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六见黑衣人都四散而去,环视一周确认周围再无那些黑衣踪迹之后,才转身看向这个正在呼喊自己的姜砚临。

    “姜公子不是昨日便要离去了吗,为何现在还在杭州地界,刚才那些的黑衣人是?”短衫少年向眼前的这位姜家少爷问话道,似乎还有些着急的意思,毕竟他还打算启程去追月姑娘。

    “昨日置办路途上所需费了些时间便今日才出城了,刚才行至此处突然冲出一些黑衣人拦阻了我的去路,如若不是有柳兄及时援手我恐怕今日就要身首异处了”姜砚临一脸感激的说道。

    就在这时,姜砚临话才刚说完整张脸似乎都变的极为惊恐起来,正要张大嘴巴大喊出声之际,林满六随即循着他的视线向自己背后看去。

    是一个右手持竹伞的陌生男子身形,伞面压得很低完全看不见他的容貌,只能看见他悬空的左手双指间捻动着一根极为细小的银针,竟然在刚才没有察觉到周围有此人存在的迹象,就在林满六想要躲避时身子突然被人一撞。

    是姜砚临,他整个人将身前的短衫少年撞到在地,他也随即铺到向下,“嗖——”的一声,银针在两人倒地的同时从那个人撑伞男子手中弹射而出,极为巧合地从姜砚临发冠穿过,直接洞穿了他的发冠和里面用玉簪扎好的发髻。

    瞬间整个人的头发散乱开来,极为狼狈的扑倒地上,身下的林满六急忙起身准备防备撑伞男子的第二次进攻,才刚持剑起身看向前方,结果发现前方根本空无一人,只有散乱的竹叶在空中飘荡。

    如果不是身旁还在地上匍匐的姜家少爷急忙把自己推到在地,可能银针就要直接穿过后脑直接将自己毙命当场了。

    姜砚临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起身,站在短衫少年一侧极为害怕的出声说道:“柳兄方才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这便要跟家中的娘亲阴阳相隔了”,才说完便看到他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细微汗珠。

    “无妨,那人一击之后未得手便立刻退走了...”林满六沉思了片刻说道,心想那人自己无法察觉到他的身形和规避他的出招速度,为何此仍要退走以及刚才的那些黑衣人的举动也实在太过奇怪。

    对于自己出手只是阻拦,从车中跳出的姜砚临也只是象征性的被他们一脚踢回马车旁,但对于护送的护卫却是相反的态度,尽可能的杀死杀绝。

    之后的一段时间,林满六正在仔细环视四周查探吃否还有那些人的同党潜伏在暗中,打算在护卫一会再离开,姜砚临则是跟在其身旁说着些有的没的琐碎事,短衫少年在一旁只是简单回应下便继续注意四周动向。

    马车旁的护卫们处理完尸体以及周围散乱的马车财物后,走向了两人询问姜砚临的意思,这位姜家少爷看有人打扰自己与柳兄的攀谈,显得有些恼怒训斥他们快点收拾完毕还得继续赶路,便转头过来又是陪着笑脸跟身旁的柳兄嘘寒问暖。

    讲至自己准备返回岳州是家中所托要事时,姜砚临忽然止住准备说出口的话语,只是摆了摆手没有继续讲下去。

    短衫少年见机便开口说道:“对啦还是要谢谢姜兄方才相助,险些被那神秘歹人所伤,我还有些要事准备先行离开,姜公子看马车收拾完毕便也快些启程远离这是非之地,此去岳州路途还需小心为上”。

    姜砚临则突然一脸正气的说道:“柳兄且慢,我知不能耽搁柳兄要事,但今日与柳兄遭逢此事也算共患难了,斗胆想与柳兄义结金兰他日一同游闯天涯”。

    这个问题实在是为难林满六了,不过心想与这姜砚临还算有缘,他刚才也算是真心相护,这一路上除了月姑娘和那黄衫老骗子,可能也就此人是诚心待自己了。

    只能接下了眼前姜姓公子哥的请求,他拱手说道:“甚好,不过我只是一介山野闲人,今日行事还望姜兄莫要后悔就是...”。

    姜砚临不等林满六话说完,直接抓住了少年的双手说道:“今日仓促了些,柳兄有要事在身,砚临也要快些回到岳州家中,我们便先击掌为誓,从今往后你为兄我为弟结此金兰以镇河山”。

    说着便举起自己的右手推向了林满六,短衫少年也有模有样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两人就此击掌为誓,看向姜砚临时只见他眼中似乎闪烁着光,是对这一份有些许草率誓言的肯定,以及属于他自己对于这一份情意的执着。

    短衫少年见状心中也微微一暖,似乎从今天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个朋友,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

    “还不知柳兄年岁,不过我只认柳兄少年天才比我厉害,那便是柳兄为大,我姜砚临次之”姜姓公子哥在一旁又出声说道。

    “年十六,对了其实我...”林满六沉思了片刻,突然想起昨日月寒枝与自己说过的话语,便肯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明年的生辰月姑娘已经替自己过了,明年二月自己便十七了。

    “这不是巧了么,那我与柳兄一般大年纪,只管称呼我砚临或者阿临都可,家中娘亲时常唤我作阿临”姜砚临闻言后有些欣喜,还不等林满六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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