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敌终于不再看天上的月亮,而是低下头看了看张辂,说道:“去吧,就跟着你的本心走吧,不过,万事都要小心。”

    张辂朝着罗克敌拱了拱手,便出了小院。

    等到将酒坛中的酒喝尽,罗克敌纵身跃下了墙头,口中不自觉地道:“哎,这徒弟真是不省心啊,明明可以选择一条捷径,却选了一条布满荆棘的泥泞道路,不过这样才像是我罗克敌的弟子,不错。”

    罗克敌说着,嘴角竟不自觉的往上翘了翘,这要是被张辂看见,一定会惊掉下巴。

    当年的罗克敌又何尝不是一个热血少年?他崇敬张无忌,在张无忌离开明教后听从张无忌的命令,甘愿奉小明王韩林儿为主,那时的罗克敌绝对算是为国为民的侠者,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韩林儿死的不明不白,为了天下不再四分五裂,罗克敌没办法报仇,他也终于意识到个人的勇武在很多时候根本无用。

    罗克敌最终败在了现实面前,空有一身武艺无法施展,武功高绝却敌不过阴谋诡计,罗克敌开始饮酒,似乎只有在醉梦之中他才能更好的麻痹自己,同时为了不辜负张无忌和韩林儿,他褪去了曾经的热血,只以守护韩沁的安全为己任。

    罗克敌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知竟在蒋瓛的介绍之下收了张辂为徒。

    其实对于张辂这个徒弟,罗克敌最开始却并未在意,可他却发现张辂居然得张无忌和张三丰看好,习得了九阳真经和乾坤大挪移,在面对邪恶势力和阴谋诡计,张辂也不曾低头屈服,那热血的劲头和他当年是如此的相像。

    所以罗克敌不想让张辂死,他不仅是在守护张辂,也是在守护自己心中还未彻底消散的热血。

    罗克敌将手中的酒坛随手一扔,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张辂一路隐于黑暗,尽量躲避着夜里巡城的兵丁,宵禁对他起不到任何约束,他有锦衣卫的身份,只要亮出腰牌,巡城司的兵丁自然不敢难为他,可如今的张辂根本不相信巡城司,毕竟像李茂那样的勋贵子弟,作为巡城司值曹都与九门有关系,张辂怕巡城司其余官员也会跟九门勾结。

    那样的话,只要张辂亮出锦衣卫腰牌,恐怕巡城司立刻会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九门,届时打草惊蛇,让张辂如何行动?

    张辂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雏菊巷的飞探门,这些人都是专业扒手,没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坐镇,实力最强的也就是副门主高翦,最为擅长的也只是轻功。

    当然了,张辂也没打算这一夜就能将飞探门彻底抹除,毕竟高翦擅长轻功,若是一心想跑,张辂也心知很难抓住。他只是要用行动告诉靳长川,自己没打算向九门向暗主屈服,如今张辅已经安排妥当,张辂也算没了后顾之忧。

    就像纪纲告诉张辂的那样,飞探门在雏菊巷很好找,毕竟这周围只有一处像样的宅子。

    张辂纵身跃至墙上,发现这里就跟暗门一样,完全是一片黑暗,连一个亮灯的房间都没有。

    张辂观察一番,没有观察道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一个纵身便跃了下去。

    他来到正房之前,打算来个擒贼先擒王,只是当他进了屋子,发现屋内别说是人了,连生活用品都没留下。

    张辂又搜寻了其他几间房屋,终于确定飞探门里根本没人。

    看来九门还是相当警觉的,哪怕是张辂刻意放出被禁足的风声,但为了安全还有不必要的损失,飞探门还是将所有成员转移了。

    张辂犹自不死心,又在飞探门搜寻起来,只是翻找了好一通,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或是信件什么的,想想也是,飞探门尽是些扒手,干的都是些小偷小摸的工作,又怎么会留下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辂无奈,只能选择离开。

    他准备再去春华巷看看,毕竟靳长川就住在那里,而且靳长川自恃武功过人,估么着不会撤离。

    只是当张辂到达春华巷的时候却失望了,靳长川并不在,而且看上去走的还很匆忙,竟连家里的门都没关。

    这点十分不合理。

    靳长川说过,他们九门是希望跟张辂合作的,飞探门撤走是出于谨慎,那靳长川撤走可就毫无道理了,他走了,若是张辂同意合作,上哪找他去?

    张辂同样在靳长川的住处翻找一番,同样没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张辂只得回了锦衣卫睡觉,只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等到天色大亮,张辂去了詹士府学习,张辅为了不拖张辂后腿,并没有跟着去詹士府。

    今日傅让到的也算比较早,他见张辂进来,坐到张辂身旁问道:“那些刺客可有了眉目?”

    当日那些刺客虽然是奔着张辂去的,可也让傅让受了伤,傅让也是亲眼看到了那些刺客的暴行,作为一个勋贵,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种情形,那些溅出的鲜血,那些枉死的无辜人,这一切让傅让想起了就觉得难受,他同样迫切地想要查清楚刺客的身份。

    张辂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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