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脸笑意,极尽讨好道:“公子可真是财大气粗,奴家这辈子还没见过像公子这样的豪客,不知道场间还有没有贵客出价了?”

    三千两银子,又哪还有什么豪客出价。

    眼见无人再出价,老鸨又对李英说道:“还请公子稍候,一会场间众多才子的佳作琉璃会亲自过目,若是没有喜欢的,那公子可就是琉璃的首位入幕之宾了。”

    李英笑着摆摆手道:“好说!都好说!小爷我就在这里等着。”

    李英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同时还挑衅似的看了看傅让和张辂。

    只是傅让和张辂两人压根就没理他。

    不多时,场间的才子们也都写好了佳作纷纷递了上去,只是很可惜,这些作品中似乎并没有任何一首能让琉璃姑娘满意。

    眼见如此,老鸨朝着李英挥了挥手绢,道:“哎呦,恭喜公子啦,成为琉璃的首位入幕之宾。还请公子移步这边,换上这一身喜服,待会啊,就让公子和琉璃行拜堂之礼。”

    虽是拜堂,也不过只是走个形式,跟真正的嫁娶完全不是一回事。

    李英也是昂首挺胸,一步三摇地朝着台子走去,那动作,简直是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现场不少宾客都有想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傅让这个时候却朝着老鸨拱了拱手,说道:“今日我本想着为我这兄弟争一争琉璃花魁,只可惜财力不济,不知松竹馆还有没有其他好姑娘?”

    听傅让如此说,张辂直接一口酒便喷了出来,“傅三哥,合着你刚刚争了半天,都是为我争的?让我想想啊,你刚才出价多少来着?对对,一千五百两啊,你准备花一千五百两请我上趟青楼?你是不是疯了?”

    傅让却是微微一笑,道:“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咱们兄弟间的情义,又怎是那黄白之物可以衡量的?”

    张辂还要再说什么,老鸨却插口道:“哎呦,三爷果然仗义,为了兄弟竟肯花那么些钱财,三爷您放心,我们松竹馆啊,别的没有,姑娘可是多得是,保准将您这位朋友伺候的妥妥的,要是实在不行,奴家亲自伺候也行啊,肯定伺候的您这位朋友欲仙欲死。”

    听听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张辂虽说想多娶几房媳妇,但他却没打算在青楼虚度年华,要真让他光顾青楼,他心中多多少少还是会有负罪感。

    只是还不等张辂出口反对,傅让已经开口说道:“我兄弟岂是寻常女子可以相配的?我这兄弟可是号称詹士府第一才子,在勋贵圈中可有‘小诸葛’之称,平凉侯府的厉鬼杀人案都知道吧?那个案子就是我兄弟破的。而且我兄弟至今尚未破身,今日说什么也要找个完璧的姑娘才行。”

    整个金陵城谁还不知道厉鬼杀人案?张辂的事迹别说是在勋贵子弟中,哪怕是在寻常百姓口中也是时有议论,老鸨子也是真想做张辂的生意,这可是不小的噱头啊,只可惜,松竹馆做的就是皮肉生意,除了每年特定培养的花魁,上哪去找完璧的姑娘?

    这可让老鸨犯了难。

    谁知台上的琉璃竟掀起自己的盖头,开口问道:“可是那个作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张辂张公子?”

    傅让则是笑着拉过张辂,朝着琉璃介绍道:“不错,我这兄弟正是张辂。”

    张辂本人却是一脸懵逼,怎么?我都那么出名了吗?不过这首诗可不是我写的,是我从后世抄来的。

    琉璃朝着张辂微微一福,说道:“张公子佳作奴家十分喜欢,今日还请张公子能做奴家的入幕之宾。”

    旁边正在换喜服的李英微微一愣,出口问道:“那小爷我呢?”

    琉璃本就不喜欢李英那张扬嘚瑟的性格,只奈何三千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些,如今有张辂在此,她说什么也不会让李英成为入幕之宾。

    只见琉璃转身朝着李英一福,说道:“还请公子成全,奴家实在是喜欢张公子那首佳作。”

    李英哪里肯依,他开口嚷道:“小爷可是出了价的,足足三千两银子。”

    琉璃摇了摇头,道:“今日规矩已然定下,奴家有自己选择恩客的权利,如今奴家已经选好,就是张辂公子,还请这位公子见谅。”

    李英又转头看向老鸨,问道:“你怎么说?”

    李英从小到大,只要是想得到的东西那就一定可以得到,他相信自家的权势金钱可以搞定一切,但今日的松竹馆却打破了他的认知,他不肯服输,他不相信老鸨会对三千两银子无动于衷。

    三千两银子啊,转头就飞走了,老鸨也是心中滴血,可今日规矩已经定下,断然不会坏了规矩,松竹馆能成为秦淮河畔数一数二的青楼,自然是有自己的准则,今日若破坏了规矩,看似可以得到三千两,但松竹馆的名头恐怕也就臭了,以后还怎么从秦淮河畔立足?

    老鸨没办法,也只能对着李英劝慰道:“公子您看,我们松竹馆各色姑娘有的是,今日除了琉璃,您随意挑就是。”

    李英气的手都抖了起来,他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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