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卜卦之法,林满六、月寒枝两人都是知道的,彼此之间根本不用任何言语解释,心中想法就一致无二了。

    ......

    等到林满六、月寒枝两人寻到沈阿豆时,发现沈倾裴、行基、行义等人都在,这可着实让林满六有些意外。

    这一行人本不是弈剑山庄弟子,但却因为与林满六相识一场,暂时留在了弈剑山庄。

    众人在略显拥挤的小院里四散开来,沈阿豆率先走向林满六,这位扬州小半仙绕着少年郎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沈阿豆抬手摩挲起了自己的下巴,一脸好奇地看向不远处的月寒枝。

    她出声问道:“月姐姐,是如何护下这人的?竟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难得啊...难得!”

    林满六闻言过后,立马伸出两个食指从自己的眼角位置抹过,扮起一张古怪鬼脸看向沈阿豆。

    “沈小道长怎么还会咒人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沈阿豆抬脚就朝着林满六膝盖踹去,不跟林满六任何还手的功夫,整个人就朝一侧倒滑而出。

    “林满六,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里,我光是投石子...都算到你死了几个来回了!你还搁着有心情扮鬼脸...”

    这位沈小道长从衣袖当中掏出几枚石子,举过自己头顶后就要冲着林满六方向砸去。

    林满六面色一僵,神情尴尬地向月寒枝看去。

    沈阿豆最终还是没把那几枚石子丢出,只是一个人蹲在地上默默抽泣起来。

    “要不是一直投,一直有不同的死法...我都以为你真的死了...”

    林满六挠头出声:“我这不是在这好好站着的嘛,什么死不死的...你那法子不灵的,你看那舟墨的都会不灵,别信啊!别信!”

    月寒枝听着林满六的劝慰话语,只觉得一阵头疼。

    她快步穿过林满六,最后在沈阿豆身旁半蹲下来,抬手轻拍起了这位沈小道长的后背。

    “月姐姐我啊,确确实实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这人给护住了呢,别哭咯...都快哭成小花猫咯!”

    月寒枝一手抚过沈阿豆的眼角,将其面庞上的泪水擦拭干净。

    沈阿豆终于止住哭腔,她冲着林满六哼了一声后,回头看向月寒枝时已是破涕而笑。

    月寒枝柔声说道:“方才听那舟墨言语,说是一个半月前,你就准备前来西京的安排了...是怎么了嘛?”

    一个半月前,那会三军可还未兵临西京城呢,月寒枝可是听林满六提起过,他们解卦有反噬一说的。

    山河倾覆之际,要是沈阿豆当真是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那么她所要承受的反噬,那就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嗜睡了...

    天地间的鬼神之说,她还是信的。

    沈阿豆看出了月寒枝脸上的担忧,脑袋顿时像个拨浪鼓一样,满脸欣喜地摇了起来。

    “月姐姐放心,咱算不了那些天下大事,是那舟墨早早地用自己跟他一起观道,你们才走了不久,那舟墨就自个呕了好些精血呢!”

    沈阿豆一脸嬉笑地指向林满六,后者听着她口中话语,随即想起了舟墨解卦的手法。

    舟墨手中一片龟甲上,刻有自己与他的名字,当时被发现的时候,他自圆其说的解释着实让林满六觉得荒唐。

    可随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发现后,林满六也开始相信舟墨口中所说,也会时刻谨记对方的提醒,以此避免远游途中遭逢祸乱。

    林满六出声道:“那此次前来西京,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他出声的同时,抬眼看向了院内的其他人,沈倾裴以及行基、行义两位大师。

    沈倾裴只是朝林满六点头示意,并没有出声言语的打算,行基、行义两位大师同样也是双手合十,向林满六行了一礼后,同时修起了闭口禅。

    这么神秘?!

    沈阿豆一脸坏笑地看向林满六,她用自己的纤细手指卷起了头上的羊角辫。

    “咳咳...林大侠,听说过倒斗嘛?”

    “倒斗”两字从沈阿豆口中吐出的瞬间,不光是林满六自己,就连在其身侧的月寒枝也跟着面色一凛。

    沈小道长对于两人反应表现,感到有些诧异,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头看了数次,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林满六身上。

    她试探性地出声问道:“你莫不是已经有些门道了?”

    林满六僵硬地点了点头,神情复杂地看向了皇城方向。

    沈阿豆随即扬起手中石子,她举过头顶后刚要准备向下掷去,可就在这将丢未丢的时候,她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

    沈阿豆喃喃出声道:“我们不去了,不该去...不能去...弈剑山庄多久能够离京?”

    林满六应声说道:“可能要翻过年去才行...”

    顷刻间,众人面前的沈小道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向后连连退了数步,就在快要摔倒的时候,有一人托住了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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