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满脑子问号的华大夫和一步三回头的小胖。

    拿药酒替李秋华揉过了手腕,沈知欢这才端着小卫东帮她烧的热水进了厨房边上的小屋子。

    脱下身上那两件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沈知欢再次震惊了。

    好歹也是雨季少女,这一马平川的

    飞机场见了只怕都得拱手自叹一声不如。

    没有洗发水沐浴露,沈知欢也只能随便洗了洗。

    没等擦干头发,院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小卫东麻溜的去开了门。

    知欢梳着一条大麻花辫的徐娇娇咬着唇,期期艾艾的走了进来。

    正在厨房门口收拾野菜的李秋华看见来人,冷哼了声,放下筲箕,转身背上背篓拽着小卫东出了门。

    十八岁的徐娇娇容貌顶多算得上清秀,但胜在皮肤白皙,特别是在一群被阳光暴晒得黝黑的村民中,那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更别说人家还有一个在机械厂做安保主任的舅舅和在合作社门口卖猪肉的舅妈。

    有事?漫不经心擦着头发的沈知欢脑袋里闪过四个字婊里婊气。

    知欢,你好些了吗?徐娇娇瞄了眼啪一声关上的院门,一脸委屈的走到沈知欢面前。

    好多了!还有事吗?

    沈知欢用手梳理着已经被她擦得半干的头发,干燥打结的发尾让她原本就不怎么美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她现在只想赶紧处理掉这一头的干稻草,没心思陪这小婊砸在这闲磕牙。

    知欢,你在怪我吗?徐娇娇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哭腔。

    沈知欢抬眸看着徐娇娇,低笑一声,没有说话。

    敢情这小婊砸跑她这儿来磨炼演技了?

    大概是察觉到沈知欢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徐娇娇有些尴尬的低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声解释,知欢,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爹会让人去苏家

    梳理了半晌还是如同一团乱麻似的头发让沈知欢彻底没了脾气,索性停下梳理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她表演。

    知欢,你别这样,我真的好难过,我回去就告诉我爹,让他去苏家推了这门亲事,我不能做对不起朋友

    好!沈知欢一本正经的点头。

    徐娇娇微微一愣,顿时哑然。

    这完全偏离了她的预想,若不是看到沈知欢点头,徐娇娇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要我陪你一起去和徐叔说吗?沈知欢眉梢轻轻挑了一下。

    徐娇娇眉目一惊,本能的避开沈知欢的目光。

    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知欢,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来找你玩。徐娇娇一边说一边急匆匆的朝外走。

    沈知欢看着徐娇娇仓皇逃离的背影,嘲讽地扯了下嘴角。

    就这?

    还想又当又立。

    根据原主的记忆,沈知欢从柜子里翻出剪刀,三下五除二将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剪成了齐耳短发。

    甩掉了那头累赘,沈知欢觉得整个身子都轻快多了。

    靠坐在厨房门口的葡萄架下,沈知欢暗自琢磨要如何赚来第一桶金。

    这年头粮食都得按人头和工分定量分发,购买生活用品更是要凭各种票据,买粮要粮票,买肉要肉票,买衣服都得要布票

    投机倒把,逮住了

    风险大!

    可俗语也说得好,富贵险中求

    不过一分钟,沈知欢连建好大屋子需要添置什么家具都想好了。

    上山

    夏天雨水充沛,山间小路野草疯长。

    就她这连皮带骨熬不出二两油来,一堆骨头全靠皮兜着的身子,没等扒拉开杂草找到值钱的草药,只怕身子骨就散架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养好身子。

    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其他一切都是白扯。

    想到这,沈知欢起身回了屋。

    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还真得好好养养。

    再睁眼,天已黑透,借着堂屋微弱的光亮,沈知欢摸索着起了身。

    昏暗的堂屋里,一碟子咸菜摆在饭桌正中央。

    除开沈知欢常坐的位置摆着一碗大米粥,小卫东和李秋华的位置上都是清一色的野菜汤。

    院墙边,拿着扫帚熟练将鸡赶进圈的小卫东一扭头就看见了沈知欢,随即将扫帚一丢,高兴的冲厨房喊道:娘,三姐醒了。

    一边喊一边麻溜的跑到井边洗手。

    猴崽子!就惦记着吃。李秋华笑骂着端出刚蒸好的杂粮野菜窝窝头。

    今日自华大夫爷孙走后,李秋华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收起过,以至于一起挖野菜的三姑六婆都觉得她可能是受打击太过,有些失心疯了。

    沈知欢笑着上前帮忙,却被李秋华一掌拍开,去去去,洗手吃饭。

    娘,你手还伤着,以后这些活我来做。沈知欢瞄了一眼李秋华已经消肿但还是有些发红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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