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微笑不减,“你还是先看看别的吧。”

    “什么!”

    “你不是要看我乱源么?满足你便是!”

    哗的一下,他不再压制体内乱源之力,刷地一下,他浑身筋络暴涨,整个人被一点点拔高,肉身膨胀的同时,面目全非,额头隆起,两根浅白色的犄角破皮而出。

    “异,异魔,源,源乱。”

    贺全真只觉脑子打结,他既想不明白,许舒怎么说乱源就乱源。

    更想不明白,许舒已是炼炁期了,体内的乱源之力为何还如此澎湃,光靠绝天尺浸入的乱源之力,绝做不到这等程度。

    “老贺,还是老规矩,你先来。”

    异魔说话了。

    贺全真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下一瞬,异魔已如一道飓风袭来,他才举起绝天尺,一只布满虬龙纹壁柱一般的手臂已探到近前,抢先一步扼住他生命的咽喉。

    许舒没急着下手,他在等贺全真刷动绝天尺,一如他所料,贺全真早已油尽灯枯,刷不动绝天尺了。

    咔嚓一下,许舒拗断了贺全真脖颈。

    随即,阳神放出,擒住贺全真飘飞的阴魂,秘法催动,捉来贺全真天魂、地魂,轰的一下,魂火燃烧,贺全真三魂一并烟消。

    许舒细细摩挲那把已经被裂纹完全遮掩住本来面目的绝天尺,念头一动,收了地上的储物宝物,一件宽大斗篷披身,消失在殿中。

    呼,呼,许舒脑袋从乳白色的水波中探出,大口的呼吸,冰凉的寒潭浸得他浑身无一处不舒坦,泡了半日,终是倦了。

    许舒站起身来,雪缎似的肌肤在日光下,泛着莹莹光芒,周身的创伤,已在灵潭的滋润下,彻底消失无踪。

    他飞身出潭,穿上内衣内裤,再披上那件象征着掌堂长老身份的金色法袍,坐上飞毯,朝着玉黛湖进发。

    ……

    “一叩首,谨记师恩:再叩首,不忘师训;三叩首,广传师德……”

    空旷通灵的丽景殿中,今天布置得极为隆重,香烛、神像、乐师团、各式旗帜,无不昭示着这一场极为重要的拜师现场。

    弟子自然是许舒,师父,则是一副画像。

    画像中的老者,面如冠玉,长须如缕,一身道袍,气质冲淡,号曰“广慈真君”

    ,是景贤宫数百年前的一位先贤。

    拜他为师后,许舒的辈分就涨到了和掌殿长老奚长天一辈了,可以堂而皇之地出任掌堂长老了。

    这场仪式的背景,自然是许舒成功完结妖雾案。

    当日,他回返丽晶岛,向核验处呈交了假话多过真话的办案细节。

    至于唐国神道院被毁,他全作不知。

    本来,他实话实说也可,他占着道理。

    只不过他清楚,实话实说的背后,必将是无穷无尽的调查和麻烦。

    而妖雾已除,也不是非要神道院佐证,谁去验证即可。

    总之,案子破了,麻烦解了,上面认了,才有了这场拜师盛典。

    盛典结束,许舒返回桃庆堂,王维以下,一干掌事弟子,内门弟子,已在堂间恭候,见到许舒,所有人皆躬身拱手行礼。

    自此,许舒正式出任桃庆堂掌堂长老,其位稳如泰山。

    接下来的日子,许舒过的既清闲又充实,除了修炼,便是整顿桃庆堂。

    权力不在于位子,而在于实际的影响力。

    他坐稳了掌堂长老的位子不假,但要把权力化作影响力,显然还需要手腕和时间。

    段安调走,贺全真惨死,桃庆堂的坐堂长老就剩了王维一人。

    许舒便以空悬的两名坐堂长老之位为饵,从容布局,完成了桃庆堂内部的权力洗牌。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在许舒的勤修苦练,以及天量资源的供应下,许舒成功修到炼炁三期圆满,丹宫上的丹纹已尽数转作黑色。

    这日,他正在堂间观书,槐山走了进来,通报多宝堂掌堂长老安泰派人前来与他接洽,想要求购许舒的炼炁丹,让许舒开价。

    槐山是两个月前,被许舒运作进景贤宫的,他帮槐山弄了套身份。

    槐山虽修为不俗,但不是大选之期进来的,属于特招,许舒也不能破例给他金标力士的身份,现在依旧是紫标力士,但被许舒安排在桃庆堂内听用,俨然大秘,让一直执掌桃庆堂秘书处工作的白岩好不吃味。

    好在槐山手腕高明,没几日,便让白岩嫌隙渐消,成了称兄道弟的哥们。

    而许舒任用槐山的根本原因,还在于认可槐山的能力。

    毕竟,槐山曾做到大秦世界顶尖人物的实力,且执掌过海王殿,论手腕和治政能力,一路挂壁的许舒只能瞠乎其后。

    “买炼炁丹,这玩意儿我都没入手,他买什么?”

    许舒踱了两步,将身子转到柔和的夕阳里。

    槐山道,“据可靠消息,还有三天,炼炁丹便会下发。

    现在,整个景贤宫都充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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