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凉侯的拳头最终也没落到傅让身上,也没落到阿依身上,而是被张辂拦了下来!

    平凉侯满脸怒意,看着张辂质问道:“你敢拦着老夫?”

    张辂摇了摇头,“要是平时我当然是不敢拦了,可我心中实在好奇,您府中的丫鬟,为何会护着傅让?”

    这点不光是张辂好奇,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奇。

    平凉侯也是怒意满满,朝着阿依问道:“为何?”

    还不等阿依回答,回过神傅让已经将阿依拉到了自己身后,说道:“因为我跟阿依已经私定终身!”

    张辂一副吃瓜群众的表情,早就听闻勋贵子弟不着调,日常混迹青楼,夜敲寡妇门的事也没少干,但是泡妞能泡到政敌府里来也是没谁了,这他娘的真是色胆包天的人才啊,你确定这不是小说或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张辂仔细看了看傅让,这小子也没比自己帅啊?

    “那阿依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张辂的疑问像是一个大瓜,而旁边的平凉侯早已气得青筋直冒,勋贵人家的下人自然也是允许结婚生子的,不过一般都是在一个府中寻找,而且还需要主家的同意。如今傅让都跑到平凉侯府把米都煮熟了,这让平凉侯的老脸往哪搁?

    傅让回身看了看阿依,似乎是得到了莫大的勇气,他迎向平凉侯愤怒的目光,说道:“不错,阿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与阿依真心相爱,还请平凉侯成全!”

    渣男啊,臭不要脸,你一天跑八趟青楼,如今跑到这来说真爱?张辂这个穿越人士早已在心中腹诽了一万遍。

    “成全?你杀了我夫人,还要老夫成全?好好好!老夫今日就成全了你们,你们去地下做一对鸳鸯吧!”

    平凉侯说着就要再动手,可张辂哪能让他动手,直接运起架势便拦在平凉侯身前。你们在我面前动手?我新晋锦衣卫美少年不要面子的吗?

    平凉侯的招式大开大合,讲究的就是刚正勇猛,最是适合战阵,而张辂所学的锦衣卫功夫虽然不适合战阵,但却更加灵活多变,一个战斗经验丰富,一个招式更加精妙,一时间两人竟战了个半斤八两难分胜负。

    此刻的阿依也是壮着胆子说道:“夫人绝不是傅让杀的,他昨天晚上一直跟奴婢在一起,直到天亮他才翻墙离开。”

    怪不得傅让比官差来的都早,想来是刚跳墙出去就听到了平凉侯夫人被厉鬼索命的奇闻。

    平凉侯与张辂拳掌拼在一起,两人齐齐后退,一旁看热闹的锦衣卫此刻也不再看戏,直接将两人隔开防止再次动手。平凉侯看了看周遭的锦衣卫,知道想要在此杀掉傅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朝着傅让和阿依说道:“你们二人狼狈为奸,说话怎么可信?如今傅让更是杀了府上的杂役,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还不等傅让解释什么,张辂早已说道:“侯爷府上的杂役,还真不是傅兄杀的!”

    平凉侯狠狠地瞪着张辂,说道:“黄口小儿也敢断案,你说他不是凶手,可有证据?”

    张辂点点头,“当然有了,如今在场的有锦衣卫,有刑部的官差,有府衙的捕快,相信大家都砍过人吧?”

    在场众人大多数都点了点头。

    张辂继续道:“那大家都应该知道,血液在人体中是有压力的,别管是砍人或是捅人,将武器抽出的时候总会有血渐出来的。”

    虽然不懂什么叫压力,但张辂的话他们还是能懂的。

    “傅兄如厕之前就穿的是这件衣服,如果他是杀人凶手的话,那么在拔出凶器的时候难免会渐自己一身血,可大家伙仔细看看,傅兄衣服上面可有半点血迹?”

    平凉侯却冷哼一声,辩驳道:“若将布覆于伤口之上,再缓慢将凶器拔出,同样不会将血溅到身上。”

    张辂看看平凉侯,“侯爷人才啊,这点我还真没想到,您这不是逼着我放大招吗?”

    平凉侯眼睛微眯,说道:“怎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辂说道:“我是没什么可说的,但咱们可以问问他啊!”张辂说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平凉侯咬着牙说道:“竖子好胆,竟敢消遣老夫,人已死透,如何问询?”

    张辂回答:“没见识了不是?死人是没办法回答问题,但他的尸体足以说明许多问题。尸体都告诉我了,您家这杂役是自杀的!”

    自杀的?这话别说是说服平凉侯了,在场的所有衙役没一个相信的,只当张辂是在故意折损平凉侯的颜面。

    这话已经让平凉侯怒极。

    “竖子!”平凉侯一声大喝,握拳直取张辂面门。

    张辂还未做反应,高海永已经出手抵住了平凉侯的拳风。

    平凉侯自知不是高海永对手,但又怒意难消,只得怒道:“怎么?今日锦衣卫是要故意堕老夫的颜面?”

    高海永并未理会,而是转头朝着张辂问道:“你小子为何判断这杂役是自杀?”

    平凉侯同样质问道:“我家杂役是后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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