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土坡前停下,俯下身,仔细地嗅了嗅。

    一股若有若无的、混合着绝望、痛苦和浓烈药剂的气息,正从泥土的深处丝丝缕缕地飘散出来。

    这股气息,让他血脉深处某种沉睡的野性瞬间被唤醒,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源于极端的恐惧和愤怒。

    “里面……有问题。”

    道格拉斯拿出魔法雷达,将一根细长的探针插入了泥土之中。

    “个被魔法封锁的山洞,残留的魔力波动很强,但没有生命迹象……等等,有防御性魔法陷阱的痕迹。”

    卢平已然等不及,他抽出魔杖,对准土坡,眼中闪过一抹猩红:

    “厚土分离!”

    随着他一声低吼,潮湿的泥土仿佛被一双无形巨手猛地向两侧撕开,露出一扇巨大的石板门。

    石板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他从未见过的符文。

    泥土翻开的瞬间,那股混杂着血腥与药剂的恶臭扑面而来,卢平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嗬声,他猛地后退一步,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这里……”

    他扶着身旁的树干,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声音因战栗而断断续续。

    “不止一个……不止一个同类在这里被活生生……他们的灵魂……他们的哀嚎还在这里……”

    道格拉斯看着卢平那副几近崩溃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莱姆斯,稳住心神!这地方是个陷阱,一个捕兽笼,专门等着好奇的野兽或者……我们这种人往里钻。”

    他一把拉住卢平,不让他再靠近。

    “一旦我们动手破解这扇门,整个亚平宁山脉都会收到信号。我们是在找人,不是来送死。”

    他说着,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笔记本,撕下一页纸,用魔杖尖在上面飞快地写了几个字。

    然后,他将纸条熟练地折成一个纸鹤。

    纸鹤在他的手心扑腾了两下翅膀,便轻盈地飞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枝头上,伪装成了一片普通的叶子。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语气轻松地仿佛在谈论天气:

    “走吧,莱姆斯,总得给皮耶罗司长一个向他上级邀功的机会,不是吗?毕竟,维护意大利魔法界的尊严,是他分内的工作。”

    道格拉斯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刚好,我想他们也需要一个对教廷发难的借口。”

    夜风卷过山林,带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寒意。

    将近半个小时后,在道格拉斯和卢平消失的地方,几片落叶被无形的力量拨开。

    皮耶罗的身影从一道扭曲的空气中走出,他的靴子上沾满了泥土,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地面。

    一名傲罗在他身后现身,低声道:

    “司长,他们的反追踪咒很高明,我们差点跟丢了,幸亏对方有意留下了一丝魔力痕迹。”

    他挥了挥手,身后几名意大利魔法部精锐的傲罗立刻呈扇形散开。

    魔杖顶端闪烁着幽微而克制的光芒,如同五只蛰伏在暗影中的猎豹,无声地勘察着每一寸土地。

    皮耶罗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地面上那些几乎被落叶掩盖的、微不可察的痕迹。

    “司长,这里。”

    另一名年轻的傲罗指向前方那个被魔法强行破开的土坡。

    皮耶罗没有立刻上前,他只是眯起眼睛。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看似寻常的地方,越可能隐藏着致命的獠牙。

    就在这时,他肩头微微一沉,仿佛落上了一片被风吹落的树叶。

    “小心!”

    年轻傲罗下意识地举起魔杖。

    “放下。”

    皮耶罗头也未回,语气平淡。

    他伸出手,那片“树叶”在他掌心迅速舒展,变成一只小巧的纸鹤。

    纸鹤扑腾了两下翅膀,一个懒洋洋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中传出,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尊敬的皮耶罗司长,一份送给您的礼物。”

    “某个势力触犯了魔法界的基本道义,我想您不会袖手旁观,现场就交给您了。”

    声音消失,纸鹤“噗”地一声自燃,化为灰烬。

    皮耶罗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神愈发冰冷。

    年轻的傲罗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他这是在把我们当成他的私人清理队!”

    “闭嘴!”

    皮耶罗冷冷地呵斥道,他死死盯着那扇石门,牙关紧咬,腮边的肌肉绷成一条坚硬的线。

    真不愧是道格拉斯,连利用都利用得如此……坦荡且精准。

    这家伙就像一个顶级的棋手,算准了他必然会接下这枚烫手的棋子。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被魔法强行破开的土坡,以及后面那扇雕刻着诡异符文的石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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