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海哥应允了“老高丽”的苦留,战智湛他们哥儿几个就在“老高丽”的家再住一晚。战智湛心中窃喜:“嘿嘿……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叫天火燎鸡毛,该着!老子有机会侦察‘丧气阴灵’的作恶事实了,省得老子死冷寒天的单独再跑一趟!”

    “老八,你过来一下!”战智湛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海哥在叫他。抬头望去,海哥正站在房门前向他招手。战智湛在几位哥哥诧异的注目下,满脑袋问号的赶紧走了过去。

    “老八,咱们随便走走”海哥微笑着虽然是征求战智湛的意见,但不容战智湛说不!

    “嗯……”战智湛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把双手抄在羊皮军大衣的袖子里,忐忑不安的和海哥并肩走出了“老高丽”家的院子。

    “老八,邓侠赫邓所长认识你吗”海哥的语气很柔和,跟平时唠嗑没啥两样。

    “谁邓侠赫”依着战智湛的习惯,他本想胡诌八扯一番,把这事遮过去。可是,在海哥这位不怒自威的大哥哥面前,战智湛满嘴跑火车的古怪顽皮本事说什么也使不出来。他只好规规矩矩的笑着回答道:“哦……就是‘灯下黑’呀!呵呵……海哥,四哥家这旮沓俺还是第一次来,‘灯下黑’那个瘪犊子不过就是一个地头蛇,哪儿会认识俺这个穷学生呢。”

    “哦……”海哥没有再看战智湛,他边走边像自言自语般说道:“那‘灯下黑’明明发现了是你老八用酒碗打掉了他的枪,可是他只看了你一眼,就脸现惊怖,不敢再看你,嚣张的气焰也消失殆尽。‘灯下黑’气势汹汹的来,灰溜溜的走,整个浪儿就是虎头蛇尾!”

    战智湛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海哥的眼睛可够毒的了!他怎么观察得这么细只不过,海哥的话有点不尽不实。自己打“灯下黑”的酒碗,“灯下黑”并没有发现是谁打的,“灯下黑”的元神“丧气阴灵”认出自己的元神是“大妖山魈”,是在自己拎着板凳围到他身边之后。“丧气阴灵”见了自己的元神“大妖山魈”,的确有些惊恐,可海哥为啥这么说呢

    “灯下黑”之所以害怕自己,他不是害怕战智湛,而是“灯下黑”的元神“丧气阴灵”认出了自己的元神是“大妖山魈”,是“丧气阴灵”害怕“大妖山魈”!可是,这话要是跟海哥说了,海哥还不得以为自己是狗戴嚼子胡勒,扯了个好大的王八犊子呀

    战智湛正想不出来怎么解释,忽然身后有人喊道:“唉呀妈呀……这不大海吗吃了吗”

    战智湛和海哥转身望去,原来是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四十岁的妇女。其中一个身穿也许用家里的被罩改成的大红棉袄的大眼睛妇女“叽叽呱呱”的说道。

    大眼睛妇女见海哥和战智湛发愣,嘎嘎笑道:“咋的了大海我就才换了一件棉袄,你咋就不认识了呢我是他老舅母呀!”

    海哥似乎是真不知道“他老舅母”是谁。但是人家既然认识自己,这么热情的和自己打招呼,也不能推聋作哑装作没听见呀。也许海哥又不想自干晚辈儿,叫这个大眼睛妇女什么“老舅母”。海哥向这个大眼睛妇女拱了拱手,伸出拇指笑道:“呵呵……他老舅母眼目前儿的面色‘白绢裹朱砂’,看上去就像白色的丝绢裹着朱砂,白里透红,身体那是贼啦健康!”

    战智湛心中暗自嘀咕道:“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这海哥平时瞅着挺一本正经的,咋没瞅出来也这么会撩妹呢唉……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大眼睛妇女的脸一红,说道:“唉呀妈呀……谢谢您了大海!”

    大眼睛妇女身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接过话来说道:“唉呀妈呀……你们瞅瞅,都说大海不是大夫胜似大夫,都神了!没想到大海相面也贼啦厉害。大海,你给我也相相面呗!”

    “大海,这个是丫蛋儿她妈,你就给相一相吧!”大眼睛妇女赶紧给海哥介绍。

    海哥根本就不知道“丫蛋儿”是谁,更别提丫蛋儿她妈了。“丫蛋儿是谁”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否则的话,那不就显得“丫蛋儿”的名气不够响亮,大海也不会唠嗑。

    “呵呵……原来是丫蛋儿她妈呀,你瞅瞅这扯不扯!”大海满脸的讶异,俨然一副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样子。但是,大海似乎又不甘几个妇女曲解神圣的中医,他又接着笑道:“我说丫蛋儿她妈,咱们中医看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我才刚说他老舅母的面色‘白绢裹朱砂’,就是望诊!望诊就是看人的神、色、形、态、舌象、络脉、皮肤、五官九窍等情况以及排泄物、分泌物、分泌物的形、色、质量。呵呵……‘白绢裹朱砂’是《黄帝内经》中的一句话,说白了就是气色好。人的气血盛衰,常常从……”

    战智湛听到这里,不由得暗笑:“头开始前儿还以为海哥挺会和和老娘们儿唠嗑的。咋没说几句就那啥了呢这帮老娘们儿哪有闲心听你在这旮沓给她们讲中医课呀!”

    果然如战智湛所料,海哥这一大讲中医理论,几个妇女果然听得烦不胜烦,急忙找个理由走了。丫蛋儿她妈边走边喊:“大海,我哪天给你送粘豆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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