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人眯眼道:“他们胆敢杀我夜行司之人,我夜行司若是什么也不做,别人还真以为我夜行司好欺负。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守住楚新城,这事稍后我会上报给司命大人。”
老人点了点头,担忧道:“可高丫头很快就要从青阳县撤回来,到时候咱们怎么跟她说?”
姓钱的老人皱眉道:“这事先瞒着她,就那丫头的脾气,要知道是朝仙门做的,还不直接杀到朝仙门去?”
老人苦涩道:“瞒得住吗?咱们可是同级,你我都能知道,她自然也能知道。”
姓钱的老人皱眉道:“她就算知道,应该也不会乱来吧?”
只是这句话,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半晌后,姓钱的老人摆手道:“管他呢,爱咋地咋地,这一天天的,破事真多。”
说完,转身走回夜行司。
一辆马车驶出楚新城,赶车的还是之前那名汉子。
“朝仙门跟华阳宗什么仇恨?”马车里,李修平开口问道。
徐半生摇了摇头,回道:“我也不清楚,这些恩恩怨怨,师父从来不跟我们说。”
他接着道:“不过你放心,师父他老人家肯定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别看师父抠门,平时候看起来也胆小怕事,但对门下弟子,那是相当爱护的。有一次一位师姐出门历练被人欺负了,师父知道之后,立马就杀了过去,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满是血腥味,想必对方肯定损失惨重。只是师父回来什么也没说,好像还受了伤,我们也不敢问。”
徐半生当然不会知道,那一次方天鹤气冲冲的下山,然后走到一半就掉头返回,之后又在山下逛了一圈;回山门之前正好碰到一户人家在杀鸡,于是掏钱买了一碗鸡血,染了自己的衣襟。其实压根就没去找人家报仇,回来还要假装受了重伤,愣是闭关了整整一年,目的不过是为了躲避门下弟子。
李修平这时候低声道:“这仇我会自己报。”
他语气平淡,却又无比认真,不容置疑。
徐半生一愣,抬眼看向这个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