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长大了,不用上学了,我能为家里挣工分。小卫东瞄了一眼李秋华,小声道。

    娘,小弟还小,你总不能让他当睁眼瞎吧?!现在厂子里招工人都是招念过书的,难道你希望小弟一辈子就在这地里刨食?沈知欢安抚似的揉了一把小卫东的脑袋,扭头看着李秋华道。

    见李秋华脸上似乎松动了些,沈知欢起身凑到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娘,以后家里有我,你就让小弟去嘛!

    行行行!李秋华有些无奈的瞪了沈知欢一眼。

    她这闺女的主意是越来越大了。

    娘,我真的可以和小胖一起去上学了吗?小卫东眼中露出一丝希冀,片刻,那丝希冀又沉了下去,小胖说,上学得缴学费

    小东西,你就安心等着暑假后去上学吧!学费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三姐会搞定的。沈知欢笑着将皱着一张小脸的小卫东扯到自己怀里,细长的手指挠向小卫东的咯吱窝,痒得小卫东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着嬉闹的儿女,李秋华笑着起身进了厨房。

    自从与老苏家退了亲,闺女主意正了不说,笑模样也多了。

    相比于沈家这边的欢声笑语,知青点的上空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

    强撑着笑脸送走了王铁柱,楚戈陈慧慧何天明和其他几名知青皆一言难尽的看着泥巴地的院子和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屋子。

    虽然报名的时候,他们就有了面对落后的准备和直面艰苦的决心,但这里的条件还是和他们心目中的落后和艰苦不太一样。

    呕汪美丽捂着嘴从屋后面跑了出来。

    何天明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美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天明上头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下乡插队这种事按理说怎么也轮不上他来,可他执意要跟着汪美丽来,父母拗不过,也只得点头答应。

    那厕所汪美丽脸色难看的指着通外后院的小巷子,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楚戈眼神复杂的和好友赵征对视一眼,率先朝着后院走去,陈慧慧和其他几名知青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当看到用竹席随便围了半圈,再在粪坑上面放两根木板的所谓厕所,众知青齐齐变了脸色。

    娇生惯养的陈慧慧瞧见粪坑里竟然还有几团黄污时,直接就吐了。

    赵征忽地冲出了女知青的院子跑去了一墙之隔男知青住的小院,片刻后,又脸色难看的折返回来,一样的。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大家却都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众人忍着恶心回了前院。

    那木板子要是断了怎么办?陈慧慧脸色惨白。

    万一要是不小心滑倒了或是踩空了

    陈慧慧胸口又是一阵翻腾。

    那板子看起来很结实,应该不容易断的。面色还算淡定的曾光荣拍了拍陈慧慧的肩膀,安慰道。

    曾光荣的娘在她几个月的时候就没了,后来她爹再婚,再后来亲爹变后爹,作为拖油瓶的她被扔到乡下跟着小姨一起生活,直到下乡的前一个月,她才被当做炮灰接回了城。

    打小在乡下长大,这种厕所,她闭着眼睛都能上。

    这群自小生活在大城市,习惯了抽水马桶的千金小姐大少爷可就

    可怜了!

    我不想在这,我想回去。年纪最小的女知青田小柔委屈得红了眼眶,软萌的声音说不出的可怜。

    别说傻话了!赵征有些烦躁的瞥了眼开始嘤嘤嘤的田小柔。

    来了这,是想走就能走的吗?

    田小柔,克服一下,久了就习惯了。曾光荣轻叹了一口气。

    去她小姨村里插队的知青刚去的时候,哪一个不是这样。

    可时间一长,不也同村里人一样面不改色的在下了粪没几天的地里栽红薯秧子。

    人家老乡们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我们这,就不行了?楚戈一把拎起行李箱朝一墙之隔的男知青点走去。

    楚戈说得对。赵征连忙拎起自个儿的行李箱追了过去。

    一路走来,这整个十生产队里就没几处像样的屋子,除了零星几处新起的大瓦房以外,都是些黄泥夯的茅草屋,算起来,他们知青点这几间青砖大瓦房还是不错的。

    何天明看了一眼脸色依旧不好的汪美丽,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汪美丽将头一扭,看着一脸排斥的汪美丽,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闭上嘴,拎着行李箱去了隔壁院。

    曾光荣见状,拎起自己放在院门口的行李箱率先进了屋。

    不多会,屋里就传来扫帚划拉地面的声音。

    陈慧慧默了片刻,将长发用橡皮筋一扎,也拎起自己的行李箱进屋子帮忙收拾。

    汪美丽见陈慧慧都进屋帮忙收拾,赶忙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张半新不旧的帕子帮着擦擦抹抹屋子里那几张半新不旧的架子床。

    在院子里嘤嘤嘤的田小柔见几人进进出出各自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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