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子煜说野猪撵着自个儿的三姐跑,小卫东直接就哭了。

    三姐,你以后不要上山了好不好?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挣工分养你。

    去年五猪的爹就是被外出觅食的野猪给咬死的。

    村里人找到他的时候,手都没了,耳朵也只剩下了一只,整个人看上去血肉模糊的。

    好!沈知欢笑着揉了一把小卫东的脑袋,三姐不上山,等着小弟挣工分养三姐。

    你别在这里打哈哈,你以后要敢再单独跑上山,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李秋华抹着眼泪瞪了沈知欢一眼。

    娘,我们先下去吧!我腿有点酸。沈知欢赔着笑。

    她就想在半山腰晃一圈,然后拿些果子出来给李秋华同志和小弟

    谁知道会遇上这么一丑东西。

    一想到之前的凶险,沈知欢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后怕。

    回去让你华爷爷给你瞧瞧。李秋华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闺女好不容易身子好些,可万万不能再

    嗯!沈知欢点头。

    身子确实酸疼,双腿也软得厉害。

    若是健康的身体扛扛也就过去了,可

    不过还好这副身子没有心脏病,要不然,她就是没有被那丑东西弄死,也被那丑东西给吓死了。

    李秋华小心扶着沈知欢往山下走去,小卫东瘪了瘪嘴眼泪汪汪地拎起篮子跟了上去。

    沈家一家三口刚走,王铁柱就让徐有才带着大伙下去继续抢收,他则带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去弄深坑里的野猪。

    这深坑估计是老一辈为捕猎挖的陷阱,坑壁光滑,腐烂的树叶下面隐隐还能看到竹子削的竹刺,可能因为太过久远,那些竹刺已经腐朽不堪,只能依稀看出个轮廓。

    不等王铁柱开口,站在深坑边上偷偷咽了n次口水的四个大小伙就拿着绳子跳了下去。

    不多会,四人就将只剩下些热乎气的野猪五花大绑上了。

    或许是野猪的个头太大,那几名汉子把吃乃的劲都用上了,愣是死活拉不上来。

    眼见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野猪拉不上来,王铁柱瞄了一眼不远处不紧不慢挖着野菜的某人,犹豫挣扎了几秒,果断吩咐人下山去搬救兵。

    这十里八村,王铁柱最怵的就是苏子煜。

    他轻飘飘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头皮发麻,背心发凉。

    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怵的

    王铁柱实在不愿去想。

    在山脚下忙活的众人得知晚上有肉分,那叫一个干劲十足。

    没等到天黑,山脚下那片的稻谷就全运到了生产队的晒谷场,就连杆子还带着一丝青的稻草也被捆起来凉晒得整整齐齐了。

    沈知欢回家洗了个澡就上床躺着了,就连汤药都是小卫东送到床边上。

    喝了汤药,沈知欢又沉沉的睡去。

    此刻,晒谷场旁边的集合点站满了人。

    看着黑乎乎的野猪被刮毛开肠破肚

    听说没?沈家那三丫头又卧床不起了。

    中午瞧着不是还好好的吗?

    好什么呀!回家就卧床了,听说把华大夫都请去了。

    李家宝瞄了一眼村西头的方向,挤开围观的村民,朝村东头跑去。

    沈家三丫头也真是的,身子好一点就不安分,非要上山挖什么野菜,这下好了,又病倒了,可怜建国家的,摊上这么个不知事的

    谁说不是,你是没看到沈家三丫头走路那个样,哎哟!我都不稀得说,那像正经人走路的样子吗?

    陈寡妇你嘴咋那么损,人家一个小丫头招你惹你了?王莲花就不乐意听陈寡妇胡咧咧。

    只要比她家三个闺女好看的就都不是正经人。

    就她那样的,想不正经也没人乐意啊!

    王莲花,你家春根翻过年就二十一了吧?沈家小丫头那么好,要不让你家春根把她娶了呗!陈寡妇撇了撇嘴。

    忽地想到家里的那包李子,王莲花脸色微微一变。

    我家春根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陈寡妇你要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王莲花恶狠狠的瞪了陈寡妇一眼。

    吵什么吵,我看还是累得少了,精神这么好,去把明天要栽油菜秧的地都犁了吧!王铁柱黑着脸道。

    见队长大人发火了,都闭上嘴不敢再吱声了。

    唯恐队长大人一怒之下,不分肉了。

    王老三,待会给知欢丫头留块好点的肉,大块点的。见人都消停了,王铁柱冲正拿着砍刀可劲砍猪脚的壮汉道。

    李寡妇今天下午工都没有上,凭啥要给她家留块大的?陈寡妇阴阳怪气地道。

    凭啥?王铁柱气笑了,就凭这头野猪是知欢丫头砸死的。

    每个生产队都有那么一两个臭虫,虽然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时不时就会跳出来放点臭屁恶心人。

    对于这种没有脑子,只会逞一时口快的臭虫,只要不碰触他的利益,王铁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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