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大人,我还是那句话,眼下枭城危急之秋,若再无人出来主持大局,那么不日城将不城直面倾覆之危局,而这个时候我们家侯爷是不是该出来做枭城的王,这不是篡逆,这是事急从权,还望各位大人有一个明确的定夺。”
吴知颜不理会独孤焕,此时她面已涨红,一副弃一切于不顾的横样。
所有的大人还在震惊当中,一时谁也不敢先说话。
梁启阁第一个冲出来说道:“诚然,侯妃方才之言实为枭城大局着想,不过也是与谋判也是临界了,虽然眼下局势并非如侯妃所言,似乎有些危言耸听了,如此不但你帮不了侯爷,反而更有祸乱臣心之疑。再者,侯爷的情况尚未明晰,而侯妃一味的想把侯爷推上王位,这叫我们为人臣子的如何决定?毕竟眼下大王依然在位,也有可能会恢复如初来主持大局,不论于公于私,这更是让侯爷罪名自缚。”
梁启阁这么一说,全场人都附言相趋,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独孤焕此刻还真陷入了危局了。
铁恨也说道:“侯妃之言有些操之过急,虽然就理而言当是那般,可是如今事情尚在侯爷的是否有罪责之上,要知道这弑父杀母,这是何等的无极重罪,难不成正如侯爷所言,侯妃如此这般,执意是想将侯爷置于死地而无以复加吗?”
铁恨很清醒,带着提醒的意思,也有些恼怒,似乎从此可以看得出来吴知颜还真的是有意想陷害独孤焕。
吴知颜看了一眼梁启阁,冷笑一声;然后又看向洪攀,也是一声冷笑。
她从容的站得挺直,虽然双手被缚绑在后背,但是那种威仪此刻似乎大大超出了以前。
“如此看来,列位大人始终还是一心盯着侯爷的罪责不放,方才我只不过是说出那样的话是想在大家心里做一个权衡利弊的对比,果不其然,列位大人秉着忠君仁义至上的高格情操,貌似一心为我大枭城着想,却从来没有真正深入考虑过哪一方面才是真正为枭城着想,我在这里再问列位大人另一个问题,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看,你们相信我们家侯爷会弑父杀母吗?会吗?你们又有谁亲眼见过侯爷对父王与母妃痛下毒手?有吗?”
吴知颜好魄力,此刻慢慢霸气起来,有些傲仪全开的味道,直接把所有人问得震住了。
“可是,当时在王宫,几乎人人都见到大王手中握着的侯爷身上的玉佩……”
梁启阁勉强出来说道,可是声音明显有些弱了,似乎还真被吴知颜此刻的霸气所震得不轻,可是尚未说完,却被吴知颜打断了。
“梁大人,看得出来,在诸名重臣之中,当属你对我家侯爷的成见最深,也是极为想让我家侯爷倾其所毁的人,有些话有些事情或许藏在人后会比较稳妥些,一旦锋芒过甚,说不定会割伤自己。”
吴知颜给了梁启阁一个奇怪的眼神,冷冷的瞟了过去。
“你……”
梁启阁想气上来,可是强压了下去,毕竟自己的臣子,想发火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大人面忤逆了侯妃。
铁恨与洪攀都惊异的看着吴知颜,竟然泛出了一种尊重之色,或许此刻的吴知颜还真的威仪之风,完全有些不输绮萱夫人。
“方才我也说过了,我与我们家侯爷的这段姻缘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吴知颜终于把话题拉了回来,此刻大家都开始屏住呼吸,不会错过她往下说的每一个字。
“这本来就是一场特意的安排,与其说我是大王与夫人以家父之泽给我一个更好的归宿,还不如说我只不过是安插在侯爷枕边的一个眼线,时时刻刻监视着侯爷的一举一动,不让他有任何越矩之举!”
这话一出,全场再次轰然喧哗,议论纷纷。
独孤焕这个时候才慢慢镇定下来,看得出来,吴知颜说此话的时候,独孤焕才知道真正进入了正题。
“想来,我说出这样的话,或许诸多的大人定然是惊诧万分,或许某些大人心中早有知晓也未尝可知,不论是早知还是现在知道,今日我只想澄清一个事实。”
吴知颜扫了全场一眼,脸上泛起了冷艳之笑。
“诸位大人,自东鹰侯爷遭遇不则,大王一蹶郁疾,这个枭城是谁在主持着大大小小的事务?自然夫人,没错吧?大家心中无法否认,也不敢否认吧?而夫人主事的这么些年,虽然看起来深入简出也不过多的权涉政事,可是她惊天的手腕,我想列位大人可是心知肚明吧?”
吴知颜此刻已经有些逆天之举了,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简直把一众人等震得呆住了。
不过大家哑然的同时,又不得不说吴知颜所说之言没有一句是胡诌的,说得全然无二。
“侯妃,请勿妄言,切莫事急生无端之事!”
梁启阁,还是梁启阁站了出来,一副心事很重也很沉郁的样子。
“梁大人,或许心中最明白不过了,夫人在失踪之前,也不是安排了令嫒梁诗染许予洪大将军嘛,这难道不是夫人的精心所为吗?难道就没有更有深层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