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孔臻念完,拿着绢帛的手都是颤抖的。

    船舫中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都被这诗营造的意境所包拢,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似在窗前大醉而望月,又好像身处云端,如若月宫仙境。

    万古极尽之愁思在前半部分展露无遗,后半部分却笔锋一转,借以至理表露胸怀,旷达而超脱,简直有了仙人之姿。

    最后两句写出愿景,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将人拉回凡间,尽管如此,却又不得不承认最后两句才是点睛之笔。

    “真是…绝了!”

    众人想不到赞美之词。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卧槽二字,不然此时舫内此起彼伏的都是这句话。

    李华裳那双眼睛此时如同一汪秋水般,周泠然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堪则陷入了沉思,那双深邃的眸子失神。

    这一首水调歌头,令他们大受震撼!

    舫内就这么一直静着。

    好半天才有人悠悠说道:“这绝不是诗,但也不像赋。”

    “废话,还用你说?”

    舫内诸人都听出了这格式的与众不同。

    “你刚才说这是韩非送来的?”姜堪问。

    “是。”孔臻点点头。

    “这绝不是他写的。”姜堪摇摇头。

    他并非对韩非的才华没有信心,而是对荀子和韩非都太了解。

    荀子是诗赋大家,但在整理完《诗经》之后,这位老友就再也没有把精力耗费在吟诗作赋上。

    作为荀子的徒弟,韩非的诗赋功底也不差,但姜堪知道韩非乃是韩国宗室,他无时无刻不在忧虑着韩国的前景,亦很少研究诗赋,更别说研究一种新的格式了。

    孔臻听到姜堪的话一愣,旋即在绢帛上寻找起来,这才注意到落款并非一行字。

    “吴驹作,韩非书。”孔臻将落款读了出来。

    “吴驹?”

    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连姜堪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愣。

    反倒是李华裳最先反应过来:“医家魁首吴驹?”

    “似乎是的。”孔臻点点头。

    众人哗然。

    “想不到这位新任医家魁首除了治病救人,还有如此诗才!”

    “听说他救治了吕不韦的女儿,力压七国医者,是如今的当世第一!”

    “这么一来就解释的通了,韩非前段时间去了秦国恭贺医家魁首继任,看来是尚未离开!”

    “但是这格式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舫内议论纷纷。

    “这还有一封信。”

    孔臻将信上内容念了出来:“吴师于席后大醉作此篇,吾加以誊抄,传之七国,供广大学子才人观之,此篇格式谓之词,乃是吴师首创,分上阙与下阙……”

    “词,挺有意思。”

    姜堪点点头,但与之前为众学子的点评不同,他是发自内心的欣赏着“词”的体裁和这水调歌头。

    一旁的周泠然看见姜堪嘴唇微动,似乎在尝试着用信上所写的规则写一首“词”,只可惜水调歌头珠玉在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短期内很难创作出与其不同的好词来。

    “孔公子,公子非信里写供广大学子才人观之,那这词不如留在我的画舫吧,反正我这素来是才子流连之地。”李华裳回过神,打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孔臻又是一阵笑,但把绢帛往怀里揽,显然是没这个打算。

    李华裳笑着摇摇头,虽然只是打趣,但她还真的挺想将这词留下的。

    “今年中秋之作,此之为最。姜堪突然说。

    “同意!”“同意!”

    众人纷纷点头赞成。

    “华裳姑娘,今年的榜首,我看就写上这医家魁首吴驹之名吧!”有人说。

    “真正的诗赋大家还在呢,姜夫子不发言,我怎敢定夺。”李华裳娇笑着看向姜堪。

    “泠然,你说呢?”姜堪反而看向周泠然。

    “我觉得,很好啊!”周泠然点点头。

    姜堪笑了笑:“好,那今年的榜首就是这吴驹吴大夫了。”

    李华裳点点头,对身旁的人吩咐几声。

    不多时,淄河畔的榜单之首便会写下吴驹的大名和词,整个临淄的百姓、稷下学宫的学子,来往的一切人都将知道吴驹和水调歌头,并加以瞻仰。

    “吴驹……真想去见识一下是何等人物啊!”

    “听说他不过弱冠之年!”

    “我听人说他发明了一种手法,足有起死回生之效!”

    “果然,有才的人是样样都有才。”

    舱内众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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