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错错,一己之想,想糊弄悠悠群臣,看来父王的身份或是另有其人吧?!”

    独孤焕此刻再也不给面子,直接说了出来。

    全场再次安静,这一次静得可怕。

    所有的大气都不敢喘出来。

    “为了铁证并非本侯信口故意如此作妖,还是请铁大人把当时父王所训示的深意告诉列位大人吧!”

    独孤焕此时很客气,竟然轻轻向铁恨送出一个有请的姿势。

    铁恨叫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语气中似乎对身后的大王已没有了那份敬意。

    他说道:“各位大人,铁某作为四位侯爷的开笔见证人,自是感谢大王的信任,大王雄才伟略,教子也是有方,所有每一位王子侯爷他都赋予了一种从小的诲谕在其间,眼下西鹫侯爷叫老臣一说,我便顺便把往事提一遍,说与列位大人听。”

    说到这里,铁恨还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榻之上的独孤纵横,独孤纵横此刻神情漠然,但是这么多人在此看着,他面如死灰,不如如何是好。

    见独孤纵横并未说什么,铁恨回过头,再次摇了摇头,一声长叹,说道:“这本是大王之前给臣下一个暗谕,便是老臣作为四位王子的开笔律证人,所有的当场的王谕都不得外传,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今日之事,老臣不得不说了。”

    说到这里,铁恨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独孤纵横,独孤纵横此刻有些后知后觉,突然顿了一下,心补上说道:“铁大人,既然本王给你下过暗谕,你为何今日还要将四位王子的开笔之诲说出,你可知道后果?”

    听到这,铁恨竟然没有回头,却回答了独孤纵横的质问,说道:“老臣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大王并非给过任何的暗谕,只是他信任我这个人,知道我会守口如瓶,再说了,此等开笔训诲就算所有大臣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如何做人的道理。”

    听到这里,所有大臣都哗然了,看来铁恨也是摆了独孤纵横一道,这明显又是一个坑,可是独孤纵横还是忍不着急着往里跳了。

    独孤焕得意地笑了起来。

    独孤纵横慌了,想说什么,却顿在那里,刚扬起的手便耷拉了下去,似乎已知一切再怎么争辩亦无济于事了。

    铁恨说道:“大王当年给四位侯爷王子的开笔训,大致如下:东鹰侯爷开笔是一个‘一’字,王子之首,勉励从一开始,而一意味着将来为一城邦之主,而且事事垂范表率,守心如一,一源万始,一邦之责;南鹞侯开笔字为‘二’,大王诲以深意便是一生二二从一,一当其首,二为辅次,不得有二心;北隼侯开笔便是一个‘四’字,城中之儿,行若得端,四方无虞,与世不争,爵袭永固……”

    说到这里,铁恨停了一下,怕一下说太多,所有人未曾得记得住。

    他接着说道:“其大概意思是如此,当时大王谆谆教导深意颇深,我也只能说一个大概,所述所表皆不及大王的文采之万一。”

    “敢问铁大人,那西鹫侯爷的‘三’字的更深层意思又是什么呢?不妨直言相告。”

    梁启阁有些急着催促。

    铁恨嘴角轻轻开笑,说道:“其它侯爷的开笔之字从字面之意大可知晓,而唯独西鹫侯爷的开笔字却是深意破重,不知道是大王有意为之而是天意如此。”

    听到这里,大家被吊足了劲了,太想知道到底是何深层意思,可是这铁恨就故意东拉西扯不说正题。

    铁恨悠悠地说道:“诸位大人,大王本是依四位侯爷顺序,从一到四这样写的,可是就在三王子西鹫侯爷这里,刚落笔之后竟然出现了一幕插曲,便是当时侯爷因为好动贪玩,在大王所写的三字之上洒了一丁点的墨,而西鹫侯爷用自己的手指按住那墨点顺手一拉,竟然划出了一竖笔,而当时的三字顿时便有了“王”字的形象,当时大王与老臣都震惊了,而更让大王与我震惊的是,当时西鹫侯爷竟然问起了大王,问这是个字吗?是一个什么字?大王金口一开,便说是个“王”字……”

    说到这里,全场躁动起来,议论纷纷,都在说三字坚下一笔在其间那不就是一个“王”字嘛,都在猜测莫非这是天意不成……

    独孤焕却没有了笑容,而是一脸的严肃。

    铁恨接着说道:“后面,侯爷也跟着说王字,说记住了,而且他不等大王下谕便提笔依样写出了一个‘王’字,而且写得还不错,根本不像一个初学开笔的幼童所写,写完之后侯爷还问大王说这个王子是不是父王的王,将来自己可不可以做王……所以说,当时大王给予侯爷的开笔之字虽意为“三”,而实则下来却是一个‘王’字。”

    说到这里,整个寝宫声音更大了,都像炸开了锅似的,都把目光聚向独孤焕,而且嘴里都说着难不成这真是天意要成全西鹫侯爷之类的话,人人将信将疑,却又不敢大声直接说出来,毕竟眼下情势尚不是那么明朗。

    “本侯那时候还小,童言无忌,童心懵懂,诸位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当时父王也责备了本侯,三虽是离王最近的一个字,只需要坚下一笔便可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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