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大家都觉得,左兴学是不是有毛病?

    本来,魏云英和陶欢的目的就是要点钱,给她们就好了。如果左兴学想要补偿兄弟的遗孀,多给点就行了,这是闹的哪一出?

    莫非觉得就这么给了,体现不出自己存在的重要性?所以左兴学让康莹华帮他做一场戏,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然后自己在魏云英和陶欢做好人,再帮她们要到钱,这样就可以得到她们的感激了。

    可是陶然已经死了,这意义何在?

    自己欺骗自己,也不是这么欺骗的。

    康莹华说完,众人都沉默了。

    但是这都不重要,左兴学和陶然,以及康莹华之间的爱恨情仇,夏樾都不在乎。魏云英和陶欢和康莹华之间的矛盾冲突,他只是顺带着管了一下而已。

    哪怕是他们出了六扇门后就打成一团,也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左兴学是怎么死的。

    夏樾沉默片刻,问康莹华:“你所要找的,是何人?”

    夏樾这么一问,康莹华脸色骤变,拧眉半晌:“大人,我要找的人,与左兴学的死无关,是我自己的事情。”

    “是不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会判断。是否与左兴学的死无关,我也会判断,你只要说就行了。”

    进了六扇门,你还想有隐私?

    康莹华有些无助的看着夏樾,但夏樾是不可能让步的,这是正事,触及正事,只有叶彩唐能让他让步。

    康莹华眼见着夏樾没有那怜香惜玉的心,也没了办法,只好道:“大人,我可以说,但是,我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说。”

    这倒是没问题,这里确实有很多与六扇门不相干的人。

    夏樾不是不讲道理的,有些涉及个人私隐,特别康莹华又是女子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公布于众。

    当下夏樾便让清场。

    一部分人先回去,若有事再行通传。一部分人先去别的地方候着。

    六扇门的差役暂时也先避开了,屋子里只剩下夏樾,谢止,还有叶彩唐。

    夏樾是主审官,谢止是师爷,叶彩唐好奇。

    当然,因为康莹华是个女子,夏樾觉得也应该留一个女子在场,如果临时有什么问题,方便处理。

    屋子里顿时就剩下四个人。

    康莹华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慢慢的说:“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曾经遇见过一件事情。”

    康华英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康莹华生在普通人家,虽然天生丽质,但从小也要做许多活儿,拾柴洗衣生火做饭,都很正常。

    或者是周边的地方有什么活儿需要零工,也会去做,赚一点是一点,补贴家用。

    在她十五岁那年,去集市卖自己家老母鸡下的鸡蛋的时候,却在路上被人掳走了。

    她走在路上,一辆马车从一旁经过,路上无人,然后她就被一双手抱上了马车。

    马车车厢里很黑,窗子门上都有厚厚的帘子,她被打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无力,躺在一张床上。

    那屋子里也很暗,虽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可也只勉强能够视物,也是门窗都关着不透光线。

    然后门开了,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男人强行要了她。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农家女孩,尚未成亲,对男女之事全然不知,连情窦初开都算不上。

    再后来的七八天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进来,男人无一例外的戴着面具,无论她怎么哭喊,怎么哀求,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应一声。

    她能分辨出他们是不同的人,但是每个都带着面具,一言不发,房间昏暗,她每天又都被灌了药昏昏沉沉,所以不能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也看不见他们的脸,没听过他们的声音。

    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待了也不知道六天,还是七天,在她又一次昏过去之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丢在了当时被掳走的路边,衣衫整齐,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她知道,那一场噩梦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康莹华捂着脸说:“我没脸回家,想了结自己,却又不甘心,我想去报官,可我什么证据也没有,官老爷问我,我又能说出什么,于是我浑浑噩噩往前走,后来,一家饭店看我可怜,收留我在后厨打杂,又过了几年,我遇到了陶然。”

    陶然在康莹华的口中,是个好人。

    当然康莹华没有对陶然说过她经历过的事情,那些事情她谁都没有说过,这些年一直死死的压在心里,成了心里一根挑不出的刺。

    她只是对陶然说,自己小时候碰见过歹人,陶然十分心疼,说这不是她的错,并不嫌弃她。

    就这样一直到陶然离世。

    康莹华面露森然之色,咬牙道:“我以为我能忘记那些事情,但是不行,相公去世后,我经常做噩梦,我梦见我又回到了那个屋子里,许多男人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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