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辂朝着蒋瓛气吼吼地说道:“蒋大人,是不是在你眼里,勋贵的命就是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蒋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本指挥使确实觉得你是个人才,可你也要懂得规矩,你做些荒唐事本指挥使可以替你兜着,可你千万要想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到时候事没做成,还丢了自己的性命可就不好了。”

    张辂明白,想通过蒋瓛去救孙平已经没有可能,他只能去想别的法子。

    他朝着蒋瓛大吼:“蒋大人不帮忙就算了,我就不用蒋大人替我操心了!您不帮忙,我找别人帮忙便是。”

    蒋瓛言语中带着几分讥讽,道:“你还能找谁?找你大伯?还是找你那些勋贵朋友?亦或者找皇孙殿下?本指挥使劝你,还是别费那些力气了,别说你大伯不在应天,就算他在,以他降将的身份也趟不起这滩浑水,你的那些朋友本就是勋贵,更不会为了这事出头,皇孙殿下人微言轻,不过心地善良,你若求他,他肯定会帮你,不过事后他可就没那么好收场了,须知皇孙可不只有一个。”

    张辂咬了咬牙,他不想屈服,但却要认命……

    他跑出了蒋瓛的书房。

    高海永却从书房侧面的资料室走了进来,“督主,你这样刺激这小子,真的好吗?”

    蒋瓛摇摇头,道:“这世上的事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真希望你小子能早日明白其中道理。如今这天下需要的是安稳,一条性命实在不算什么,况且孙平本就杀了人,确实犯了大明律,情有可原,但法不容情。”

    张辂如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罗克敌的小院。

    此刻韩沁他们已经逛街回来,院中的老树之下多了一副秋千。

    李薛还在练剑,韩沁则坐在秋千之上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帮手这不是就在眼前?若说这应天府中还有一个人不畏惧天下勋贵,那就非韩沁莫属了。

    再说这丫头本就是无法无天的性子,朱元璋又宠着她,别管是真是假,反正为了成全自己的好名声,哪怕是韩沁将天捅出个窟窿,朱元璋也一样护着她。

    想通这些,张辂堆起一脸笑容朝着韩沁走去,却不想李薛一剑刺向张辂。

    张辂本就没有防备,加之李薛的剑又快,等张辂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张辂被这一下吓得冷汗直流,他朝着李薛怒道:“师姐你这是闹哪样?我可是你亲师弟!万一你没把握好分寸怎么办?这可是咽喉啊,真剌上一下你师弟可就凉凉了!”

    李薛收剑还鞘,道:“聒噪。”

    听了这话,张辂更怒,“师姐你这一剑将我吓个半死,你看,我脑门的汗都出来了!我就问你,没事干啥拿剑吓唬我?”

    李薛却轻飘飘的说道:“就是看你刚才笑的不像好人,没忍住便出手了。”

    说完这话,李薛便走到一旁继续练剑去了。

    张辂忍着骂娘的冲动,选择不予争辩,咱一个大老爷们,跟一个女人争辩,根本不可能赢得了,就算赢了,也打不过师姐,不如就这样忍气吞声算了。

    看着这一幕,荡着秋千的韩沁却是笑容更甚。

    张辂有求于她,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堆起笑容说道:“倒是让县主看笑话了。”

    韩沁从秋千上一跃而下,还在空中翻转两周,这才落到了张辂跟前。

    张辂也不吝夸赞之词:“县主不愧为女中豪杰,这轻功真是潇洒漂亮。”反正拍马屁不花钱,只要目的达到,张辂拍多少马屁都是愿意的。

    韩沁自然也爱听好话,不过以她的身份来讲,身边拍马屁的人多了,而且个个都能拍出花来,所以张辂的话也不会让她忘乎所以。

    韩沁道:“你过来找我,脸上还笑眯眯的,确实不像好人。”

    张辂心中暗叹:我真是太难了。

    韩沁见张辂不语,便问道:“你来找我是想通了?准备跟我好好切磋切磋?”

    张辂赶紧摇头:“不不不,县主误会了。”

    韩沁皱皱小鼻子,道:“那你找本县主所谓何事?”

    张辂却是颇为警觉,问道:“我师父呢?”

    韩沁道:“我想吃元宝楼的桂花酥,罗叔亲自去排队购买了。”

    张辂心道:罗师傅一个洗澡都嫌麻烦的人,居然会为了韩沁特意去排队买吃的,再看看自己,自己这个当徒弟的就跟捡来的一样,天天连正眼都不带看一眼的,这人跟人还真是没法比啊。

    当然了,罗克敌不在也是好事,他绝对不会让韩沁去做危险的事。

    张辂如做贼一般压低了声音说道:“县主,我这有一件很刺激的事你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

    一听张辂如此说,韩沁马上来了兴致,“什么事?你快说你快说!”

    张辂赶忙捂住韩沁的嘴,轻声道:“我的姑奶奶,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这要让别人听见了,咱们可就干不成了。”

    韩沁马上点了点头,同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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