声回应道:“没有沈小道长的帮衬,小道我倒是真的走不到西京城,但这也不是带着你去皇陵胡闹的理由,还望沈小道长在此处好生歇息,切莫意气用事...”

    沈阿豆根本不理睬这一番说辞,从衣袖当中摸出一枚石子后,作势就要砸向舟墨的后脑勺。

    她刚要动手,舟墨便再次出声。

    “沈小道长,先前你已经算清了皇陵变故,若是还要试图以身犯险,行那逆天改命之举,当真是要死的...”

    此话一出,顿时让在场众人为之一愣,林满六的反应尤为明显。

    先前沈阿豆不是亲口说过,算不得这些的嘛...她又为何要强行解卦?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满六看向这两位掌握玄妙法门的道士,他对着他们拱手一揖到底。

    “我不会向两位询问解卦的结果,同样也不希望两位前去涉险,倘若真如舟墨所言,你们二人不论是谁,都不该去那炎阳皇陵的,还是在此等候为好...”

    沈阿豆既然能算,舟墨为了那所谓的观道一事,只会算的更加彻底!

    站于院门边上的沈小道长,一脸抓耳挠腮地看向那道袍背影,心中恨得牙痒痒。

    她嘴上却是说着:“这下好了,我去不得!你舟墨也去不得,咱俩算是两败俱伤...那我躺被窝咯!”

    沈阿豆说完转身就走,朝着自己屋内迅速跑去。

    啪——

    一声屋门关闭的声音随之响起,算是给所有人下了逐客令。

    舟墨也识趣地向一旁院门走去,拂尘在他的手中轻轻摇晃,一下偏朝这头肩膀,一下又偏朝那头肩膀。

    “道可道,非常道...”

    林满六看着故作轻松的道袍身影,心中不免生成了些担忧。

    月寒枝在旁提议出声:“我们走后,可以让跟墨先生说明其中凶险,可以由他出面阻拦两人,以免沈小道长和那舟墨离开宅院。”

    林满六点了点头,应声说道:“如此最好,不能让他们再深入险境了,为了以防万一,还可与两位大师也说上一声!”

    “走吧!”

    “嗯...”

    两人快步走向那道没有关闭的院门,才一进门就发现沈倾裴已经站在院落当中了,包括行基、行义两位大师也已静候在了檐下。

    沈倾裴率先出声:“刚刚门外的动静,我已经听清楚了,此番前去就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试试手中这柄刀!”

    红衣女子说着,扬起了手中那柄样式古怪的弯刀——殊明。

    刀柄形如一轮满月,刀刃中段同样有一环形物事,从远处看去,仿佛刀刃被那环形物事一分为二,近看细看过后,才会发现那环形物事竟是与刀刃融为一体,就像一轮大日嵌入其中。

    沈倾裴在身前舞出一个漂亮的刀花,脸上笑容更甚先前。

    “叶庄主和陆庄主寻来的这柄刀,我很喜欢!”

    林满六抱拳出声:“那往后的时日里,就劳烦沈女侠照拂一二了!”

    沈倾裴点了点头,她收刀归鞘之后,就去自己的屋舍当中收拾行李了。

    林满六转头看向檐下的行基、行义两位大师,他双手合十学着佛家弟子的礼数,向两位大师行了一礼。

    “小子此番前来,本意是想邀两位大师一同前去,不过现在想来,还是希望两位大师也留在此地,静候我等消息即可。”

    林满六出声的同时,向行义小和尚不停地使了好几次眼色。

    自幼聪慧的行义小和尚,看着林满六一会看向他,一会看向沈阿豆的屋门,自然心领神会。

    行义双手合十还了一礼,出声说道:“嗯...那小僧就静候林小施主的佳音了!”

    一直躲藏在屋门背后偷听的沈阿豆,哪里会听不出屋外之人的话里有话。

    此时此刻,她气得直跺脚,却拿门外那个林满六一点办法没有。

    那叶当听不管事了,你林满六就开始充大王是吧...给我等着!你们俩这大小骗子!

    就在沈阿豆思索如何破局的时候,她屋舍一侧的窗纸被人捅破,紧接着就有一个小纸团从中掉落地面。

    沈阿豆将搓揉成团的书信捻开,看到信上内容的她随即会心一笑。

    ......

    林满六在处理一些事情上,显得格外迅捷,从不拖泥带水。

    在将舟墨、沈阿豆两人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他就跟裴忆情联系上了,着手准备前去炎阳皇陵一事。

    这让月寒枝有些忧心又有些苦恼,忧心的是他终究只是个人,总有一天会撑不住的,苦恼的是能不能事事如此,怎么一到她这边就变得优柔寡断,特别拧巴了?

    暮色里,两辆马车开始朝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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