鹄门在江湖上从未任何势力结过梁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且据于枭城几十年了,一切相当无事的,不想会遭如此屠杀。”

    “定然是最近流窜于枭城的江湖贼寇,他们近日把枭城搅得杀戳四起,血事连连,如此大局已是动荡不安。”玉见晚冷冷地说道,每说一字好像都如一口钉,恨不得找到那些人一字一个的钉死。

    袁缺说道:“这倒不尽然,一切终于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权势之争,殃及无辜!”楚怀义却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袁缺与玉见晚都望向楚怀义,而楚怀忠忙说道:“江湖已经平静太久了,实属不正常,如今好像又开始风起云涌,各路江湖人物开始搅起了地位的争夺,无论如何,虽然鸿鹄门虽然长居枭城,但天下九城之中,各门各派亦是为了其权势与尊位,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楚怀忠所言看似言之有理,但更像是在为刚才自己三弟所说的话来做掩护。

    这点很明显,袁缺一眼就看得出来,而玉见晚也是看在眼里,明在心中。

    袁缺跟玉见晚见事情已经到此,便叫楚氏三兄弟好好处理这血洗屠门的后事,欲离开,因为留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便向楚氏三兄弟告辞。

    可当袁缺正欲转身走的时候,楚怀忠突然叫住了袁缺,叫他留步。

    “楚门主,请问还有何事?”袁缺问道。

    楚怀忠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袁缺,而且细细打量了一番,问道:“敢问袁少侠,师承何处?”

    袁缺淡然回道:“楚门主为何有此一问?”

    楚怀忠说道:“方才在与这些贼人打斗之中,无意中见到袁少侠使了一招极为眼熟的武功,瞬间能将对方手中武器强吸并聚隔空夺利刃的手法,楚某我依稀记得曾见一位前辈使过这手法,所以好奇便有此一问。”

    袁缺说道:“天下武功,看似门派繁杂,路数万千,其实我觉得所有的底子与基础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在使用的过程中,无非在于速度的快慢,力量源自内力的深浅,所谓的招式与心法我总觉得大同小异,所以楚门主看着眼熟,也是出于这种心理。”

    楚怀忠说道:“或许袁少侠所言极是,楚某人也是受教了,不过,敢问袁少侠,刚才你使的那一手功夫可有名称。”

    袁缺还是很耐心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什么武功名称,所有的一切即心而出,临场所出,方能以变应变,所以我一般所有的招术,我也叫不出叫什么名称。”

    楚怀忠叹了一声,说道:“袁少侠果然是天生的武学天才,不过以你方才所言,虽然话是通俗易懂,不过其道理却是深入简出,想来想去,天下武功无出这个理。不过楚某还是想说,以前我见过一位江湖前辈名宿使过这一招,与方才袁少侠所使的招术极为相似,唤作‘盘龙绞’,我便自以为袁少侠是否是师承其法。”

    袁缺也来了兴趣,便问道:“敢问楚门主,你口中所说的前辈名宿是谁?”

    楚怀忠极为敬重地说道:“此人便是江湖人称怪侠的乔元极,早年前江湖上武冠天下的大侠,不知道袁少侠是否听过。”

    袁缺听到楚怀忠竟然说出“乔元极”的名字,心中不免思绪复杂起来了,虽然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不是乔元极,但是一听到怪侠乔元极的名字,不禁心中便自念叨:原来是自己的爷爷。

    “当然听过,原本我是不知道的,来枭城之后听人说起过,楚门主是何因缘际会得以见怪侠乔元极展示武功?”袁缺不禁追问道。

    楚怀忠说道:“说来话长,那是在我和袁少侠这般年纪的时候,因为遇歹人所追杀,在绝望之处,幸得乔元极老前辈相救,当时我亲眼所见其所展示的武功,便与袁少侠方才那一手法极为相似,也是在瞬间把对方不论多少人手中的兵器给吸附过来揉绞成废铁,如此隔空吸劲,是需要何等的内力,当年乔老前辈的救命之恩一直未得以报,况其已在江湖上消失好多年了,四处打探其踪迹皆未得偿所愿,今日有幸又得袁少侠出手相助相救,且还使出了当年所见乔老前辈的手法,不禁便想多问一些,或许能有意外之意外的收获。”

    袁缺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其中的一些事情,而且这时候袁缺也想到了,刚才跟玉见晚一冲进来的时候,见这楚怀忠使所使的武功也有些招式似乎相识,便问道:“楚门主,你竟有幸际遇到乔老前辈,看来是一种莫大的缘份,而趁此缘份,我想楚门主应该也会趁机让乔老前辈指点自己几招吧。”

    楚怀忠点了点头,看了看袁缺,极为欣赏地看着袁缺,说道:“袁少侠果真聪慧,乔老前辈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他还真的指点了我几招,虽然是短时间的指点,但足以受用终生,而且明显感觉修为上了另一个层次,而且依其法而修上进,果然受益匪浅。”

    袁缺说道:“看来楚门主果然是上天眷顾之人,不但能逢凶化吉,且能因祸得福,如此甚好,就像今日,虽然鸿鹄门损失巨大,但却你们却绝处逢生,我想接下来定会有好事接来。楚门主,保重,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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