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与罗克敌又战了几个回合,两人拉开了些距离,罗克敌开口道:“张中大哥,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张中哪里肯听,他道:“你那些解释,留着到阴曹地府去跟主上说吧!”

    张中说完,一剑便朝罗克敌刺去,剑势又凌厉了几分。

    剑尖离着罗克敌心口越来越近,罗克敌却没有半分躲避的意思。两人到底是旧识,张中虽然嘴上说着要取罗克敌性命,但最后时刻还是面露挣扎,剑尖也是偏了几分,最终剑尖一偏刺进了罗克敌的肩头。

    张中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道:“你为何不躲?”

    张中说着便要将剑抽回,可罗克敌的动作却更快,他一把抓住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滴在铺满月光的地上显得格外醒目,可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暗暗发力,将剑刃又往自己肩膀里面刺了三分。

    罗克敌面露惨笑,道:“如此,张中大哥可还满意?”

    张中却是将头偏到一旁,道:“也罢,贫道就听听你的解释。”

    罗克敌抬头仰望星空,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过了片刻他才说道:“主上新亡之后,教主重出江湖,朱元璋已经成势,教主不愿这天下再次陷入战乱,只得让咱们放下仇怨。我那时候隐退江湖,后来也是巧合之下才知道,主上当年虽然没了,但却留下了一子。”

    听到这里,张中也是面露惊讶,道:“你说什么?主上还留有一子?”

    罗克敌点了点头,继续道:“少主被朱元璋收养,我却

    ‘’不放心,只得谋了个官身一直伴在少主左右。”

    张中十分激动,颤抖着嘴唇问道:“那……少主如今身在何处?”

    罗克敌面露悲戚之色,道:“只可惜少主后来染上了疫症,不治身亡。”

    张中瞪大双眼,嘶吼道:“怎会如此?少主的死是不是也是朱元璋那狗贼搞的鬼?”

    罗克敌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不知,我曾也怀疑过朱元璋,只是少主从得病到身亡这段时间我一直寸步不离,所吃饭食所用医药我也都亲自检查,却未见朱元璋从中动过手脚。”

    张中闭着眼睛叹息一声,道:“朱元璋诡计多端,这件事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若不是有教主的交代,若不是为了这天下苍生,贫道必然手刃了这狗贼!只是贫道不懂,既然少主也不在了,你为何还要留在朝廷做事?”

    罗克敌苦笑一声,道:“主上与少主虽说都不在了,可少主也在世间留下了血脉,少主有一个女儿,取名韩沁,被朱元璋封为了乐安县主。”

    张中一脸焦急之色,道:“那你更不该待在朝堂,应该带着少主的女儿远走,若是朱元璋那狗贼再起歹心可怎么是好?”

    罗克敌却道:“一个女孩子,于朱元璋的皇位已经没了任何威胁,他若还想暗害,难免会失了人心,所以他保护还来不及。再说我一介武夫,除了打打杀杀什么也不会,我若带着沁儿远走,也只能苦了这孩子。”

    两人相视而叹,眼前的结果似乎已经是最好的选择,其实罗克敌心中又如何不苦?他身在朝堂,不过是想守护住韩家最后的血脉,看着韩沁无忧无虑快乐成长,可身在朝堂就等于在为朱元璋做事,这令他自己作呕,内心更是异常挣扎,也正是因此,罗克敌才染上了嗜酒的毛病,似乎在酩酊大醉之后,才能让他暂时忘却这一丝苦闷。

    一旁看戏的张辂等于吃了个大瓜,没想到韩沁那个小魔王的身世居然如此复杂。

    张中将宝剑从罗克敌肩头抽出,又出手封住伤口周围的穴道,也算是帮罗克敌止了血。

    做完这些,张中似乎才想起动弹不得的张辂,只见张中朝着罗克敌说道:“你这徒弟不错,脑子聪明。”

    罗克敌抬眼看看张辂,又恢复了那种风轻云淡的表情,“小聪明有些,却顽劣了些。”

    张中摇摇头,道:“你这就谦虚了,若是你这徒弟不好,你能将乾坤大挪移教给他?”

    罗克敌一脸疑惑,道:“我没将乾坤大挪移教给他。”

    这下轮到张中不解了,道:“不可能啊,这小子能将贫道点的穴位冲破,又能与贫道比拼掌力不落下风,将贫道的内力尽数转移,贫道实在想不出,除了乾坤大挪移,还有哪门内功能做到这一点。”

    罗克敌转头看向张辂,问道:“我知道你小子有秘密,我也不愿深究,可事关我明教绝世神功,便容不得大意,说说吧,你小子的乾坤大挪移是哪学的?”

    张辂一脸无奈,说道:“哎,本来还想以正常人的身份跟大家相处,现在我也不装了,我摊牌了,我身负绝世神功,我……”

    罗克敌却眼神一冷,道:“你小子最好好好说话,不然我可能会打折你这逆徒的腿!”

    罗克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以往他说怎么惩罚张辂就一定会怎么惩罚,这点张辂可是深有体会,所以面对罗克敌的眼神,张辂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个寒颤,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说是张教主教的,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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