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嗖嗖的话,怒意横生。

    无视于薄南辞的警告,金发女人狰狞着笑,一步一步向前,步伐落定薄南辞面前,她的唇凑了过来,在离男人寸许距离时停下,艳丽的唇瓣开合:

    “帅哥,她不止你一个,我与她是邻居,这个星期以来,我看到好几个男人来她屋子里,把她压在墙上偷欢。”

    “接盘侠。”

    末了,金发女人又加了句。

    她看向沈襄的目光,凶狠如绞肉机。

    女人转身,丁丁冬冬走了。

    沈襄不知道这女人什么来头,更不清楚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她紧张地看向薄南辞,见薄南辞神色平静,情绪似乎并没有因女人的话而有波动,她才如释重负。

    然后,她又觉得自己好笑,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明明与薄南辞都分手了,即便是她有了除他之外的男人,也是正常的。

    再说,薄南辞不是一直都认为她与盛又庭,还有曾鸿斌等人有关系吗?

    再为他戴两顶帽又有什么关系。

    她自嘲地想。

    “怎么惹上她的?”

    薄南辞声音嘶哑的厉害,许是刚刚的情动还未褪却。

    “疯子一个,不别理会。”

    沈襄似乎并不想与薄南辞多交流。

    见她扭头就走,薄南辞抗议了,他喊了她一声:

    “沈襄。”

    沈襄不理,径直往前。

    薄南辞气得不行,他疾步走上去,伸手拽住了沈襄的手,而沈襄却再次把他的手狠狠甩开。

    “沈襄,我已经把曾鸿斌放了,冷皓我也让人治好了,你还要怎么样?”

    薄南辞被沈襄逼得没法,这辈子,他向谁妥协过啊!

    闻言,沈襄止了步子,缓缓回头,看向沈襄的目光讥诮又好笑,她缓缓启唇说:

    “曾鸿斌的事,本来就是你做的,你放了他,理所应当,难道还我感谢你的宽宏大量吗?”

    “我没有找人撞冷皓,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薄南辞懒得解释。

    “即便不是你找人撞得冷皓,他曾经为你出生入死,难道你救他,不应当吗?”

    被沈襄问得哑口无言,薄南辞无语。

    谁曾想到,纵横商场的精英也有词穷之人。

    他的视线落到她白皙染了血的脚趾上,胸口像是隐隐浮上了心疼。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他说。

    沈襄低头,扫了眼自己因奔跑而掉落了鞋的脚,此刻的她,一定狼狈不堪,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她笑着说:

    “小伤,不碍事。”

    她的冷若冰霜,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让薄南辞不爽极了,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难受与压抑,还有滞闷,吸了口气,他双手按压在沈襄削瘦的肩膀上,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

    “沈襄,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沈襄想剥开那双压在她肩上的手,她伸出去的手反而被他紧紧捉在手里,干燥温热的掌心让沈襄的心又开始莫名乱了节奏。

    他是大麻,她想戒,可是,却发现好难。

    “孩子你没拿掉,我很高兴。”

    说这话时,薄南辞深邃的瞳仁闪着晶亮光彩,他发烫的唇吻着她的手指,渐渐改成了咬。

    沈襄以为在爱尔兰见不到薄南辞,所以,她并没刻意穿宽松的衣服,而她知道,孩子差不多四个月了,她凸起的肚子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纵然是她再怎么抵赖也无法让人相信,她不是有孕之身。

    而她也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来再跟别人怀一个。

    她都躲到爱尔兰了,还是被他撞上了,知道有些事不可能避免,沈襄索性就想与他彻底做个了断,她软语请求:

    “薄南辞,孩子,我不可能给你,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

    “不行。”

    薄南辞想也不想拒绝。

    他烦躁地爬了爬发丝,道:

    “孩子是薄家的后代,我妈绝不可能允许薄家的后代流落在外。”

    又是这个理由。

    沈襄笑得无力,人都有些虚脱了:

    “我去找郑阿姨谈。”

    “可以,但这之前,你必须跟我一起回深城。”

    像是怕她又跑掉似的,薄南辞提要求。

    以他的智商,早就猜到了沈襄出现在爱尔兰的原因,她应该是躲过来想瞒着他生下孩子,想到这个可能性,薄南辞即惊且怕,脸色更差了。

    “你住哪儿?我们去收拾行李。”

    薄南辞一改往日的冷淡,热情得像个初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子。

    “我不回去,我已经联系好了这里的医生……”

    沈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南辞怒气冲冲打断:

    “想都不要想。”

    薄南辞软硬施磨,他跟着沈襄一起回了出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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