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风刺骨。

    西鹫侯府一片死寂。

    郭云来拖着尚未复原的伤体,一直坐在独孤焕的床边,一个惊醒之后,看来他又在床边守候了一个晚上。

    下人们进来替换郭云来,叫他下去休息。

    郭云来站了起来,看着床上的独孤焕,表情痛苦地说道:“侯爷,你快点醒来啊,眼下局势越来越不妙了,侯妃自尽之后,眼下你身边连个体己的人都没有了,属下又是伤体在身……唉!”

    郭云来摇了摇头,一副怅然之态,正吩咐好下人照料好侯爷的时候,突然几位下人顿时跪了下去。

    郭云来一惊,转身一看,绮萱夫人何时已进来了,后面跟着苏流漓。

    郭云来马上行礼,绮萱夫人一抬手示意免了,顺便叫大家都起来。

    “你们侯爷怎么样了?”

    绮萱夫人轻声地问道。

    郭云来有些惧怕,说道:“回夫人,侯爷一直这样,虽有气息,但是却完全没有苏醒迹象!”

    下人们马上张罗来一张椅子让绮萱夫人坐下。

    此时郭云来突然双膝屈跪而下,发出了很大的响声,然后就是一副哀求的表情对着绮萱夫人说道:“夫人,奴才求求夫人,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家侯爷醒过来,如此下去,恐怕我们家侯爷也是……”

    一个大男人,此时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好一个忠心的奴才,就你这份忠心,倒是令人动容。”

    绮萱夫人虽然嘴上这么一说,可是他环顾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接着说:“我方才一路进来,发现西鹫侯府显得极为冷清,好像人气少了好些,怎么?侯爷这么一不省人事,难不成人都散了窝不成?”

    郭云来回道:“夫人,人是散了些,有的府人云了侯妃墓地相守了,虽然依照侯妃的遣愿不能操办白丧,可是最后的三日之守还是需要尽这份讲究的!”

    绮萱夫人点了点头,叫郭云来快些起身。

    “看你这伤,这么久了还未曾复原,看来当时袁缺把你伤得几尽命殆,也是捡回一条命啊,不过看你这气色也近恢复了,不过你这样一直没日没夜守在主子床前也无济无事啊,你首要之急便是好好把身子养好,这样才能更好的伺奉主子!”

    绮萱夫人此话说得很关切,可是郭云来听来却是有些模糊不解,而且心中诚惶诚恐的,如今谁不怕绮萱夫人的威仪。

    “谢过夫人!”

    郭云来站起来,一副不法自处的样子,但是还是忍不住看了苏流漓一眼,很深情地一眼。

    绮萱夫人笑了笑说道:“郭云来,你自小就是陪着侯爷一起长大,你对主子的一片忠心我是看在眼里,换常理而言,你够忠心,而且也机智,留在西鹫侯府做一个府院的总管会不会觉屈才?”

    郭云来吓得又要马上行跪拜之礼,结果让绮萱夫人拦了下来,叫他就这样站着。

    “夫人,我的命是我们侯爷的,这是做奴才的本份,哪有有什么二心和非分之想,夫人千万别惊吓小人了!”

    郭云来还真会审时度势,一副全然战战兢兢的样子。

    “上次在与袁缺大战之时,你为了护住你家侯爷,竟然以身以抵挡那么强大的冲击力,就冲着你这份忠心,真的令我刮目相看,我一直记在心里,你是好样的,将来堪当大用!”

    绮萱夫人此话不知道是不是带着试探,因为表情带着一丝神秘与微妙,苏流漓也是在一旁吃惊不解。

    “夫人我还知道,你一直以来对我们家漓儿心存爱慕,不过说实在的,像你这般人才,若是以现在的身份还配得上我们家漓儿,那是有些痴心妄想,不过男儿志比天高,再者凭着你的一身潜力,我想将来必是大任之才,到时候或许我们家漓儿会刮目相看也未尝可知。”

    绮萱夫人这一出一唱,把郭云来一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眼神之中透露出希望之光,但是却又是迷惑不定。

    苏流漓轻轻推了一下绮萱夫人,撒娇地说道:“夫人,您这是……”

    郭云来突然来了硬气,对着绮萱夫人说道:“夫人,小人自知身份与漓妹……与苏小姐有云泥之别,所以也不敢有太大的非分之想,可是爱慕之心自小有之,男儿当敢承认,夫人在此为证,我郭云来确是一直对苏小姐爱慕倾心,天地可表!”

    看着郭云来一副男子汉气概顿时爆发,简直让苏流漓有些不敢相信。

    “郭云来,谁要有天地可表,我可对你毫无兴趣,虽然我们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只能说像是兄弟姐妹般的情谊……”苏流漓说到这里,看来语气还是来了缓和,也没有把话说得绝对,看业也是留有余地的,她接着说道:“不过,刚才看你说话的语气,不像以前那种阴柔娘腔的,难不成你经过此次大劫之后,也脱胎换骨啦,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概了!”

    郭云来的确有些改变,以前的他确是阴柔过度,气概不足,虽然办事得力,处理小心,可是形象之上阴弱白面之反而让其在女孩子心中减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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